仿佛一颗原子弹落在了于致远的心中,将他的lun理道德世界观和对这个大哥的信任炸得粉碎。
他走过去探了探曲笛额头的热度,已经降下来了,这种Beta孕中的假性发qing很快只要释放出来很快就会消退的。
他一脸复杂地拿起桌上的东西,他草草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好像也清理过了,摆放整齐,符合他知道的那个强迫症唐朝白的习惯。
于致远出来之后看了一眼唐朝白,闷闷地说了一句:“他是唐夕言的伴侣。”
他不相信唐夕言再也回不来了,他做不了什么,至少能提醒一下唐朝白,那是他弟弟的人。
“我知道。”唐朝白站起来,补充道:“我有分寸。”
说完他就推门进去了,留下于致远在原地叹气。
唐朝白重新躺回沙发上,他扭头看了看埋在被子里的脸,心里一阵酸涩。
那是你弟媳,他再次告诫自己。
第二天曲笛醒得比唐朝白还要早,他有些睡迷糊了,太久没有睡过这么深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昨天晚上那些粘腻不堪的记忆重新回笼,清晰无比。
如果说和唐夕言的那一次留给他的记忆只有疼痛的话,那么昨晚的回忆就只有羞耻和不堪,他记得快感涌上心头的感觉,记得自己是怎么勾上Alpha的腰,将他往自己这边带的,记得自己怎么哀求地让他进到更深的地方。
心里有着唐夕言,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和他哥哥……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的关系,但确也是不忠。
他不能再呆在唐朝白身边了,他得离开,他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只能想到逃避……逃得远远的。
不仅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昨晚唐朝白看他的眼神……直白而又炽烈,他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曲笛了,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甚至比起唐夕言当年看他的眼神还要让人害怕。
仿佛想要把自己吞了一般。
种种想法如千丝万缕在他脑中胡乱游走,打结缠绕,他怎么都理不顺。
“醒了?不好意思我睡晚了点。”唐朝白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床前,如无其事地问他:“早餐简单吃点吧,我们下去吃?你得多走走。”
既然他假装无事发生,他也不会傻到去提起那件事,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嗯。”他拉了拉被子,说:“你给我请个护工吧。”
唐朝白倒水的手一顿,继而冷静地说道:“不用,我在就行了。”他仿佛真的把自己当做了照顾曲笛的护工,任劳任怨。
他把温水放到桌上:“起来洗漱吧,然后把水喝了,我下去买早餐。”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离开的步子快了些,这里这样的医院用不着自己下去买早餐,打个电话自然有人送上来,他也在躲着自己吗?
曲笛撑着身体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拿起牙刷才发现今天没人帮他挤好牙膏,他愣了一下,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默默洗漱完,出来却发现唐朝白已经买好早餐了,都是他喜欢吃的。
他看了眼曲笛,把粥打开,让他过来吃,接着自己进了卫生间洗漱。
曲笛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像是计算好了他洗漱时间一样。
同一时间,A市。
“老大。”梁俊走了过来,衣领有些歪了。
时越汐从手上的报纸抬眼,说:“又闹起来了?”
“医生说他出现了些药物依赖,浑身不自在。”梁俊说着正了正自己的衣领,都隔着栏杆了,他还伸出手来抓自己的衣领,像个疯子一样。
时越汐没什么表示,只是翻了一页,说:“那边怎么样了?”
“医院的线人说,他现在日夜在病房陪着那个小编剧。”
“小编剧?”她原本只是让人去打听唐朝白的消息的,这小编剧又是何许人物?
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示意梁俊继续说。
自家老大果然对唐家大少爷的事情比较上心,他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统统说了出来。
“似乎是唐夕言的伴侣,我们得到消息他怀孕了,好像是心理上有点毛病,现在住院治疗。”
“你说……唐朝白一直陪着?”
“对。”末了梁俊加了一句:“日夜陪伴,没有请护工。”
这不怪他多想,梁俊自己也觉得这个唐朝白对自己弟弟的伴侣是不是过于上心了,即使他怀孕了,也不用亲自陪着,连棠艺都放在一边。
“有点意思。”
时越汐一笑,梁俊打了个冷战,这个表情,不知道自家老大又在计划着什么。
“那老大,我们还需要联系唐朝白吗?”
唐夕言这个闹腾的家伙带回来才一天,闹得人头疼,原本就是打算过几天联系唐朝白把人领回去的。
“先放着吧,好吃好喝别亏待了。”时越汐嘴角带着笑,说:“给我继续查查那个女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