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有点矛盾。”至于时越汐是因为方莹莹才想要搞砸这个投资的他自然不会说。
舒逸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即使要针对你,也没道理对这么一个项目下手。”
曲笛只是个新人导演,又是刚刚毕业的大学,以前没有作品,即使有苗月杉的名气加持,加上他和唐夕言,这也只是个小众的舞台剧表演,谁也不指望他能给公司赚多少钱。
实话说,不亏钱已经算好的了,搞砸了这个投资,对棠艺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既然商业竞争说不通,那就只剩下私人恩怨了。
他狐疑地看向唐朝白:“他是因为你吧……”
但和曲笛也完全没有关系,舒逸百思不得其解。
唐朝白十分淡定,没有显露出一点内心的情绪,他说:“他做事从来不讲道理,你也别试图在一个疯子身上找到逻辑。”
时越汐这个名字他有在叶金林那里听说过,为人狠厉疏离,对着谁都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一张风情万种的脸迷惑住了不少人,但私下手段残忍暴力,Yin晴不定。
一句不高兴就把自己的叔父给拉下马,那叔父还乖乖让位,跑到国外再也不敢回来。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花时间揣摩他在想什么了,他站起身来,俯视着唐朝白,说道:“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管好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管不了,那就把小笛子还给我。”
唐朝白冷哼一声。
舒逸却道出事实:“唐朝白,抄袭事件起源在我,但你也摘不干净。”
唐朝白脸色一黑,目若寒霜,舒逸却不打算和他纠缠,曲笛该起床散步了。
曲笛照例睡到下午三点,接着他会起床看会儿书,或者到院子里走走,房子自带院子,唐朝白找人把它修葺了一下,种上了好看的花草,舒逸偶尔带着曲笛散步,有利于日后生产。
他看了看时间,赶在曲笛出来之前准备了一小盘水果,现在天气热,就算是下午,院子里也热得很。
曲笛其实比较喜欢一个人走走,但舒逸总爱跟着,即使曲笛一直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己说得开心,一点都没有受影响。
可不知怎么的,今天的两人行硬生生变成了三人行,连唐朝白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曲笛敛眉,不大自在:“我自己能走。”
“我看唐总公司事还不少,还是回去好好处理吧。”
唐朝白随手拿掉曲笛头上落着的一片叶子,说:“我不急,倒是你,你公司该催你回去了吧。”
“难得休假,我还没休息够呢。”
他们在不大的园子里走了半小时,这两人一来一回整整半个小时没停过,原本走两个人就算挤的小道现在走了三个人,为了拯救那些被他们残害在脚下的花草,曲笛选择了结束这次散步。
“放我出去!”唐夕言瘦了些,没了Jing气神,黑眼圈挂着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下,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他坐在地上,手上攥着几张照片,三个男人其乐融融地在院子里面散步,中间那个是他的伴侣。
曲笛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哥哥认识了……其中一张照片唐朝白亲昵地伸手帮他把头上的树叶拿下来,他大哥对他都没有这么温柔过,全身的锋芒都藏了起来,眼里全是他。
他一阵心惊,下意识逃避那个可能性,但时越汐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勾起艳红好看的唇,说道:“没想到吧,唐朝白和那个叫曲笛的搞在了一起。”
“你胡说!”他不会相信的,他伸手想要抓住外面那个煽风点火胡说八道的家伙。
时越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继续说道:“你在这过的什么日子?他们早就放弃你了,不然我能找到你,唐朝白就偏偏找不到吗?”
“你闭嘴!”他难受地想要一头撞死的时候想过,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还不来找他,要是他哥来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些人,那个疯女人,和现在这些看他笑话的人。
但是没有,一天又一天,他被折磨地脱了人型,还是没人来救他。
可能他真的找不到自己,这个人太狡猾了,他还是找着借口。
“他……你!是你藏得太好了!我哥肯定还在找我!我不会信你的。”他喃喃道。
“你愿意这么自欺欺人我也没办法,”
他居高临下地隔着栅栏看着他,语气中带着讥讽:“你在这里要死要活地戒du,他们过得很自在啊……”
说完他就离开了,梁俊默默跟在他身后,时越汐说:“明天开始减少剂量。”
“是。”
唐夕言根本没有du瘾,他只是被那个女人长期注入非法神经麻痹药物所以有些药物依赖,只要停药很快就会好了,但时越汐让人在他的吃食里面每日放小剂量的神经药物,这种东西也只是让他的药物依赖加重,停药一段时间会恢复正常。
唐夕言却真的以为自己染上了du瘾。
“过两天找个医生过去,告诉他只要再熬半个月,他就能完全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