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整碗热粥都喂给审神者,并加了一份补血养气的甜点之后,审神者的面色终于好了一些,看向两振付丧神的表情也不再带着忧愁。
石切丸在解释过自己改称主公并不仅仅是因为审神者方才的举动,而是时机到了也的确该换个称呼之后,便不得不先离开天守阁,留下歌仙兼定与审神者。
当屋内只剩下两人之后,歌仙兼定的神情才稍稍地改变了,柔情和无奈都浮上他的面庞,他又靠近了些审神者,几乎是要和背后垫着靠椅的审神者腿贴腿。然而即使还保持着这种掩耳盗铃的距离,歌仙兼定却已然伸手抚上审神者的侧脸,温暖极了的手心只一动不动地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多希望你能稍稍像前审神者一些。”
这样的感叹让审神者无奈地笑了笑,却也抬手盖住了歌仙兼定的手背:“你打算怎么安排之后的顺序,可以告诉我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他是刀剑她是主公,刚刚那样愤怒地与自己的主公谈条件交换已经是逾越得不能再逾越了,此刻冷静下来,除了一如既往地心疼与怜惜这样的女子之外,便只能是深深地悔过方才自己的行为,再连忙回答审神者。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一边却传来了婴孩啊啊的叫声,一人一刃同时转头看向发声处,只见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婴孩正灵活地向审神者爬来。歌仙兼定放下手,转而抱起婴孩搭到审神者身边,小心地避开了审神者还未愈合的那边手。
那孩子似乎聪明极了,在歌仙兼定放下他之后就没有再动过位置,只是扯着审神者的衣袖玩弄着。可爱又伶俐的孩子让审神者的面色更加好了起来,她静静地看着婴孩片刻,才抬头看向歌仙兼定,用眼神重复着自己刚刚询问的问题。
“原本是打算三日两轮,头一天是轻度暗堕的岩融、笑面青江与已经接受着净化的压切长谷部,次日是中度暗堕的明石国行与大和守安定,第三日安排您休息。但如果您选择只用这种方法的话,那便只能为您安排两日一轮,一轮只能有一名轻度暗堕和中度暗堕的付丧神,这样才不会让您过度地损伤到自己。”歌仙兼定这样说完,果不其然地看见审神者再一次皱起的眉头,歌仙兼定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主公若是再一次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倒,那么无论主公是否会责怪,歌仙都要必须要阻止您的行为了。”
审神者知道歌仙兼定不是说假话,她何尝不明白如果她选择放弃亲密接触这一种方式,歌仙兼定所安排的,确确实实是最好的,可……
审神者勉强地用单手稍稍抱起婴孩,放在自己怀中,回问道歌仙兼定:“最近是不是感觉启一长得慢了?”
其实本丸里的付丧神大多都感觉到这婴孩成长速度的异常,审神者刚刚进入本丸时,那孩子长得飞快,几乎一两个月就长到一岁多的程度,但后来却又平缓了下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长的。他们看得出,却除了石切丸之外,没有人主动询问过。
歌仙兼定也一样,直至现在审神者主动提起,他才点了点头,却依旧这么说着:“也许是遗传了主公的灵力体质。”
审神者笑了笑:“的确和我的灵力有关,但却不是因为遗传我的。”她顿了顿,垂眼说道,“这件事实际上我想隐瞒任何人的,但实在是……”
这样的为难,怕是这事已经被某些付丧神知晓了,歌仙兼定皱起眉头了,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使得审神者要如此小心呢?
“其实启一并不是我的孩子。”
这事歌仙兼定是确认的,毕竟审神者在与加州清光情爱时还是个处子,又怎能生出一个孩子呢?
“启一是我哥哥嫂嫂的孩子。”
审神者的哥嫂……歌仙兼定想起了石切丸那一回审神者的梦话,是她的亲人出了什么事情吗?这样想着,歌仙兼定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公的哥哥嫂嫂,是……”
审神者的面色悲伤了下来,她蹙着眉头,似乎陷进了最痛苦的回忆之中,但她强迫着自己快速地清醒过来,继续下歌仙兼定的话语:“除了我以外,我的所有亲人全都被妖怪们杀死。”
这样的经历太过悲惨,或许付丧神们在存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自己的主公身上时,便显得尤为痛苦。歌仙兼定想说些什么安慰审神者,可话没出口,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侄子,她哥哥的孩子不还在这里吗?怎么会是所有亲人呢?
似乎被审神者看出了他为何沉默,没等他话出口,审神者便为他解答道:“歌仙不是佛刀或是神刀,大抵是察觉不出来了,但启一也的确,在那场屠杀中失去了性命。”
审神者更抱紧了婴孩,甚至扯开自己半边衣领,将漂亮又饱满的ru房对在他面前。婴孩一把便叼住了ru尖,歌仙兼定原本在这动作后下意识扭到一边去的脑袋,在听得审神者吃痛的吸气声时,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前几日才破了处子之身的审神者怎会有ru汁,于是歌仙兼定便嗅到了熟悉的血ye味道,婴孩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