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庭閻總是坐在教室最後一排,最靠近門邊的位置。上課時,不是在滑手機,就是趴著睡覺安旖傳來訊息時,他又舒服地窩在自己的位子上,閉目養神。
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很快睜開眼睛,點開,她問:「幾點下課?」
他抬頭,看著講台上副教授的背影,回她:「現在。」
她傳了張看不出來是啥的貼圖,一團胖呼呼的棉球,只有她覺得那個醜東西可愛,「今天下午沒課?」
其實有,但庭閻回答:「嗯。」不置可否的語氣。又明知故問:「怎麼了?」
安旖沒有馬上回覆,他曉得她不是在猶豫,而是真的有其他事分了她的注意力。
手機終於傳來震動,「要見面嗎?」
庭閻的心,頓時窩囊地顫了一下。
他遲疑著,不想顯得自己太過急切,才發了出去,「好。」
這則訊息很快被已讀。
直到鐘響前,向庭閻始終是清醒地盯著黑板,面無表情。系上幾個女生見她們的系草大人難得沒趴下去,紛紛蠢動等著待會要上來搭話。
但鐘一響,老師都還沒開口,他早收拾好東西,書包往後一甩,直接閃人。
向庭閻住在大學附近的學生公寓,不大,但有自己的獨立衛浴和洗衣機,還有個陽台。那裡只租給男學生,嚴禁帶人回家過夜,尤其是女孩子學生大抵年輕氣盛,總是會知法犯法,他撞見過幾次偷溜進來的男女。
他爬上樓梯,表情一貫的冷淡,但步伐卻比往常都快上許多,好幾步甚至是連跨兩階越過去的,他的套房在頂樓,走廊盡頭,隔壁的前陣子畢業搬出去了,還空著。
庭閻打開門鎖,剛踏進去,門後就跳出一道人影。
人直接跳到他背上,「有沒有嚇一跳?」勾著庭閻,不肯下來。她當然有他家的鑰匙。
赤裸著雙腳,綿軟的身子泛著濕氣,散發他浴室裡的馬鞭草沐浴膠氣息,髮絲上的水珠淌落在他肩上,很快,就染上濕淋淋一片深色。
他眼神微暗,表情淡然,「洗澡了?」
安旖跳下來,摟著他的手,「剛洗好。」
她用手攬了攬半濕的長髮。不說的話,沒人會知道她其實大了他五歲。清秀的臉,笑起來格外的甜。她在路上不只一次被誤認成高中生過,被當成小屁孩有什麼好高興的?庭閻不解,但也沒真的問過。
他瞥了她一眼,安旖身上罩著一件他的藍色衛衣。太窄的肩,撐不住寬大的衣服,鬆垮垮地垂著,露出一雙細白的腿。庭閻垂下目光,眼底染上一層濃烈的陰霾,他伸手拉住她,硬把她拽向自己,另一隻手抬起她的大腿,推向牆,動作粗魯地低頭吻她。
長而分明的手指,掀起上衣,探進腿與骨盆間凹陷的陰影裡,熟練而蠻橫地攻入,讓她重心不得不倚在自己身上。背靠在斑駁的牆上,被他逼得無路可退。
「喂,你等等,閻」
他冷冷扔下一句,「妳找我,不就為了這種事?」
說完,連去承擔那傷害後勁的勇氣也沒有,逕自舔過女人的耳垂,先以舌尖撥撩,沿著耳廓細碎地吻過,在她氣息紊亂之際,最後再在她耳邊補上一句:「放假了?」
她被這小子頂得毫無招架,大手在她身上故意地遊走、滑動,不得不攀著他的頸子,敞開的腿被他牢牢架著,安旖小聲地說著:「你別這這麼大聲,萬一隔壁回來聽到了,怎麼辦?」
她是在擔心他,還是在擔心她自己?庭閻撫過她的胸,在手掌裡把玩著,「就讓他聽。」
他勾下她的底褲,將她轉過身,背向自己,剛洗完澡的身子,抱起來說不出的涼爽。
他恣意地撫過她的腰tun,在下腹的外圍打探。手指伸了進去,食指翻攪過縫隙,放肆地搓揉著縫隙裡的果核。
女人嘶聲倒抽一口氣,弓起軟綿的身子,倒進他懷裡。在軟嫩的rou中,慢慢逗弄那硬實的小點時,他總覺得那像是從唇中伸出的舌頭,吐著舌在嘲笑他。
庭閻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自己早已蠢動難耐的灼熱抵向她,輕輕地動了動,「張開。」
聲音聽起來,不見情慾高漲的熱情,反而冷靜。安旖回過臉,軟糯地叫了聲:「閻」
他絕對,是故意不讓她把話說完的。
庭閻掰開女人的腿,仰賴自己有些生疏的記憶,將下身硬脹順著股溝的凹壑,來回地蹭,那縫隙顫抖著,漸漸染上黏稠的焦灼,像在迎合。那白膩的tun,碰觸到他下腹的肌膚時,冰涼地格外令人留戀,尤其每次刮過那唇瓣之間的軟嫩時,他幾乎能聽見那黏稠而蕩漾著的渴求。
「等等嗯」
她那嗓音,甜得就算是在拒絕,也不帶半分嚇阻力。
他慢而重地沉入她體內。陷進去的時候,層層緊窒的熱,全拚命地抽搐著,抗拒異物的入侵,庭閻皺著眉,低哼了一聲,「唔」
他咬著牙,想更進去。再深一點,再進去一點,他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