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和齐温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吃完晚饭带她回房,她带上两个孩子,给他们洗澡,哄他们睡觉,他好不容易等到她上床,她却将两个孩子抱到他们中间,他终於知道了,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温柔抚摸:“傅安碰过你是吗?”
温顺乖巧的乌眸里藏著太多无奈,她没有看向他,手摸著孩子的头发,轻轻点头:“嗯。”
他的眼神一冷,杀气一闪而逝,他越过两个孩子,将她搂在怀里,心疼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会解决的,不要想太多好吗?”
他抱著她的腰的手被她抓住,她翻身面对他,柔柔地说:“不用了,我不介意。”
他总算抓住她那种难以形容的状态,是认命,傅安强暴她她不介意,不管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介意,他慌了,抱著她说:“雪瑶!我可以…”
她堵住他的唇,还将他压在身下,他张嘴想说话,她犹豫了几次,舌尖溜进他的嘴里,温顺乖巧,却没有灵魂,他翻身反压她,抓著她细弱的肩,抬起上身,眼神深沉又心疼,她的眼睛有些红,低低地说:“别说了。”
他抱住她,控制不住力气,娇小的身躯快要喘不过气了,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手抚摸著他的後脑勺,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我都会一样爱你,还是会一样爱你的!”
他省略了前面让她难受的话,语气里有很明显的隐忍、心疼、沉重、内疚,她不想让他那么痛苦,他在把所有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绑架确实是他们兄弟做的,可傅安和赵澈跟他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他,她可能会过得更惨,她说:“如果遇见你需要走过十八层地狱,就算人生再重来一次,我照样会选择同样的路,可同时我又不希望遇见你,你为我付出了太多,却不知道我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你知道吗?哥哥看到我和傅安在做什么,我知道他会像以前一样参与进来,我居然在想…两个男人也可以。”
他愣住了,她不是在说些讨好他的情话,是真的庆幸他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没人能像她这样扛住强效春药的改造,是傅安和赵澈摧毁了她的信念,让她不再坚守著某个人,或许她要离开的决定,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捧著他的脸,小心地亲吻他的额头,鼻尖,她知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陪著她,但她没办法给他唯一的爱,她独自生活可能对所有人都好。
她不知道吻的位置代表什么含义,只想让他也能感受到他给她的温柔,吻过他的额头和鼻尖她就没有继续下去了,这对他来说很残忍,可如果她继续索取,对他就更不公平了。
他心里有些不安,捧著她的脸在她额头和鼻尖吻了一下,说:“你又把我推开了。”
他很了解她,她一个动作眼神就能被他看出心事,因为他把所有心神都放在她身上,如果跟他说她要离开…一想到他思念她的感受,心像被带刺的藤蔓裹著,让她疼得喘不过气,她移开视线,转到孩子身上,他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好好看看他的眼,里面装的都是她!
“朗哥哥…”
她无法直视他的眼,又想逃避了,他俯首吻住她的唇,像对待稀世珍宝般温柔,她乖乖地接受他的吻,细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他的双手抱著她的头,给她更多温柔,她到现在还不了解他到底有多爱,不知道他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守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他的额头抵著她,离开她的唇,轻声叹息,小小年纪的她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伤痛,只恨他没有及时补救,眼睁睁看著她被伤害,对一个从小就悲观自卑的女孩的伤害更甚,他是曾经的施暴著,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把她从Yin影中拯救出来,哪怕她是极渴望温柔的人…
他翻身侧躺,让她後背贴著她的胸膛,小小的身躯完美嵌进他的怀里,他的喉结滚动,酸涩地找不到声音,过了很久才说:“真的…要走吗?”
她愣了一下,眼睛里慢慢蓄满悲伤和内疚:“只是想一个人带著孩子生活,我不想干扰你们的生活和情绪,也不会离这里太远,朗哥哥要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朗哥哥可以放心。”
她可以什么也不要地解决他的需求,直到他彻底习惯没有她的生活。
他的手臂收紧,光是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就难以接受,可又不能勉强她,身体不受理智约束,不自觉地想留住她,低低的声音难掩不舍和难过:“我了解你,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
她听了比他更难过,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凑过去想吻他,刚一靠近就想起她和傅安做过的事,她不敢和他做了,他察觉到她退缩的意图,扣著她的後脑勺吻住她,她的眼眶顿时shi润,抱著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唇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唇,倾注了她所有的温柔,她不怕一个人带著两个孩子生活会有多艰辛,就怕他会孤单难过,她知道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可她太笨了,想不出第二种选择,她只能离开他,为他保留属於男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