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開了一瓶好酒,他們就點了兩客牛排當午餐。吃到的時候都已經四點多了,都不知道到底是吃午餐還是晚餐,但身為廚師的他們也都習慣吃飯的時間亂七八糟。
易喜搖著酒杯,橘紅色的ye體慢慢從杯壁滑下去,這是支老酒。喝起來有木質味,皮革和金屬的感覺,有點硬。
「別分析,你覺得和牛排搭嗎?或著單飲你喜歡嗎?」宋子祺就把這瓶酒當飲料,喝得稀鬆平常的樣子。
「一開始覺得有點堅硬,後來覺得很豐富細緻,不自覺得一喝再喝。」易喜說。
「你還是分析了。」宋子祺讓她坐在懷裡,兩人賴在床上吃東西喝酒。
「職業病。」易喜笑了。
「分析是一種鍛鍊,但是回歸到最後,還是喝的當下喜不喜歡,開不開心,其實追求的是一種直觀的氛圍。就像我們做菜給客人,技巧是一回事,但主角還是客人的感受。」他說。
「你也職業病,又說教。」易喜笑著從身後抱住宋子祺,鼻尖埋在他的頭髮裡,貪婪得聞著他的味道。他的頭髮仍然是整齊的馬尾,只是沒那麼長了,也沒那麼黑了,髮絲裡參雜著白髮。
「你在幹什麼,有什麼好聞的?」宋子祺把餐盤放到床頭櫃上。易喜吃飽後,就在他身邊蹭來蹭去,像是小狗一樣得撒嬌。
「喜歡你的味道。」她說。
「你現在全身都是我的味道,由裡到外。」他曖昧得摸著她的腰線和大腿。
如果能聚在一起,他們通常都訂一間房,躲在裡面幾天幾夜。通常這幾天幾夜他都不喜歡她穿衣服,兩個人赤身裸體,就像亞當與夏娃。並不會一直做愛,一天做個兩次已經不少了,易喜長大了,宋子祺也老了。他們會一起發呆,一起看電視,光著身體一起擁抱。宋子祺總是說皮膚是人體最大的器官,除了做愛,全身還有好多地方可以交纏。
「把酒喝一喝吧!有的時候,香味稍縱即逝。最好的時候過去了就會過去了。」宋子祺又為她倒了半杯酒。
「醉了怎麼辦?」
「那就醉,還能怎麼亂性?」他一笑。底下頭,輕輕吻了她的嘴唇。她臉泛著淺淺的紅,雖然是因為酒Jing,但特別可愛。易喜躺在他的腿上,想了想,藉著酒意問:「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啊!我們有什麼不能說!」宋子祺很坦然。
「你和萊拉是因為我才變這樣子嗎?」她怯生生得問。雖然和宋子祺有這種關係也五年了,但她第一次敢問。在公司裡遇到萊拉,萊拉也沒特別表現出什麼,反倒是易喜總是心虛,不常和萊拉交談。
宋子祺微微一笑,並沒有顯得為難,不曾解釋過,只是因為易喜沒問過。「我真的認真的愛過她,也真的曾經想走一輩子,但我們個性和興趣都不合。」
「那為什麼不離婚?」
「婚姻他是一個一言難盡的合作,不離婚的理由是萊拉的秘密。我們現在不愛對方了,但對彼此都是感激,她對我有知遇之恩,而我也不負她的期望。你的出現,剛好讓我們各退一步,至少不是怨懟彼此。」宋子祺摸著她的頭髮:「如果我真的離婚,你要嫁給我嗎?」
易喜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她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她鬆了一口氣:「我一直以為是我害的,不敢問你是因為不敢面對這樣的自己。」
「我曾經試著挽救過這段婚姻,但緣分不是你想努力就有結果。」他說得好坦誠,這樣的坦承一點都不浪漫,但易喜放下心中很沈重的大石,好險不是因為她。宋子祺通常不騙人,不過就算他這番話是騙人,易喜也萬恩分感激。沈在心裡的壓力終於放下。
易喜半開玩笑得說:「我以爲你早就愛我。」她這分玩笑有三分撒嬌。躺在他腿上摸著他胸口。
宋子祺撩開易喜的長髮,長指摸著她耳後與頸子的肌膚,執迷得撫摸這裡。「我承認你進廚房不久,我就常常意yIn你。常常幻想著把你壓在平台冰箱上插。」
「變態!」她笑了。
「哪裡變態!羅仲錫也常意yIn新的外場,只是不會跟你分享而已。這種亂想,是男人的日常。」宋子祺說。
「又拖仲錫下水,他意yIn了誰?」
「不能說......但拖他下水是我的樂趣。」他雖然常常陷害羅仲錫,但這點義氣要有。
「說......」易喜好奇透了,羅仲錫很少在她面前展現這一面。她似有似無得玩著他的體毛,細細的手指在陰莖根部滑來刮去的,惹得宋子祺想說更多想換些獎勵。「他前天還說新的外場小貓,屁股真窄,幹起來不知道有多緊......」事實證明宋子祺一點義氣都沒有。
「可惡,這真的是他的語氣......」易喜笑著,羅仲錫真的是很愛亂講。宋子祺也笑了,易喜仰看著他的笑容有點癡迷。他在廚房很少笑得這麼輕鬆,也很少會說這麼多沒營養的話。人有很多面相,愛開玩笑的人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而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