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自信的好友,沈玉蝉十分捧场的鼓起掌来:“袅袅你一定可以的,虽然为了谨慎起见不得不隐藏姓氏,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以杜家后人的身份登上桐霖城第一冰人的宝座的,我相信你!”
得到好友的鼓励,杜鸢袅感动的眼泪汪汪:“玉蝉你真好,你和沈姨真的帮了我和鸿允很多,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
想起幼时的心酸,两个少女都忍不住shi了眼眶,如若没有十年前那场浩劫,相比杜家还是会一如既往的蓬勃壮大吧!只可惜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十年前划上了句号。
当年身为桐霖城杜家家主的杜老——也就是鸢袅和鸿允的爷爷,背着杜老夫人在外面养情人,不仅如此还鬼迷心窍的设计暗害老夫人,将此举嫁祸给家中仆从,说杜老夫人与仆不同意与仆从私奔才被杀害,好在当时官府认真排查,戳破了这场漏洞百出的凶杀案,才得以找出真凶,杜老因此下狱,不久后死在牢中,情人也被处死,这二人的所作所为为杜家蒙上一层无法抹去的Yin影,人们开始不再信任杜家,冰人事业一落千丈,也有很多嫉妒杜家权势的人趁机踩上一脚,将本处于低谷中的杜家打入深渊。
鸢袅的母亲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女人,她毅然决然抛下支离破碎的杜家,带着身体孱弱的夫君和鸢袅一起离开了桐霖城,找了一个普通的农家生活,在鸿允出生不久后,杜父重病去世,杜母也在几年后因过度劳累撒手人寰,剩下鸢袅带着鸿允生活。
在农家生活的那几年,鸢袅的母亲也没有忘记冰人的职责,隐姓埋名在村子里做起了说媒的工作,小小的鸢袅也跟在她身边学习了不少知识,决心长大之后做一名冰人,帮天下的痴男怨女缔结姻缘,因此,在杜母去世之后,她就带着鸿允回到了桐霖城,用剩余的遗产在临祥门边租了一间小房子,开了这家红喜坊。
在回城不久之后,她就与幼时的nai娘沈姨取得了联系,也与小时候的玩伴沈玉婵重逢。。
沈姨早些年死了丈夫,带着玉蝉一个人讨生活,杜母怜惜她们母女二人,平日也给予她们诸多照顾,这些恩情二人都记在心里,在鸢袅回来后也帮了她很多忙,让鸢袅十分感动。
杜家遣散奴仆之后,沈姨带着玉蝉找到了别的工作,是在城西的一户富贵人家里做厨娘,玉蝉也在城内某个知名绣坊里做绣娘,二人生活在河西边,不过也有不少熟人在河东边住,积极的为鸢袅介绍客户,建立红喜坊的极大一部分功劳都是属于沈氏母女二人的。
这些好意,鸢袅也都没有忘记,决心以后红喜坊名声壮大之后,帮玉蝉挑一个稀世难寻的好夫婿,让沈姨放心送玉蝉出嫁。
心思单纯的玉蝉从未想过自己的事情,而是把壮大红喜坊当成自己的责任,她握住鸢袅的手摇了摇头道:“别说那么见外的话,我娘总念叨当年杜夫人对我们有多好,让我经常过来看看你,她在府里出门不方便,所以就让我趁着休假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不我就过来了嘛!”
“嘿嘿,最近不知怎么的,几乎没生意上门来,”鸢袅发愁的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适龄的男女少了,我这红喜坊都空了好久了。”
玉蝉狡黠一笑:“那我这次来的正是时候!不仅来看看你,顺便还帮你带了个生意。”
“哇!”鸢袅高兴的脸儿发红,“快快快!我最近可闲的发慌了,整天都快睡成猪了,正好有个机会可以让我施展拳脚了!”
“别急,坐下来慢慢听我讲,”玉蝉拍了拍鸢袅的手安抚道,“鸢袅应该也听说过城西有家姓石的富商吧?这次的生意就是和他们家有关的。”
听到委托人姓石,鸢袅的面色陡然一变。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这家石姓富商,曾经位列她最痛恨排行榜的首位,被她骂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这份痛恨和愤怒,完全都是来自于两年前的那场寻珍阁的拍卖会。
她当时刚回到桐霖城,正巧赶上了三年一度的盛会,好奇心旺盛的她带着鸿允来凑个热闹,为了怕有人认出她还带着面纱遮面。
没有想到的是,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物品就是当年杜家冰人馆——月下坞的砖瓦,当年如此气派的建筑,现在只剩下一块小小的物件,让她感伤的同时决心把它买下来做留念。
结果那可恶的石家用财力赢过了贫穷的她,将她唯一的念想夺走了,她怎能不生气、怎能不愤慨,对着城西的方向连骂了三天,骂道缺氧头晕才罢休。
石家与她是不共戴天之仇,出于鸢袅本心,她其实是不想接的,石家结不结的成婚与她有和干系!最好孤独终老,到时候她一定放鞭炮庆祝没心肝的石家终于得到报应了。
看在是玉蝉介绍的份上,她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烦闷问道:“石家家大业大,还需要发愁结婚的事么?况且城西那边也不是没有冰人,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小人物啊?”
“就是因为连城西的冰人们都没辙了,才把目光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