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去之后,屋里的四个人反倒一时陷入了沉默,苏寒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起伏的情绪,转身对孟茜说道:“茜茜,对不起!我……”
“打得好!”楚辞说完站起身,拿了一个杯子加了两勺的白糖,然后开始往里倒水,他的手实在抖得厉害,开水洒了一桌子。
好不容易他将糖水冲好,拿在手心里才意识到水温太高,于是又拿着水杯走进卫生间,直接将水杯放进了盛满凉水的盆子里,下一刻就听一声清脆的“咔吧”声,玻璃杯在冷热交替下,直接掉底。
男人看着阵亡的玻璃杯,烦闷的一拳砸向墙壁,一块瓷砖跟着殉情而去。
等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拿出另一个杯子,调好温度,重新冲了一杯糖水递给孟茜。
孟茜却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微笑着说道:“没事儿!都过去了!最难的日子我都挺过来了,我现在能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谈起那件事,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记得有人说过,幸福是治疗不幸最好的良药,有了你们,我感到很幸福,如果之前承受的一切,都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那么我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好半晌,楚辞才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道:“季闵淮说你找过他要过你父亲的魂魄?”
孟茜眼睛垂了下来,低声道:“那时候我主动联系季闵淮要他将父亲的魂魄还给我。他说,只要我同意他的条件,就将魂魄交给我,不然,他会将父亲的魂魄打的魂飞魄散。后来我答应了,他就把父亲的魂魄还给我了。”
三个男人都知道,那人提出的条件会有多变态。但是没人再去追问,因为今天无论是孟茜,还是他们,知道的这些已经足够了。
“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楚辞艰难的问道。
孟茜将楚辞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道:“那个时候,我刚刚学了些皮毛,却不自量力潜入永生会,意外撞到了邓白羽的召唤仪式,然后被兽王所伤,而你为了救我,魔气受损,回来后昏迷不醒整整七天。我知道,季闵淮并不是怕你在屋子里设下的结界,他忌惮的是你,可一旦他知道你昏迷不醒,到底会有多疯狂谁也不知道。我只有这样才能顺利的混淆视听,从而拖住他,而只要你在,季闵淮就不敢真的对我怎样。”
楚辞心疼的几乎要死了,孟茜的方法虽然并不高明,但是事实表明,她成功的拖住了对方,给他的恢复争取到了充足的时间。他一把抱住孟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男人哽咽着说道:“对不起!我……”
“你不是说过吗?都过去了!”孟茜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低声安慰道。
之后为了缓解气氛,几个人将许久不看的电视打开,找了个星爷的电影,可是究竟大家看进去了多少,谁也不知道,苏寒和楚辞一左一右的陪着孟茜,反倒是贺子谦依旧像之前一样,远远的坐在沙发上,不知低头在想些什么。
看到一半,孟茜疲惫的睡着了。楚辞将苏寒留下照顾孟茜,给了贺子谦一个眼色,两人来到了医院的小花园。
冬日的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顽强的透过云层,试图将温暖带给大地。
两个英俊的男人坐在长椅上,口鼻中呼出一团一团的白雾,引得路过的人们频频侧目。
半晌,楚辞先开了口,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当年双庆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子谦僵硬的嗯了一声,今天太多的谜底被解开,太多的信息连番轰炸,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过载的要短路了。
楚辞看着远处的太阳,缓缓的说道:“那时候,茜茜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我答应她,会带她来找你,可是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灵力暴走,没有人能治得住你,你不相信你看到的一切,认为孟茜只不过是一个幻影。”
贺子谦艰难的问道:“所以,所以我伤了她对不对?多重?”
“很重,”楚辞缓缓的解开棉衬衫的扣子,露出已经不再流血却依旧触目惊心的伤口,说道:“看到这个了吗?这就是当时她身上的伤,三根肋骨骨折,心脏碎裂。”
“我……”贺子谦怔愣的看着那处伤口,他看得出,那明明就是一个人的手硬生生插进胸腔里留下的伤痕。
楚辞缓缓的系好扣子,说道:“不错,是你的手,硬生生穿过了她的胸膛,捏碎了她的心脏,当时不仅我在场,苏寒也在场。”
“苏寒为什么会在场?”贺子谦不解的问道。
楚辞整理好衣服,说道:“因为我之前受到重创,魔力一时难以恢复,为了保护孟茜,我主动找到了特勤局,以给他们提供永生会消息为交换条件,要求他们对我们两人,特别是孟茜进行保护。特勤局同意了,专门派了个行动小组来到法国,苏寒就是保护组成员之一,他们给孟茜制造了假身份,也就是你知道的洛小溪,我们结了婚,同时录制了那些视频,并安排专门的人员在固定的时间里将视频发给你和孟东榆,试图造成一个孟茜还在法国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