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最近这傅将军得了什么疯症,先是在朝堂上公开顶撞太傅,又是拒了丞相之女的婚事,现下遣散了家中妻妾!闹得晋城沸沸扬扬的。
哈哈是不是那丞相之女太丑!将军瞧不上啊?
哪里哪里,那女子貌若天仙,贤淑有名,将军与她是高攀啊!
哟,我听说可不同,好像是与将军过世的妾室有关莫不是伉俪情深,那妾室死了,将军心如死灰?
哪里哪里,我们傅将军花名在外,妾室数十个之多,若真与那妾室有那么深的情义,哪里娶得那么多的妾室?
嘿嘿,莫不是美人太多哈哈哈,难消美人恩哈哈哈。
哈哈哈!
客栈中一桌人在热热闹闹地调笑着,没留意旁桌的丫鬟打扮的女子在偷听了他们的话后咳嗽不止。
你东家遭了难,开心成这模样?
徐闵一把长剑放桌上,拿起桌上的水喝上一口,一边还不忘埋汰那咳得脸红的小姑娘。
小姑娘头发短,扎成两个小辫子,看起来乖嫩得很,嘴唇被水染的亮晶晶的。
我咳咳
又咳了几下顺了气,才听她小声反驳:什么东家,我自出了傅府门,便不是傅府人!你可别乱说话!
声音也清甜,小黄鹂似的。
夏卿边说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歹也处了一月有余,夏卿也多少知道了这人的脾气,虽然冷面冷语的,还爱呛人,但到底江湖人,气量大得很,只做做样子,不会真的与她计较,是以她说话也随意许多。
这人惯是会享受的,这点倒不像个江湖人,一到村落集市便要住最好的客栈的上房,嫌弃她一身乞丐装束丢脸,非要她正常打扮。
但她这处境,哪里敢?偏偏那人用的她的银两住的客栈,说自己的钱在钱庄存着,暂时取不出来,用她的钱每日好酒好rou地喝着,还拿残rou骨头来诱惑她!
她越想越气,自己省吃俭用的,在外面风餐露宿,这厮在里头锦被拂身,太不平衡了,思来想去,跟徐闵打了个商量,装作他的丫鬟,住了个下等房,总算是睡了一段时间的好觉。
你的卖身契可还在傅府,死了也是傅府的鬼。
徐闵拿筷子夹盘子里的花生米,一边嫌弃这女子对自己忒不好,整日里吃些干货,一点油水也无。
他瞧着她包里好几根簪子,一看便价格不菲,当了钱来,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妾室,怎得这么能吃苦。
说话就说话!别动我花生!
夏卿看着他那眼神就来气,手中筷子急忙打住他夹花生的动作,又恶狠狠地威胁道:等我成了鬼,第一个来找你!
呵,就算成鬼,也是个穷鬼!
徐闵筷子一斜,一个巧劲便将夏卿的筷子拂开,一粒花生米顺利到自己口中,咔哧咔哧咬得极香。
哼!你有钱就点你的rou!吃我这个穷鬼的花生米干嘛!
夏卿眼神警告,拿起花生米盘子和一壶水,就往楼上走。
徐闵也不生气,嘴角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小二!酱香鸭,芦苇鸡,花生米和美酒各来一份!
好嘞!爷稍等!
只听到身后上楼梯的踏步声更重了,男子余光扫着,眼中笑意更加浓郁。
这徐闵!在钱财上忒小气!真是抠门死了!吃他坨rou都要收钱!哼!还老是夹她花生米吃!无赖!
夏卿感觉自从跟徐闵一路后,就越发暴戾。
不行不行,控制住自己,又说不过他,又打不过他,平白自己咽气。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树林外
徐师哥,你此次任务是什么呀?怎么在这小村里?
一黑衣裹身的妙龄少女围在篝火旁,一脸好奇地问身旁的男子,声音黏腻乖嗲。
那女子虽长相平平,但眉目间都是情义,且胸前鼓鼓,尤为吸引眼球,蜂腰翘tun,自有一股风韵。
我不便透露,师妹快些吃了鸡,找个地方歇息吧。
男子手里那些树枝干串着鸡,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炙,鸡油香味散开。
师哥你真好,还给我带鸡吃!
那女子一脸娇羞,往男子身边挪了挪,两人手臂一相碰,女子就红了脸。
男人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不是你让我带的么?师妹,快些把解药给我,这鸡你再翻翻便熟了。
男子把树枝往女子手里一丢,起身隔开少许距离,摊开手寻要解药。
师哥当真不懂我心意?
那女子垂下眼睑,胸前rou轻颤了颤,眼中几滴清泪说掉就掉,看着十分柔弱可怜。
解药。
男子不为所动,有些厌恶地别开了眼。
莫月这浪娘子,暗门是个人她都要勾上一勾,看着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都觉得作呕。
师哥这模样是要吓谁!解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