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雕花门窗碎了个稀巴烂。
一个穿着yan丽红装的女子“破”门而入。她秀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根简单的红色发带在脑后高高束起一个马尾,英气得像是人间戏本子里描绘的那些女将军一样。
她一眼扫到躺在床上的多彩,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鞭子,“啪”地一声打过来,瞬间把被子抽开一道口子,里头的棉絮飞得到处都是。洋洋洒洒地,像是下了一场冬雪。
“这又是你从哪里带回来的姬妾?听说还是只下等狐狸!赤南离,你可别忘了,我是老将军亲口许给你的少夫人!”
烈红妆闻到这屋里的yIn靡气味,又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未着寸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明亮的眸子能喷出火来,握住鞭柄的手气得微微颤抖。
红眸、龙骨鞭。
多彩上下打量,很快便了解了来者的身份。
这女子应该是红狐族另外一个望族——烈家烈长风的独生女儿烈红妆,也是出了名的妒妇。
烈家是专为各族制造兵器的打造世家,烈红妆则是红狐族鼎鼎大名的一员女将。她擅长使鞭,却不擅魅术,于三百年前奉父辈命令嫁入将军府,为了赤南离开始洗手作羹汤。这本是一段美好良缘,奈何烈红妆至今仍然无所出,算是跟多彩同病相怜。
赤南离慵懒地走到一边寻了件外袍披上,腰带简单一勒,便遮住了身体的隐私部位。
他勾起嘴角笑笑,说:“我多日未归,夫人就是这样迎我的?”
他一抬手,有眼力见儿的婢子立刻递上浣洗好的巾帕。烈红妆见状,一把抢了过来,横眉怒道:“将军此去边城已经三月有余,听闻军中传来捷报,我便在府中日日盼你归来。可你一回府,便在这儿和别的女人白日宣yIn,可曾记得我这个夫人半分?!我瞧着就是这狐媚子勾引你的,今日我非打死她不可!”
“你要打死她?”赤南离挑眉询问,烈红妆看他表情,还以为他要护住那个狐媚子,正要来气,就听他悠悠地说:“那她归你了,夫人请自便吧!”
两个女人都愣了愣。多彩反应过来后,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爬起来甩了赤南离一个耳光,咬牙看着他道:“赤南离,我芸多彩还轮不到你和你府里的女人来作践!”
女人美好的胴体在空气里一览无遗,大门透进来的白光照在多彩身上,像是铺了一层白纱。多彩气得傲然挺立的白嫩胸脯上下起伏,拳头倔强地攥紧着。
她这一生,坎坎坷坷,处处受人冷眼欺负。打,打不过,骂,于事无补。她只能瞎逞逞能,维持自己薄如纸张般的尊严。
本以为坐到了狐王宠妃这个位置,多彩可以改变这样的境遇。可没想到,一切还是老样子……
赤南离舌头抵了抵被打疼的半边脸,他扯着嘴似笑非笑地着看她,那轻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落水狗。
怜悯、同情,和不屑。
“夫人,好生照看,别打死了就成!”
无情地丢下这句话,赤南离长腿一mai,踏出了屋子。
他一走,烈红妆就捏着拳头冷笑着走向多彩。
“你、你、你要干什么?!”
她慌张地后腿,碰倒一路家具瓷器,不知道该往哪儿逃。
“干什么?够胆上我夫君的床,就要过得了我这一关!来人啊!把这狐媚子给本夫人吊起来!”
烈红妆一声令下,屋子里就涌进来七八个人。他们把多彩死死抓住,然后用麻绳吊在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粗粗的麻绳勒进了多彩纤细的手腕,勒出一道又一道的红印儿,她却咬着牙不喊疼。因为她知道,喊也没用。
烈红妆拿着鞭子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围着多彩转了一圈。她连衣服都不叫人给多彩穿,就这么光裸地吊着,目的是为了羞辱她,让将军府里的那些下人看看她这不值钱的样子。
烈红妆慢慢悠悠地说:“你知道我这鞭子是怎么得来的吗?那是我祖父在六界之战时,俘虏了一条天龙,把他剥皮剔骨做成的。这龙骨鞭一抽下去,威力无穷,堪比剐rou,我已经好久没有喂它吃过活血了。今天,就当是赏你了!”
啪!
伴随话音同时落下的,是烈红妆卯足了力气地一抽。她突然睁圆了眼睛,面目变得凶狠。
多彩一下子被抽得皮开rou绽,皮肤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还在一滴一滴往外沁血珠子,看了就觉得疼。
她疼得闷哼一声,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烈红妆看多彩这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放肆地大笑:“哈哈哈!疼吧?疼的还在后头呢!”
啪!啪!
又是接连两鞭,多彩银牙都快咬碎了,还是没忍住哆嗦。
眼前的红衣女人简直就像个疯子,她吃力地抬起眼皮,虚弱地嘲笑她道:“你在这儿打我算什么本事?床是赤南离逼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