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去考虑简白悠怎么会有她电话这种问题,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这条短信要怎么回。
乔桥组织了半天语言,删了写写了删,最后还是决定朴实一点。
她说:是啊,我们在一起呢。^_^
很快手机又‘叮咚’一声,简白悠问道:他在你旁边吗?
乔桥回道:没有,你有事找他吗?等程修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她这条短信发过去没几秒,简白悠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乔桥盯着来电显示,重重咽了口唾沫。她清清嗓子,矜持地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是男人轻飘飘的笑声:“乔桥,你们在哪儿?”
乔桥迅速且准确地报上地址。
“夜总会?”简白悠的声音带些戏谑,“程修把你扔在那种地方?”
“不是不是。”乔桥唯恐给程修带来麻烦,“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哦。”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乔桥想起程修背上的鞭痕,忍不住说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所以呢?”
乔桥噎住,无论程修怎样都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乔桥没有权利置喙。但要让她袖手旁观,她也做不到。
乔桥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简先生,你听说过科学发展观吗?我是这么想的,受伤会疼,疼就会干扰大脑,大脑被干扰行动肯定也不方便了对吧,万一落下残疾什么的不是更得不偿失吗?”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男人声音带上笑意:“你倒很为他着想。”
“不敢当。”乔桥谦虚道,“我这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Jing神。”
“程修没有告诉你他被谁弄伤的?”
“没有。”乔桥义愤填膺,“但能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个又恶心又邪恶的辣鸡。”
“”
“喂?简先生你还在吗?”
“在。乔桥,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乔桥受宠若惊:“没问题,你说吧。”
“不要告诉程修我跟你联系过。”
“我能问为什么吗?”
简白悠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
乔桥恍然大悟,重重点头:“你放心,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谢谢。”
简白悠外貌太过艳丽,平时和他面对面说话时乔桥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脸吸引走全部注意力,像这样能感受他声音的情况不多,因此在那声轻笑后,她才意识到简白悠拥有一把与长相极其相称的好嗓子。
尤其是掺杂了一点微微的电流音,好像有人拿着棉签轻轻挠你的耳廓,酥得人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导致她在电话挂断后又忍不住回味了好久,活像个痴汉。
又过了一个小时,陪酒女都开始鼓动乔桥一起斗地主了程修才回来,他眉宇之间略显疲色,一进门就要上酒,两个陪酒女求之不得,妈妈桑更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桌上码了一排洋酒,程修给自己倒上又给乔桥倒满。
乔桥黑人问号脸。
程修不管她,自顾自灌下去好几杯,他喝得又快又急,晶莹剔透的酒ye顺着嘴角流到下颌,然后滴落在地。客人喝,陪酒的哪儿有不喝的道理,两个女孩也没想到这客人不想摸nai也不想上她们,真是来单纯喝酒的,只能跟着一杯一杯灌,到底年轻,洋酒度数又高,几杯下去俩人全倒了。
妈妈桑早识趣地走了,房间里就剩下程修和乔桥。
程修点起一根烟,很慢很慢地抽了一口,一边抽额角一边冒着冷汗,好像是借着烟劲儿在给自己镇痛。
他看乔桥一眼:“你不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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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摇摇头:“喝不惯。”
程修也不勉强,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头没尾地说道:“我做错了事。”
乔桥眨眨眼睛。
“但是我不后悔。”程修似乎酒劲儿泛上来了,少见地话多了一点,“改变总得付出代价。”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忽然问道:“你抽吗?”
“呃不用,谢谢。”
程修收起烟盒,侧身逼近乔桥。
两人本来就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中间只隔了几人的距离,对男人来说这点距离也就跟没有一样,他展臂搂住乔桥的肩膀,捧着她的后脑勺将嘴里未吐出的烟系数渡了过去。
乔桥惊得瞪大了眼睛,接着就被呛得满眼含泪。
“程修你咳咳咳咳咳”
男人淡淡一笑:“我喝醉了。”
岂止是喝醉了
乔桥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两个陪酒女趴在另一个长沙发上哼哼唧唧,竟然也没被吵醒。
乔桥张嘴刚要说什么,走廊上忽然响起一串凌乱的脚步声,程修一秒褪去脸上的微醺,他飞快摁灭了烟,拽起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陪酒女把她塞到了沙发下面。
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