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张远鬼使神差地问道。
“哎，你这样就很伤人了，凭空喊老我十岁。”
“猴哥一直都这么喊你呀，而且你确实比我要大三岁啊，”张远单手转了一圈自己的大箱子，“那你说说你想我喊你什么？钦哥？阿钦？”
“……我觉得老陈就挺好。”陈钦装作一副要昏厥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张远大笑起来，笑够了才收敛起表情说道：“开玩笑的，我们先去办票吧。”
这个时间点已经过了办票柜台的高峰期，两人很快就从空姐手中拿到了自己的登机牌，背着随身背包往安检口走去。
“你这个背包看起来很专业啊？”陈钦走在张远背后半步，看见张远背包上的logo，忍不住说道。
“哈，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一有时间就出去溜达，回国之后都好几年没用了。”张远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笑着解释道。
“看起来大家的留学生涯都差不多？我之前去瑞典交换了两年，也没少出去玩。”
“那我可比你呆的要久，我在英国蹲了九年，为了保住头发有段时间直接剃板寸了都。”张远把背包放到安检盒里，然后穿过安检门。
“因为硬水吗？我当年是被学长的秃头恐吓吓去瑞典的，本来打算去国王学院交换的。”
“也没那么夸张，真的想保住头发还是吃好睡好。”
两人一路顺畅地过了安检，一出隔断就正对着免税店，张远侧过头看向还在整理东西的陈钦，“我要去趟免税店，帮朋友买点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陈钦将护照放进衬衣口袋里，然后摊了摊手，“巧了，我妹妹也让我帮她带东西。”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容，一头扎进免税店里，分头开始了按图索骥的代购生涯。
陈钦要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儿就挑好了，便往另一头的收银台走，打算先去排队，走到半路恰好遇上了正在一排香水柜台里挑香水的张远，便接受了对方的召唤给去给人当参谋。
“你觉得这个好闻吗？”张远拈起一片试纸送到陈钦面前。
“还行，不过有点一开始有点腻，”陈钦仔细闻过之后评价道，“要送人？”
“不送，正好看见兽首出了新款就看看，”张远把试纸片丢进废纸篓里，“有两年没买过香水了，有点手痒。”
“感觉还是皇家橡树好闻一点，也适合你。”
“很懂行嘛，”张远笑了起来，目光在各种各样的瓶子间辗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一支圆滚滚的香薰蜡烛上，“我以前确实喜欢买这个味道，不过现在不怎么用的上，买个蜡烛玩玩吧。”
挑完了想要的东西，两个人便不再逗留，直接去了收银台，奈何免税店实在生意火爆，前面有几位顾客动辄一人三四个篮子的购买量更是让排队时间被无限拉长，等陈钦和张远从队伍里出来的时候，广播里已经通知他们的航班开始检票，两个人又只好一路小跑过去，借着商务舱可以优先检票的优势，准时坐上了飞机。
商务舱的座位宽敞，张远坐下来之后便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面，戴好颈枕后将卫衣的帽子戴起来，又额外问空姐多要了一条毛毯盖在腿上。
“你怎么把自己裹那么严实？”陈钦看着张远一套Cao作下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怕了国际航班的空调了，每次睡到一半都被冻醒，”张远缩在毛毯里，转过头去回答陈钦的话，“而且不包牢睡觉的话会脖子疼。”
飞机很快就进入了慢速滑行的状态，机舱里的大灯全数熄灭，方才还吵闹的机舱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两个人的闲聊便就此停了下来。
陈钦开了阅读灯在一旁翻阅起了上飞机时顺手取来的杂志，张远坐在靠窗的一侧，便转头去看窗外沉默的夜景，不一会儿便在闪烁的助航灯光中陷入睡眠之中。
等张远再醒过来的时候，机舱里的灯光全数亮了起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不远处有餐车滚轮的声音，还有空姐和客人在低声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rou香。
张远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稍微坐直了一点身体，陈钦见他醒了，将手中的菜单放到他面前，“现在供应早饭，有现烤的三明治和米饭配菜，你要吃点什么吗？”
“恩？三明治吧......”张远掀开身上的毛毯，抓起菜单粗粗扫过一遍，“就这个吧，有水吗？”
“先喝这个吧，之前帮你要了杯白水。”陈钦把小桌板上的白水推到张远面前。
“你在看什么电影？”一杯白水下去，张远比之前要清醒了很多，伸长了脖子看向陈钦面前的小屏幕。
“before sunrise，重温一下经典。”
“啊，话痨三部曲啊，好早以前我还因为这个坐了这段火车。”
“有遇上什么soulmate吗？”
“怎么可能，生活哪有文艺片这么浪漫。”张远靠在扶手上说道。
“那要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