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周六日,王玢基本不在寝室,这次也不例外。
郭梓尘回寝室以后,便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本是不想哭,可是昨天晚上和今天早晨的种种是非,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泪腺,冲撞着他的自尊,使他Jing神和rou体备受折磨。
以前郭梓尘在新闻报道中听说有因被强/暴而自杀的女孩时,会觉得惋惜,甚至有些轻蔑,他觉得因为这种事自杀实在不值得,生命可贵,在疾风骤雨中顽强不屈的战士,上帝会回报他黎明的曙光和雨后晴空。
当然,那些都是一个局外人无关痛痒的想法,现在的他,已经没有立场再说这些话。只有亲身经历,他才懂得什么叫感同身受。
胃里一阵阵的恶心使他干呕不断,身后撕裂一般的疼无不诉说着自己遭受的暴行,如果这些他都能忍受,可是张承文轻蔑的眼神,那嗤之以鼻的态度,才是奇毒万蛊,啃食着他的神经。
Jing神的折磨比rou体的痛苦还要可怕。
郭梓尘没吃饭便睡下了,不知道睡了几个时辰便从噩梦中惊醒,随后又沉沉睡去,就这么从周六上午折腾到周日下午,寝室没开过灯,躺在床上平静的人没出过门。
周日下午快五点钟,郭梓尘给王玢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和王玢像以前一样打骂开玩笑,明天也还要上课,他折腾了两天,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下午六点,郭梓尘手机震动了下,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枕头边的手机,想告诉王玢帮他带份手抓饼,多放点辣椒。
谁知消息是柯琛发来的。
《在哪儿?》
郭梓尘心烦,没搭理他,刚按下黑屏键,柯琛又发来条消息,《下楼,吃饭。》
“我吃你妈的饭!”郭梓尘怒火攻心,他把手机恶狠狠地摔在对铺的墙体上,亮着屏幕的手机像个小荧光棒划过冬夜不着光亮的寝室,啪嗒一声,在墙体上摔得粉碎,飞出几个破碎的零件。
郭梓尘想把柯琛捅死,又觉得对不起他爸。
估摸过了十几分钟,寝室门外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门外的人边敲边命令道,“开门。”
郭梓尘没理,寝室灯没开,里面漆黑一片,假装不在,谁又知道。
然而郭梓尘到底是低估了柯琛的能力,他不仅知道郭梓尘在寝室,而且知道他两天从没出过门,也没吃过东西。
柯琛敲了好一阵,里面仍没有一点动静,柯琛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遍,郭梓尘,开门。”
随后,郭梓尘便听着门外的人不知道是和谁说了什么,没过两分钟,一排清脆地钥匙声叮叮叮响了几下,随后门便被打开,柯琛顺道打开了灯,刺的郭梓尘眼睛有点痛。
郭梓尘坐起身,看向门口,怒道,“干什么!”
柯琛旁边那男生客气道,“同学打扰了,学生会查寝。”
“神经病啊?五点多查寝?你们真闲的蛋疼。”
那生活部部长被骂的脸色不太好看,但碍于工作,没和他吵。他看了眼身边的柯琛,回郭梓尘道,“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学生会主席临时抽查违章电器。”
“呵,那你们查吧,柜子啥的都开着呢。”说完郭梓尘便翻了个身,冲着墙没再看他俩。
柯琛沉着脸,对旁边的生活部部长说,“你先回去吧。”
“琛哥,其他寝室不查了?需不需要我通知几个干事过来?”
“不用,回去吧。你们生活部最近忙,新生寝室风采大赛好好准备。”说完便对生活部长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
寝室只剩两个人,柯琛便没了刚才那温和。“我刚刚敲门,没听见么?”
郭梓尘闭着眼睛,闷声说,“睡着了没听见。还有,查完寝没?可以请您出去吗?”
“我刚刚给你发消息也没看见?”
郭梓尘说起谎话都不用打草稿,“手机丢了。”
只是不打草稿的谎话往往漏洞百出。
柯琛盯着地板上破碎的手机零件,笑道,“这就是你丢了的手机?”
郭梓尘恼羞成怒,“柯琛!你有完没完!啊?我是什么时候惹你了吗?没有吧,我没招惹过你吧!”
柯琛还是板着脸,跟没听见似的命令道,“下床,吃饭。”
“有病!”
柯琛有点火,他登上两床中间的公共阶梯,粗暴地拽着郭梓尘的脚从床上往下拖人,郭梓尘愤怒地瞪了柯琛一脚,柯琛静了三秒,怒极反笑道,“给脸不要?”
说完,握住郭梓尘脚踝往后拧,卡叭一声,楞是把郭梓尘脚踝拧得脱了臼。
“啊!啊啊啊!”郭梓尘惨叫一声,脸色刷白,疼的又吧嗒吧嗒掉眼泪。那脱了臼的左脚踝在三十秒内迅速肿胀,直直比右脚踝粗了两圈。
看着床上抱着腿委屈得掉眼泪的人,柯琛有点心疼,但是心情变得很好,他柔声威胁道,“呐,我说你,不想右脚也废掉就赶快下来。”
郭梓尘捂着自己肿胀的脚踝,又看看床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