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驳颜倾,“男人娶女人算压榨,难道女人娶男人就不算压榨?而且按照这这比例平均,一个女人平均三个老公,就跟古代的三妻四妾一样了,比原来的一夫一妻制压榨的更狠。”
颜倾造就知道他会这么问,“谁说母系社会是女人娶男人了?我们会取消婚姻制度,每个人都不用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就存在被另一个家庭剥削的情况,一个家庭全部由血缘关系的亲人组成,自然比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家庭要亲密的多,每个女人男人都不会被推离自己的原生家庭,也就不会有重谁轻谁一说。”
“不结婚怎么生孩子?那孩子就没有父亲了。”
“孩子需要父亲吗?她有母亲、阿姨、舅舅、姥姥,长辈中有有女有男,会缺少哪种教育吗?男性在外和其他男性竞争,获得和女性交配的权力,延续自己的基因,若要享受亲子关系,在内可以抚养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妹的孩子,将来由姐妹的孩子养老。你对我们有抚养之恩,我对你也有赡养之义,我们又有血缘关系联系在一起,不比从其他女性那里抢夺孩子的来抚养要有人性的多吗?如果按照你们说的男女平等,尽量保证一夫一妻人人平等,那至少有三分之二的男人永远不可能有女人和他们在一起,这对他们公平?然而要满足所有男人的平等,那对女人又公平?”
年轻男人虽然不想赞同,又想不出别的更好的路能反驳。
但一时也无法就这么接受,毕竟她说的未来他没有切身参与过,无法理解是否真会平等,男性最终会不会成为被压榨的那一方,但是过去的父权社会的切身体会,让他知道女性是被压迫的一方。
他以前是呼吁男女平等的平权者,想的是如何改善女性的地位,改善原来社会的法律制度和规则规定,以补救原来的不足,而从没想过会推翻原来的一切,达到另一种他眼里的极端。
男人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最追求男女平等的一批人了,否则也不会在几百男性异能者中被她们选中,甚至淘汰掉一大批女性异能者。但是她们的想法还是让他难以全盘接受。
倒是金书华想到了另一个点。
“好像女也不能生孩子吧!相反的男却可以,他们要怎么算?”
如果单纯按照生育能力来划分,那么女也和他们一样,不属于‘母’,如果他们不占主导地位,她们也同样不能。而前面那两位最强者可都是女,从这一划分上,他和她们就属于同一性别,她们就愿意处于弱势地位?如果她们都毫无犹豫地同意,那倒是勉强可以说服他,在母系社会,他们不会被压榨,毕竟不会有人主动把自己送到被压榨者的位置,。
如果就按男女来分,那颜倾之前说的理由就完全站不住脚,也没有说服他们的理由。
这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
所有人都看向隋叶。
她没说话,倒是颜倾继续说。
“所以,我们不安男女划分,我们把人分为生育者和非生育者,除外的女性和男算生育者,其他人属于非生育者,生育权属于前者所有,后者没有生育权。”
金书华继续问,“隋叶也同意?还有靖云,以及在场的所有?”
“我同意”,来自隋叶。
“我也同意”,来自靖云。
至于另外三个女,则是纠结的不行,一会儿是剥削者,一会儿又是被剥削者,她们的身份来来回回地换,真是简直了。
但是她们能不同意吗?
最强大的两个人都同意了,而且这场会议还是她们主导的。
不过既然是她们两人也是主导者,显然不会主动把自己送给别人压榨,或许那样的世界确实是最和谐最平等的。
三人便也同意了。
“在场还有不同意的人吗?”
她们都同意了,男作为被划分为‘不会被压迫’的那一方,自然更不会反对。
所以,没人反对。
“既然没有不同意的,那么以后建立安稳的母系社会就是我们在场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目标。”
接着,颜倾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契约书,让每个人签字、按手印,甚至打开摄像机,让每个人宣誓录像。
金书华一看她搞得这么重视,就知道自己今日这一签,以后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也不知道究竟是对还是错。
可除此之外他又别无选择。
作为在场第一个签的人,他发现上面已经有六个人的名字后面被签字按印,分别是隋叶、颜倾、靖云、陈易慧、徐碧锦、杨小雅。
其他人他都知道,也不知道这个徐碧锦是谁,什么时候他得会一会。
在场所有被划为非生育者行列的人除了隋叶和靖云之外,都有些惴惴不安。
可当每人领到一袋沉甸甸的晶核时,所有的负面情绪也都烟消云散。
这么一大袋,怎么也得有五十来颗吧,吸收完这些以后,他们将会快人一大步,成为基地最强大的一批人,甚至还有最高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