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帝剑大陆的最南端,南部大森林,一点金光乍现,随之传来数声惨叫,林中满是血腥之气。
“噫!”隐没在枝叶Yin影下的一名黑衣男子此时已被削去双臂,仓皇向远处逃窜,怎料脚下树枝被削断,他栽倒在地上,被踩住了脑袋,无法起身。
“玄天阁的人?”阳朔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令牌,“你们和狩魂寨是什么关系?”
刚抛出问题,他的脚却用力一碾,毫不犹豫地卸掉了那人的下巴,防止他咬毒自尽。反正,只要人活着,菲奥拉有的是办法。
“杰妮莉姆,麻烦你跑一趟,把这家伙送回学院。”
“好的,那你要继续留在这追查原吗?”杰妮莉姆微笑着掸去衣服上的落叶。
“不。”阳朔蹲**,拾起地上的令牌,“我去双龙岛会会玄天阁。”
大概是打草惊蛇,意识到自己惊动了十三圣者的狩魂寨从笛安的据点撤离了。前来探查的阳朔和杰妮莉姆原以为会扑空,没想到在据点后山的树林中竟然还潜伏着一队身带玄天阁腰牌的黑衣人。
玄天阁主要在落凤国境内活动,其总部设立在落凤国的双龙岛上,主要以收集情报、实行暗杀等活动为主,在双龙岛以及附近海域可谓是只手遮天,落凤国也曾尝试过限制玄天阁,但不是负责人被杀就是无法靠近双龙岛,数次行动都不了了之。
从活动范围到活动类型,毫不相干的两股势力,怎么突然之间有了接触?搞不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是积极处理比较好。反正原的事情暂时没有头绪,它也不敢掀起什么风浪,还是从长计议吧。
连夜逃离据点的狩魂寨,霸占了一个小邻国森林中的山洞,洞中,被层层绷带缠住胸口的古邬坐在一块石头上,脸色Yin沉地能滴出水来。
他沉默不语,可他的儿子古滇却咽不下这口气:“爹,我击杀了那么多高手,居然被那种小鬼摆了一道,此仇不报难平我心中气啊!浪费了那么多宝贝,生长灵药被我吃了,鼓风布不知道被水冲到哪里去了,还是没能干掉那个家伙,他肯定就是通缉令上的白契,偏偏佛罗斯特还拒绝了落凤国的搜查,举报也没用!而且那十三圣者真是多管闲事,要是没有他插手,我们把那小子杀个百八十次不是问题!真是憋屈,我们居然会有一天要跑到这种鬼地方藏起来……”
“你懂个屁!要是被阳朔和杰妮莉姆撞上了,这么多兄弟一个都别想活!”听儿子越讲越来劲,古邬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没怎么被爹吼过的古滇更委屈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大了起来:“爹!你那么强,谁能奈何你啊?你直接把他们和他们的灵气武器全部碾成碎片不就好了,我就不信他们防得住!”
古邬抿了一口酒,缓和了语气:“只有阳朔的话,我还能打他个出其不意,但是杰妮莉姆也在,有那个女人的灵气加持,一切都变数太大,我们现在冒不起这个险。”他也很清楚,只要对十三圣者动手,不死也是半残。他现在还不能死。
他看着面前捶胸顿足、不似往日那般游刃有余的儿子,目光闪烁。儿子在这第一次出任务且吃了大亏后,似乎有了变化。即便代价惨重,但是儿子的成长是他乐意见到的,凡事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
(总有一天,他会变成那位大人口中的那样吗?真是期待啊。)
他竟轻笑出了声。
“寨主,少主,刚才夫人的巡逻队回来了。”
说得正起劲的古滇被打断,有点不快:“希尔玛,伤得重就好好休息,换其他人来通知就好了。”
“不,我还能活动的,不打紧。”希尔玛耳根微红,正色继续说道:“夫人在据点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玄天阁人的尸体,和我们接头的人估计已被消灭干净了。”
“哦?”古邬轻叩石桌,眼珠一转,旋即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估计他俩会去找玄天阁的麻烦,既然祸水东引,那我们借此机会寻找个更好更隐蔽的据点,这次记得不要声张。”
“是!”
而此时,在遥远东方的一座岛屿上,参天高楼里灯火通明。
端坐在主座上的人正看着手里的一张羊皮纸条,听着楼外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心神不宁。
“主上,小姐已经带到了。”胡子花白的老者推开门进入房内,他身后紧随着一位白衣少女。
“父亲。”少女向着座上的人福了福身子,垂下头等候父亲发话。
纱质发带将她的墨色长发束成两个花苞,过长的发带连带着几缕碎发盈盈垂下,衬着少女白皙秀丽的小脸,少女的黑色眼眸内敛深邃,身形笔挺,只是站立在那里,浑身便透露出如玉兰般清新高洁的气质。
“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父亲,一切已收拾妥当,女儿的灵气也运转如常,随时可以出发。”
闻言,座上的人将手中的羊皮纸条放入灯火中:“那么今晚就出发,要尽快赶到永冻大陆,趁着守护者不在状态,要尽快下手。”
“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