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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坐在外頭獨自發呆了一整天。
腦中不斷的在想著,那些在地府裡面的記憶是不是真的?夫君的影像與聲音在她心中如此的明顯,猶如近耳的聲音不斷的擾亂她的思緒,他不是很會講甜言蜜語,但說出來的話她就是喜歡,他對她說沒說到寵愛,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用心。
這些畫面不可能是在作夢的,明明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可是她又怎麼會在這裡?
用晚膳的時間到了,娘呼喊她幾聲,她走進屋子裡,進飯廳前先到自己的房間裡,看著掛在衣櫥上的那件白色洋裝,這件衣服明明已經被她帶入地府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抓了衣襟,又覺得想哭了。
她就像失去靈魂的空殼一樣,rou身沒有任何生氣,在用晚膳的時候,爹娘提到有位富家少爺明天要來提親,她聽到搖頭,「別,我不要嫁,我誰都不要嫁。」
「但是,妳昨天已經答應了啊」
她愣了愣,想起自己曾經確實答應過這婚事,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會在十八歲生辰這天死亡,所以就算答應了,這婚事也不會成的,因此她才輕易答應。
「娘,女兒已經嫁人了,我不能嫁給別人啊!」
「妳在說什麼啊?妳什麼時候嫁人的我怎麼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還沒清醒清醒?總之,因為妳昨天答應了,我也就答應了對方,明天他們就會來家裡提親,妳不能拒絕,別讓我們難做人。」
「但我不喜歡他啊」
「說不定見到面就會喜歡了啊,又還沒見到面,話別說這麼早。」
她的心已經給人了,又怎麼能夠給別人呢?
淚水幾乎快要留乾,晚上無法入眠的她站在窗前,看著那佼白月亮。
「夫君,你我之間發生的事情是我在作夢嗎?那如果我要見你,我是不是又要再死一次?」
再死去,就會到地府,說不定又能見到他了,她是這樣想的。
她扯了扯布簾,將布簾打結成長布條,接著將布條的另一端投放到懸樑上,形成一個圈打算自盡。
「夫君,這樣,我能夠見到你吧?」看著那長布條,她緩慢的將布條繞到自己的脖子上。
卻突然停止了動作。
她想到上次自己的死亡,爹娘肯定哭的痛不欲生,若這一次又死,她豈不是成了一個超級不孝的女兒嗎?
理智稍微的回來,她緩緩的將布條收回,呆愣坐在床上,一夜不曾闔眼,整夜她哭了又哭,眼睛乾了又濕,當天亮的時候,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
正午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娘的聲音從外頭傳來,要她趕緊起身去見人,她直接拒絕,「我說我不要嫁,娘,拜託,我真的不能嫁。」
「妳別任性了,什麼時候變這麼不乖?我給妳半個時辰,給我出來!」
「娘,我不能嫁,我已經嫁過人了!」
「在講什麼瘋言瘋語?別胡扯,妳等等若不出房門,我就找人拆了妳的房門。」
「娘」
門外再也沒有任何回應,她覺得慌亂了。
她不能嫁、她無法嫁,她怎麼可以再嫁人啊?
「我說我不要嫁!別逼我嫁!」因為覺得憤怒,她開始摔東西,以此抗議,把房間能摔的東西通通都摔了。
大廳內,那英俊挺拔的身影悠然的坐在中央,一股形容不出的氣質不禁被周圍的人打量著。忍受著這些莫名奇妙視線,看到女方家人一臉尷尬的出現在大廳。
「你們再等等吧!我們家閨女還在房間打扮呢」然而,夫人焦慮的表情卻顯現在臉上,她靠近自己的丈夫講了些話,另外一人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請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沒事,公子再等等。」
看樣子,他猜出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等了一會兒,他忍不住起身,「老爺夫人,不如讓我跟千金說說話?我不會做任何越矩的事,只在房門外與她說話就行了。」
「不不不,公子再稍等一下吧。」夫人說完,用眼神暗示自己的丈夫,換他出馬去與自己的閨女溝通溝通,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一覺醒來後閨女就好像瘋了一樣,變得有些任性了,總是嚷著他們聽不懂的話。
老爺搖頭嘆氣,走到閨女房門外,聽見裡面的聲音抗議聲:「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寧願一個人孤老終身也不嫁」
「閨女啊總得給個理由吧!妳明明就答應了這門婚事,而他們也來提親了,沒理由趕跑他們啊」
此刻,一雙沈穩的腳步緩慢靠近,那位風度翩翩的公子走近。
「公子啊?您您怎麼來了?這裡髒亂,請您在大廳等待」話說到一半,眼前這位俊美的公子舉起手放置在唇上,示意他安靜,老爺不自覺的閉上嘴巴,看著傳來哭鬧聲的房間,真覺得丟臉的要命。
女兒這次嫁不出去沒關係,若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