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根本没想到房露露搞突然袭击,整个人下意识要挣脱她的手,但房露露手劲太重硬是把他锢地无法脱身,手背上也被很快勒出红白相间的指印。
游屿房露露忧愁道:“小小年纪怎么能喜欢学医?”
“为什么。”游屿镇静道。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房露露带着游屿从休息室的椅子上转移至门口,将门拉开一个小缝,“医生的确是个说出去很体面的职业,但你真觉得医生在病患面前很体面吗?”
“薄医生一定给了你错觉。”房露露指了下坐在大厅内拿着药单的妇女,“那个人的女儿怀孕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救回来,把责任怪在医生头上,已经在医院坐了一个周,听说她想雇人拉横幅要求医院赔偿Jing神损失。”
“她的接诊医生就是薄医生,只要薄医生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
“薄医生。”游屿忽然说。
房露露啊了声,紧接着大厅内传来女人嘶哑却格外尖锐的嘶吼,刚刚被房露露划重点的妇女捏着皱巴巴的纸冲到正与病人家属交流的薄覃桉面前,薄覃桉止步的同时,妇女使足全身的力气朝他身上扑过去。她疯狂挥舞着双手,尖锐的指甲对着薄覃桉的脖子划去,薄覃桉身边是患者家属,没法躲开,只能任凭妇女将他扑倒。
患者家属吓得大叫,薄覃桉一手撑着地一手把住妇女防止她将自身全部重量都压过来,而后在患者家属的帮助下站起,他稍微转动了下脚踝弯腰去扶妇女。
“啪!”
“嘶……”急诊大厅的嘈杂寂静几秒后,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妇女并不领薄覃桉的情,薄覃桉对她伸手的同时,反手一挥,薄覃桉被结结实实挨了响亮的一巴掌,他偏着脸,动作有短暂的停顿,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面无表情地站直。
“你赔我孙子!你赔我孙子!你这个杀人犯,你们医院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妇女双膝跪在地上接连向前滑几步,张开手要去抱薄覃桉的腿。
“嘭!”
众人均未察觉时,少年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在妇女与薄覃桉之间,妇女落了个空,只抱住了少年。
游屿惊惧地顺势扑倒在妇女身上,随后捂着双腿惊惧地哭喊道:“我的腿好疼!我的腿!”
妇女用力推开游屿,顶着一头凌乱的发红着眼吼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我的腿!你赔我的腿。”游屿紧紧黏住妇女,双手揪着她的衣领对着她的右耳哭道:“我的腿才刚好,你赔!我站不起来了,医生,我站不起来了呜呜呜呜呜!”
护士长带着保卫科姗姗来迟,混着少年与妇女不同程度的崩溃中,护士长失声道:“这不是跳楼的那孩子。”
游屿抬头委屈地哭道:“阿姨,我没法站起来了,我的手腕也好疼。”
护士长不知道游屿为何突然出现,但知道他这双手金贵,游屿住院时又乖巧,立即将游屿从妇女怀中捞出来,游屿下巴靠在护士长肩膀上,护士长冷道:“这位女士,请您跟我们保卫科的同时去会议室冷静冷静。”
“阿姨,我想借用您的手机。”游屿红着眼眶扑簌簌地落着泪,很快满脸都是shi润。
护士长将自己手机递给游屿,游屿拨打并开启扬声器。
嘟嘟三声响后,手机那头女人悦耳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
“您是?”
“妈妈,我的手好疼,我被人撞倒了。”游屿情绪顷刻间崩溃,他抱着手机放声大哭。
舒少媛冷道,“什么?!”
“妈妈我好疼,我不能画画了,呜呜呜……”
游屿哭得止不住大口大口呼吸才能保证大脑供氧充足,很快他一句话都说不出,薄覃桉从游屿手中抽出手机,“舒女士。”
“薄医生?薄医生我儿子怎么了?”提及手,舒少媛立即紧张道。
“都是我的过失。”薄覃桉抱歉道,“游屿跟我来医院,患者家属情绪不稳定。”
“我们游屿的手有多重要!”舒少媛怒道,“患者家属就可以随意把自己的不稳定撒到别人身上吗?我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我要游屿立刻做检查!我要报警,她这是故意袭击!”
“小屿,别怕,妈妈现在就打电话拜托陈老师来一趟。”
“妈妈,别麻烦陈老师。”游屿哽咽道,“陈老师要过年,都交给薄医生行不行。”
舒少媛人在外地,陈卡斯从家中赶来也需要时间,正好认识的人在场,舒少媛道:“那就麻烦薄医生全权处理,我同事中有很多专业的律师,如果需要您尽管告诉我。”
坐在地上的妇女被游屿一通闹,再加上舒少媛口中的报警,最后专业律师几个字的镇压,被保卫科带走时早就吓得手足无措,瞪圆了脸张大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
会议室两头分别坐着闹事的妇女,以及游屿和薄覃桉,顶头的是专处理医疗纠纷的小组组长孟邵华。
孟邵华双手握着保温杯道,“首先感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