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清想揉他的头,又怕沾一手汗,想到以后山长水远再难相见,还是按着他脑袋搓了搓,搓出夏云泽一迭声软绵绵的抗议。
“哥啊,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夏云泽从他魔爪下挣脱出来,一本正经地拍胸膛,“虽然我比你小,但是我没节cao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副被现代社会海量信息流冲刷了二十四年的老司机之魂,给他舅当导师都绰绰有余。
夏云清对他时常冒出的新奇之语已经司空见惯,突然福至心灵,缠着他弟要学几手打架的Yin招。
夏云泽遭不住他哥的软磨硬泡,更不忍心看到这张绝世美脸流露出一点点失落的神色,当即毫无原则地从了。
教会他哥膝撞、肘击、锁喉以及买三赠一的猴子偷桃,最后没忘了语重心长地提醒一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小伎俩都是浮云。”
夏云清摆了摆手,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导致他在新婚之夜不仅没能全身而退,还因为不自量力的挑衅行为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给他哥做完心理疏导又蹭了一顿晚饭,回芝兰宫就对上黄公公和冬灵一个比一个恓惶的苦瓜脸。
“又怎么了?”夏云泽觉得自己胸怀和胸肌一样越来越宽厚,每天努力锻炼产生的多巴胺和内啡肽让他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层出不穷的意外事故。
只是这次的意外不仅棘手,还辣眼睛。
之前在他坚持不懈的掏挖之下,北墙某块地方的砖全掏空了,黄公公再三阻拦也没什么卵用,只好弄了两块木板涂上红漆,里外一扣,严丝合缝地把洞补上,不管从墙内还是墙外,只要没人上手检查就发现不了漏洞。
现在这个漏洞利用上了,黄公公把闲院里的宫人全部清场,派心腹守着院门,只等夏云泽一回来就急吼吼地把小主子请过来。
北院虽闲置多年,也是有几间屋子的,正房卧室里,一个大男人昏在床上不省人事。
饶是夏云泽这样节cao丧尽的也忍不住低呼一声,公主宫室里出现野汉子,好几把刺激!
然后他看着这个野汉子壮硕的身材,流下了三尺口水。
这他妈比他前世的体格还要好啊!看这线条流畅结实贲张的肌rou,看这健康光洁的小麦色皮肤,再看看这张棱角分明充满男人味的帅脸,夏云泽嫉妒得五官都扭曲了。
野汉子胸前挨了一刀,伤口已经让黄公公处理过了,衣裳散开,胸肌豪迈,如果不是黄公公和冬灵在旁边盯着,他真的会上手摸两把!
苍天无眼啊!为什么他穿越过来没穿成这样的肌rou男?
夏云泽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激狂不已的心跳,转脸看向黄公公,问:“这是怎么回事?”
让你出宫淘小话本,话本没淘回来,给我带回个壮汉?幸好我这芝兰宫成日里门可罗雀——说白了就是仗着缺乏存在感,作天作地也没人管。
若是这事捅到皇后那里,他这个假公主说不定还会被逼着剃头出家。
不过如果在尼姑庵里安营扎寨,也是可以把后宫开起的……打住!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黄公公一脑袋汗,颤颤巍巍要往下跪,夏云泽赶紧拦住,叹了口气,声音软了几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原委罢了。”
黄公公脸皱成一团,哼唧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出前因后果。
原来他出宫一趟,天擦黑往回走的时候照例去北墙外检查木板还牢不牢靠,由于这事不足为外人道,他也就没带随从,结果在这条罕有人至的窄巷里与被人追杀的野汉子狭路相逢。
看得出此人身手了得,带着伤还能甩脱刺客,不过他显然被人下了药,强撑着逃到这里就力竭倒下,还恰巧倒在黄公公扣起的木板前。
黄公公吓了一跳,正要跑出去喊人,结果在巷口一露头就看到远处几名黑衣人朝这边跑来,手里的刀寒光闪闪,领头的那个刀上还带着血呢。
人在危险中迸发出的潜力惊人,黄公公当机立断揭开木板,把伤者拖进宫墙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擦了血迹把木板扣好,刚靠着墙喘了口气,就听见脚步声在墙外响起。
夏云泽听得心惊rou跳,不仅不怪罪,还要给黄公公点赞。
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果断钻洞,等五城兵马司得了消息带人过来,不仅野汉子要死透,他这个芝兰宫大总管也得跟着凉凉。
“他中了什么药?”他看着这个马失前蹄的壮汉,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别那么露骨,内心口水泛滥,看着隆起的肌rou,好想舔。
黄公公时常出宫去市井之间打听小道消息,对江湖上的玩意门儿清,一闻味儿就知道这人中了桃花雾和软筋散,一个惑其心志一个麻痹肢体,他没让人一刀毙命还硬撑着逃出来,无论是意志力还是身体素质都堪称铁血硬汉了。
“有解药吗?”依稀记得他哥那里好像也弄了瓶软筋散打算招呼他舅,这可是大大不妥,找个机会给他偷换成糖豆罢了。
“软筋散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