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都认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客套的介绍一下。”悠作为连通铭圣和伊邦的大桥,好脾气地介绍两方的好友。“铭圣的四公子,你们认识的。”
接着跳到了也穿着墨蓝色礼服的任侑身边,和铭圣的四个人介绍:“这是伊邦的任侑,上次见过的任珛弟弟,也是景悉的表弟。”
景悉的妈妈和任侑的妈妈是亲姐妹,只不过景悉更像爸爸,而任侑则完美的继承了他妈妈的好相貌,长相偏Yin柔。
任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丝发凌乱,比西门朗还要邪气三分。
最后才不情愿的指着景悉敷衍地说:“这是我表弟,景悉。”
“景少爷、任少爷好久不见。今晚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自便。”宁司看向景悉的目光多了几重复杂。还是率先上去和他们二人握手。一如四公子是铭圣的领头人,景悉和任侑也稳稳地坐在伊邦的一二把交椅上。
景悉接收到宁司下意识散发出对领地的占有欲,混不在乎地回应道:“还没感谢几位在铭圣对家姐的照顾。”
想也知道肯定是老妈走之前和景悉嘱咐了什么,不然为什么刚刚他会在众目睽睽下搞出这么一出好戏来。悠心里暗暗叫苦,她不想去伊邦的原因之一就是景悉是为数不多可以克她的人。
眼看着身边跃跃欲试,恨不得把“我可以”三个字写在脑门上的大小姐们一点点的以他们为中心缓缓挪动着,直觉告诉悠此地不宜久留。和景悉连表面招呼都懒得打,直接拽着宁司跑到了角落里。
连华之磊都忘记抓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青梅竹马果然是心有灵犀。
被厚重帷幔遮掩住的阳台寂静极了,方寸之地的两人靠在栏杆上安静地望着天上难得的星空。屋里的喧嚣似乎被隐形的玻璃阻隔在外,落叶和风声时有时无地散在耳朵里。
这是个远处看不到,但是看得到远处的好地方。
可是不管星空多好看,气氛多宁静温馨,穿着蕾丝的悠还是在瑟瑟冷风中打了个喷嚏。
宁司见悠揉了揉有些泛红的比肩,连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悠冰冷的躯体上。还没等悠反应过来和他道谢,宁司便连人带衣服地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宁司惯用的古龙水的气味瞬间萦绕在悠的周围,温暖且熟悉的触感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让悠感到安心。她顺势也就放松在了宁司的怀里。
“我有时候真的会想,为什么我偏偏姓景。”
两具躯体亲密无间的依偎在一起,亲密交叠得宛如深爱的恋人。
“我的爸爸明明姓周,他也确实没有入赘景家,也还没有和妈妈离婚。我应该叫周悠的。”悠的声音闷闷的,刚刚见到景悉给她带来的冲击力远比宁司想象中的还要大。“就因为景家势大,所以在爸爸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爷爷。在我的印象里,爷爷是个很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总是爱把我抱在膝盖上讲故事。他和别人都不一样……”
悠和宁司就像是连体婴儿似的长大,她家的破事宁司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不知道的。悠说得倒也痛快,悠低低地自嘲笑了:“说到底我也不能叫周家人爷爷,因为我姓景。”
“如果不是妈妈和舅舅的风流韵事,只怕没这么多人还记得,妈妈是爷爷的独女。”
景老爷子的发妻难产而亡,景子静从小就是为我独尊,所有人对她无所不从,比悠还要骄纵几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景氏唯一的接班人。在景子静十四岁的时候,景老爷子就已经把名下大部分的股份全部都给了景子静。
景子静作为景家唯一的公主,一直活到了十六岁。
景老爷子再娶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带来了一个小景子静半年的儿子,后来改名景子慎。
景子慎的能力比景子静还要出众,他十六岁进入景氏,从一名小员工一步一步爬到总裁的位置。再后来,女人也病死了。景子慎却还是留在了景家,做了景家最忠心的人。可是能力归能力,纵然他做到总裁,偏心偏到嗓子眼的景老爷子也只爱自己的女儿,景家大部分的财产他都留给了自己的女儿景子静。
弥留之际的景老爷子同意了景子静非周叶和不嫁的胡闹。
因为当时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景子慎忠心的不是景家,而是他无血缘关系的姐姐。
景子静嫁给周叶和的第二个月,景子慎就和一位世家小姐联姻闪婚,继而生下了景悉,接着两人又无比和谐的协议闪离了。
从此姐姐的丈夫踪迹不详,弟弟恢复钻石王老五的身份。
“妈妈和舅舅常年在国外,我甚至比外人更不清楚他们两个现在到哪一步了。”悠的话说得顿顿的,歪了歪头,风把她Jing致的发型吹得有些凌乱。
“所以悠是觉得对不起景悉吗?”宁司用手把她吹散的发别到耳朵后面,喃喃问道。
“嗯?”悠没想到宁司会这么问,不解的抬头看他。
宁司的神情陡然变得危险,刚刚景悉在众目睽睽下低头亲吻的画面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