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除夕,景子慎的身体在调养下好了许多,由此景子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一丝微笑。过年是个阖家欢乐的日子,除了必须的安保和清洁人员,景子静给其他人全都放了假。
悠看着表踩着迟到的边缘,一路紧赶慢赶地到达华之磊发给她的聚集地,一间新开的私人会所。
她到达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来齐:“你们是真的厉害,大过年的都敢往外跑。”
“你不是也出来了?”左泠将手边刚调好的鸡尾酒递给悠,调侃道。
鸡尾酒的度数不深,甜甜的反而像是果汁,悠喝了两口抱怨道:“讲道理家里无聊啊,太后回来后我基本没一天安生日子好吗!我再不出来就要被她折腾死了。”
景子静其实也没怎么折磨她,只是这几天去公司一直都让她像条跟屁虫似的一直保持一米以内的距离,开股东大会都没放过。理由是,这些她早晚都要接触,而且自己在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在股东大会上叱咤风云了。
“怎么,景氏这么大的财阀大小姐你还能嫌无聊?”左泠笑着又调好一杯酒,端着酒杯坐到了西门朗的身边。“看来是太后仁慈。”
西门朗好笑地看着她苦兮兮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很正经:“不过说实话,不管景少爷有多通天的本事,悠你确实也该多了解一些景氏的事。”
“是是是……”悠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到家。看了一圈却没发现宁司的身影。“阿司人呢?怎么不在?”
悠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不管手机电脑,一点摸鱼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西门朗以真人告知的方式通知她今日聚会,只怕是她要成为失联的原始人。而且和宁司处于某种原因,本来也少了一些联系。
“宁家太后三天前带阿司去美国和他爸爸姐姐团聚了,估计初三后才会回来。”华之磊淡淡地说。“阿司应该给你发短信了,只是悠没有注意到吧。”
宁家国内的产业全权交由宁司管理,这几天过年放假他去找在美国坐镇的老爹实属正常,初三就回来也是无奈之举。
悠打开封存的微信,二十几条消息,说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是的……阿司给我发短信了,但是我好像,一直没有回他。”
宁司的消息从一开始的恋恋不舍式“我真的不想去,悠你只要拦我我就不去了”到中期委屈巴巴式“悠怎么还不理我,我好难过”到今天上午最新的暴龙本质式“死女人等我回去你命没了”。
“啊……”悠头疼地哀叹,干脆把手机一锁,鸵鸟式才是快乐本乐。“不理他了,反正他现在在美国远得很。”
“啊对了!这个给你们。”悠一拍大腿从手包里拿出三张邀请函。“生日宴会邀请函,虽然有没有都一样,不过太后非让我走一次程序,以示俺们景家的教养。”
灰紫色的邀请函右下方用钢笔工工整整地写着他们各自的名字,蔷薇花布满整个封面,封面中央是藤蔓缠绕浮现的“景”字,字旁是一朵盛开的极为妖艳的蔷薇花,一看就是用心之作。
“我自己设计的样子,不错吧。”悠得意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求表扬”。
西门朗拿着邀请函上下左右地打量一番,点点头,不吝啬地夸赞道:“果然是‘天才之作’,只是傅芹樾大师如果知道自己最得意的小徒弟,不开画展不练功底,天天混吃等死画了张邀请函就尾巴竖到天上去会是什么感受。”
傅芹樾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工笔画大师,悠是他在晚年破例收的关门弟子,一直对悠抱有极高的期待,悠对他亦是万分敬重。
“西门朗你皮痒是不是?”悠作势要打,被左泠哄着拦下来:“好了好了,朗天天嘴欠别理他。”
“今年宴会在初五?”只有华之磊看了时间,他皱起好看的眉,担忧问道。“阿司初三才回国,他赶得回来吗?”
“俺寻思应该欧凯。”悠并不担心地往沙发上一瘫。“两位太后肯定私下里有沟通,我把时间定在初五的时候,我家太后可是没有反对意见,问题不大。”
这边正在讨论,却听到本来都在轻声细语的会所里突然传来了几个男生嚣张地吵闹声。这家会所没有包间,但是空间分割做得还算好,众人能大概看到彼此,却不至于打扰。
悠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约莫有七八个人,众星捧月地环着中间的男孩子,看似差不多大的年岁,一头极为野性的杂毛,身上穿的也是一身朋克风,流里流气极了。
“这是谁家的公子,我怎么这么面生?”盆栽挡住了悠大部分的视线,她嫌弃地望向他们嬉闹的地方,只见负责人跟在朋克风的后面,点头哈腰地不知道说什么。
西门朗和左泠碰杯对饮,听悠的问话,看了一眼默契笑道:“他是白雨瞳的表弟,刘羽嵘。过两天我们该叫他白羽嵘也说不准。”
悠不解:“嗯?”
围在刘羽嵘身边的一个男孩审时度势地给他端上一杯酒,彩虹屁吹得那叫一个响亮:“咱们哥儿几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那全都要感谢嵘哥的赏识。小弟嘴巴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