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不久眼看就要期末考试周了,海舟的遭黑体质,沉寂了两年又爆发了。突如其来的高烧一直不退。整个人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着,双拳紧握抵着腹部。
晚上九点,徐浩然还有寝室里的黑皮、瓜麻,集三人之力才把他扛到校医院输ye。校医院在学校外面,非常远,骑车都要五分钟。秦海舟彻底烧晕了,1米八三的身高全部压在徐浩然背上,还好徐浩然有一米八,好吧一米七九。黑皮和瓜麻一直在后面托着秦海舟的腰、背以及tun部。徐浩然一脸忿忿不平,叫麻瓜来背,可麻瓜才一米七三,直接压趴下。黑皮才120斤,怕是压折。徐浩然汗如雨下,牙齿都要咬碎了终于送到了校医院门口。秦海舟才稍微清醒点,要求在石阶上坐会儿。只听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室长小郭靖骑着自行车绕了个圈,华丽地抬腿落地,用脚背勾下停车杆。“给你们海舟的校园卡,卡都不带怎么看病啊!”三个气喘吁吁的人看着自行车突然想起什么。“你妹儿……”说着就要去揍小郭靖。突然,“哇呕!”秦海舟在校医院门口华丽地吐了。吐了花花绿绿的不知什么,吐到最后是殷红的血ye。四个人手忙脚乱又扶他进去,大喊医生。结果不久一辆120载着海舟、浩然和室长离开去省医院了。黑皮和麻瓜含泪目送,在寒冷的夜风中打电话。
就那次海舟所有科目都补考。手术后,年轻貌美的辅导员来病房探望,建议重修,还有第二专业一堆课程,怕海舟吃不消。此辅导员才研究生毕业,跟他们年龄差不大,未婚。室长郭靖就差握着辅导员的手,虔诚地说:“您放心,我们会帮他的。”病房里出了辅导员,都一脸黑线,别人学霸谁帮谁啊。
海舟的爸爸没有来,手术签字的是他姑姑。他姑姑一看就出身不凡,从上到下的水色收腰连衣裙看起来普通,其实已过万。他姑一脸疲倦看着海舟苍白带着呼吸面罩的脸摇摇头。边小声打电话边出了病房,白色的平底鞋甚至都没留下一丝脚步声。徐浩然遣走了寝室的人,独自坐在床边。此时已是第二天傍晚了,橘红色的晚霞铺满了病房。总让人想起那高三年的夕阳,那个手托腮在燥热空气的里假寐的少年。空气里漂浮着淡淡丁香花的气味,而现在只有消毒水的味道。突然,海舟的手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他的手没有一点赘rou,肌rou紧致地附在骨节上。显得苍白而有力。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紧紧攥着床单,青筋爆出。徐浩然一个激灵起来按护士铃。豆大的汗珠滚落海舟刀削般的面颊,浓密的剑眉紧锁,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漆黑了。海舟发出浅浅的闷哼。医生说检查了下海舟的情况,说是术后正常现象,麻药已过,问徐浩然要不要打一针止疼的。此时房间里只有徐浩然一个家属,他点头如捣蒜,完全忘记还有他姑在了。
海舟年纪轻轻居然得了胃穿孔。不知这学期他去怎么糟蹋自己了。看海舟这家庭情况也不差啊,真不知他在打什么工。大三开始海舟更忙了,要补上学期的课程。也没怎么出去。就只消失了一个星期。而且特别乖,三餐都要吃。徐浩然每天跟他一起规律饮食都长结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一帆风顺。大四时,徐浩然和隔壁小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了个赌,大冬天的要斗篮球,可是徐浩然打篮球可以,飘着小雪花光膀子打篮球就是另一回事了。小威手抱篮球,光着膀子,站在篮球架下,胸前的两个红点也冻得黑紫。徐浩然穿着个短袖颤抖着走到篮球场中间。寒风裹挟着冰渣打在身上,像是小刀在挖rou。篮球架在风中吱嘎吱嘎地欢呼着。篮球网都冻成了一张铁片,在风中都摆动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细小了。徐浩然刚掀起衣脚准备脱衣服,一温热的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秦海舟已脱光了衣服,四块腹肌旁完美的腰线一直延伸到裤缝。Cao场苍白的灯光下,秦海舟苍白的脸上满是怒容,一双的深邃的眼睛,正狠狠地瞪着小威,咬着牙道:“我来跟你打。”
只见秦海舟接过小威的篮球,转身闪开小威的防守,一步、两步、三步,完美地上篮,手一勾,篮球落在了冰片般的网里,落地声响回荡在空旷的Cao场上。可接下来就没那么轻松了,小威可是校篮球队中锋。十几个回合下来,二人都已气喘吁吁,盯着对方的眼睛,篮球在小威手中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谁还这那儿,你们还真是年轻了。宿舍楼都要关了还不走!走不走!Cao场要清场了!”保安大叔的吹着口哨,打破了宁静。
“你跑不掉的。”小威扯着嘴角说。
“你有种,明天继续。”海舟说。徐浩然一行赶快给海舟送来衣服。
可惜,第二天没有这场比赛。因为小威风寒发烧了。海舟完全没事,毕竟没有什么大事,他的遭黑体质不发作,可是十项全能。
不久,徐浩然迷上了泰拳。在寝室里发疯,让海舟拿着枕头站在门前。他重拳一击,直接把海舟打到门上,哐当一声。海舟翻着白眼儿就蹲下了。浩然吓坏了,赶紧过去查看。海舟反手就把枕头捂在了浩然头上,把浩然按在门上。徐浩然脸压着门,后脑勺贴着枕头,耳朵也被枕头裹着,听不到海舟小声说了句啥。只觉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