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嗯啊?你就是图我的人也不能不学好玩囚禁play。”夏濯瞥了关渝舟一眼,“这样只能得到我的身体,得不到我的心,懂吗?”
关渝舟配合他的表演:“那怎样才能得到?”
夏濯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空气指了指他的胸口,调戏道:“你把你的一颗心给我,我就考虑要不要还你一颗我的啊。”
关渝舟不吭声了。
见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夏濯也没有强行延续。除了那个十五岁的小男孩实在不好下手以外,他已经把左右人都撩拨一遍,占足了口头便宜后便歪头装睡去了。
他躺下没过两分钟,身侧的床晃了晃,简然还是领着弟弟缩到了另一边。两人心里记住了关渝舟叮嘱的那句话,愣是腾出了半米多的空隙,给夏濯留了一大半的空间翻身。
她方才听这两个大青年对话半天,浑身抓耳挠心一样痒,憋了半晌还是憋不住。等许久夏濯呼吸逐渐平稳后,简然看着关渝舟嘘声问道:“关哥,原来你和夏哥……不是一对啊?”
“嗯,不是。”
“哎?我还以为你们……”简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看眼前关渝舟一副心里有事的模样,知道这人对这种话题并不喜欢,说到一半又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地闭了嘴。
她完全可以打个哈哈将话题带到别的地方去,可一旦谈话戛然而止了,气氛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让呆在床上的姐弟两人都坐立难安。简舒见姐姐一时间没辙,便趁机开口向关渝舟道了声谢,十分蹩脚地将这一页翻了过去。
关渝舟语气倒是如往常一般,听不出有哪儿不悦:“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你们能起到些作用而已。”
话很直白,简舒悬着的心倒是往下坠了坠。他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关渝舟会平白无故给他们东西吃,甚至还会出手从那三人组手下护住他们,但现在一听这句话后,他和简然反而同时松了口气。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人最怕的就是天上掉馅饼,谁知道甜味是不是为了掩盖深处暗藏的毒药?而既然关渝舟将想要利用他们的话说了出来,他们也就能将他的赠礼接受得心安理得一些。
要说简然能起到什么作用,无非是嗅觉比旁人更加灵敏,能够闻到别人闻不出的气味。
但简舒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在两人面前直言自己有什么不一般,关渝舟这话仿佛在暗示他真实面目已经被看了个一干二净,一方面像是一颗定心丸,另一方面又让简舒拿不定对方的内心想法。
他推了推眼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年龄比自己大了一轮多的男人:“您知道我有Yin——”
关渝舟打断他接下来想说的话,“猜到了。”
简舒有些不太死心:“……您信这种事吗?”
关渝舟笑了:“毕竟都有入梦了,还谈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简舒一时无言。
他和简然在梦境中的确比常人更占优势一些,但也因为如此,他们一路上都没有和其他入梦者距离过近。他们不是擅长伪装的年纪,手段也没有成年人高明,当他和简然决定与关渝舟两人同行时,他就已经做好了时刻被拆穿的准备。
他记得关渝舟说自己入梦不到十次,如果此话不假,那么他更相信关渝舟是已经进入并且成功逃离整整九次的人。
他知道圈内有一种说法,能够成为熟手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有能耐,一种有手段。
有能耐的人会让人产生安全感并吸引弱者不停地接触靠近以求庇佑,有手段的人却让人退避三舍敬而远之。
简舒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回碰上的关渝舟会是前后哪种人。
不过他并没有沉浸在自我思考中太长时间,关渝舟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在瞬间就将他的不安全部抹平了:“你们要注意安全,认人准一些,以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找一个不错的团队。”
简舒闻言愣了愣,“……谢谢您,我会的。”
关渝舟看他片刻,忽然问:“简舒是真名?”
简舒点点头:“……对,是的。”
关渝舟淡淡道:“下次你们不要向别人报真名了。”
“关先生,”简舒没有像简然一样称他为哥,依旧保持着一种距离感和礼貌。他像是思索了很久,带着点不安将接下来的话小声说出口:“您能留下联系方式吗……我和我姐可以给您做事,我——”
“不用。”关渝舟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止住了,“我不带人。”
简短的话将拒绝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简舒也没有死缠烂打,将失落很好的收敛起来,“这样啊,不好意思。”
“不必道歉。”
简然像是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她缓过了刚才的尴尬劲儿,伸手笑着搂过简舒的脖子,“行了小舒,别说话了,让关哥休息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会儿。”
房间里没人再开口,关渝舟在静悄的氛围里看了眼窗边宛若成了雕像的莱莱,又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