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不同于高中,不再那么斤斤计较具体的分数,也不再每次考试都做公开的排名处刑,“过”还是“不过”就是最大的分水岭。
前几门考试考下来,陆栖之至少能感觉出自己不会挂科,外加最后一门考试的是个学分较低的选修课,所以没什么后顾之忧地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结果社团这群基本都考完的家伙玩high了,白天聚餐唱K还不够,傍晚还提出要去山上看星星。
陆栖之满头问号,结果社长周逸思考了三秒后答应了,招呼大家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就往学校的后山上走——嗯,后山也是山嘛。
学校的后山不大也不高,又地处市中心,所以完全不是那种没有安全保障的深山野林。不过众城市人本来就是图个气氛,到了山顶打开代替篝火作用的几只手电筒(万一放火烧山是要牢底坐穿的),围成一圈在因为雾霾并看不到星星的“星空”下坐着,开始了超自然现象研究社每次出行都必不可少的活动——轮流讲故鬼事。
超研社里大部分是胆子大的,胆子小的也是一边怕得要死一边还要听,至于陆栖之应该是算胆子还行,不过他没被吓到也可能是因为他听得不是很专心。
陆栖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是平时挺喜欢的集体活动,他却总是忍不住去想留在公寓里的沈霁月,就连Rio递到眼前也一口没喝。
简直可以说是魂不守舍了。
不知不觉鬼故事存货都讲完了,众人又掏出手机来玩侦探游戏,作为超自然现象研究社的社员,那剧本当然要从难度最高的开始选。
陆栖之也不知道自己玩了个什么,反正被经验丰富的前辈们在智商上反复碾压。尤其是社长小姐姐周逸,身为医学博士生,表面上长得可可爱爱的,其实心脏得很,凡是她拿到凶手身份的局,所有人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时间越来越晚,陆栖之开始坐立不安起来——虽然沈霁月也没给他设立什么宵禁,但他总觉得在外面玩到十一二点还带身酒气回去这种行为……听起来哪哪都不对,非常不像话。
陆栖之凑到周逸边上劝了劝,学姐也很明事理,立刻站起来说:“哎怪我玩high都没注意十一点多了,有几个同学考试周还有考试呢,而且山上待太晚了总归不太好,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
陆栖之松了一口气。
结果没想到周逸看穿了陆栖之的一举一动,下山的时候特意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看你人在心不在一晚上了,说,是不是家里有人在等你呀?”
“我……”陆栖之不知道该怎么回,一时语塞。
“哎!看来是真的啊!我们社最帅的学弟居然这么快就名草有主了。”周逸做了个夸张的惋惜表情,“当初把你招进来的时候姐妹们还都很兴奋呢。”
陆栖之被说的更加不好意思:“也……还八字没一撇呢。”
“那也至少有画八字的心了!学弟这样优秀的,只要用心,肯定一追一个准。” 周逸对陆栖之完全有信心。
“……真的假的。”陆栖之自己都没这么乐观。
“绝对的!关键是你要大胆出击。”周逸搡了搡陆栖之,“我们都等你好消息啊!”
“……承你吉言吧。”
陆栖之带着一肚子的少男心情从学校骑车到小区,上楼的时候感觉离沈霁月越来越近,思绪就越来越乱。
“哎?!你还醒着啊?”陆栖之打开门就僵住了,直愣愣地看着书桌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嗯。”沈霁月轻轻应了一声,摘下眼镜转头看他,桌上还摊着一张试卷。
陆栖之拿不准沈霁月是真复习到这么晚,还是在等他。但不管怎样他都是非常的心虚,舌头不受控制地开始打结:“我我我先说清楚我没喝酒啊,这酒味儿都是别人的!而且我一直想着要早点回来,呃,早点回来学习来着!”
“噗,知道了,你紧张什么。”沈霁月好笑地看着他。
看着沈霁月的笑容,陆栖之瞬间觉得一股热气上脸,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害羞,换好鞋后三两步跨过客厅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沈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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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栖之老大一只缩在床上,还由于蜜汁兴奋而止不住地抖动。他也不想这么怂的,但他忍不住啊!
陆栖之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或许……找朋友倾诉倾诉会有用?陆栖之掏出手机,在被窝里给许久未联系的“圈内朋友”季旻予拨了个电话。
陆栖之不喜欢与富二代圈子里的人玩,但季旻予是个例外,季家在南方这边也是响当当的世家了,但这一代独生的小少爷不知道经过什么基因突变,行为作风异常的……土。具体事迹包括但不限于吃饭如狂风过境,因为懒总是穿淘宝便宜货,追人会一本正经从送花做起,并觉得圈里的那种包养行为非常伤风败俗等等。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是个异类,倒是和“暴发户”陆家的陆栖之玩得比较好。
陆栖之蜷了一会儿又觉得太热,干脆把被子一掀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