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数不清的后悔,也许你会说你的后悔只有一只手,那只是你能记住的印象深刻的后悔,那些如牛毛一样多不值一提的后悔有谁会记住。
就像你在一次学业检测中选错了选项,考卷发下来后你后悔当时怎么没选择另一个,但在过了一两年后你会记得那次在人生中不起波澜的后悔吗?
不会!
风潇就是个有着数不清后悔的人,大大小小一箩筐都不止,印象深刻的永远刻印在生命的条痕上无法抹除,印象不深的,翻上一年半载的记忆都不一定能想的起来。
就像现在,就有一件让她值得后悔一天的事。
如果时间能倒流,风潇绝对会抓住自己拨出号码的手,但时间不能倒流,所以她只能坐在白景云的座驾里,听着白景云那张抹了箭毒木汁ye的嘴巴冷言冷语不休。
苏离接了电话,但她没来,来的是白景云,拉着一张有人欠她一个亿的冷脸来的。
本来风潇是想拒绝的,但颜昭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开车门就把她塞了进去,然后就有了白景云嘴不停歇的一路。
听白景云那张十句不重复一句的毒嘴,有时候风潇就怀疑白景云的母亲在怀白景云的时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导致白景云的嘴长了快三十年了也没让人觉得哪里舒服。
听着白景云不觉舌燥的嘲讽,风潇Jing神恹恹靠在后座背上,座椅遮掩下的腿偷偷踢了脚颜昭华。
颜昭华这个女人可坏了!从上车起就没帮她怼过白景云一句话,有时候还会附和白景云来上一句,说完了就扣着风潇的手给颗无声的糖吃。
我怀疑这颗糖有毒,但我没死,不能构成证据。
“景云,小离呢?”听到这句话,风潇差点热泪盈眶。
颜昭华,你总算想起我是你的谁了!
颜昭华一开口,白景云就跟掐了脖子的鸡,当场咽了声,风潇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她嘴角的轻搐。
好像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呢。
“她在家。”白景云这声似乎很不情愿开口,再看后视镜里倒映的表情,风潇越发觉得里边有故事,还是能让她心花怒放的故事。
风潇很想知道内情,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嘴能把弥勒佛都急得跳起来。不过没事,风潇自己嘴并行,但颜昭华行啊!
于是,风潇转头就对颜昭华咧了嘴,意思明显得让颜昭华想不知道都难。
颜昭华嗔了她一眼,若无其事似的开始下套了,那说话的艺术听得风潇一愣一愣,笨拙的脑筋刚转过一个弯,颜昭华已经拐出三四个弯,弯道上还给下了套,风潇很庆幸颜昭华不是在套自己,要不然连老底都给套光。
然而,风潇是风潇,不会是白景云,白景云也不会是风潇,嘴巴没她那么笨,也牢得很,颜昭华套了半天,就从她嘴里套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回答,她是被苏离威胁来的。
怎么威胁?
白景云没说,颜昭华也没继续套,反而说了句:“我套完了。”
套……
风潇立马就听到白景云毫不客气的嘲讽:“连套个话都要靠你女人,真是白长了一张嘴,饭桶!”
风潇:“……”
突然好想打人!一挑二的那种!
……
车子缓缓驶入医院,一下车,风潇就察觉到被什么东西窥视着,凭着感觉径直向一个方向看去。
车道对面的一根路灯后飘着一颗小球,小球有一半藏在灯杆后,如果不是直觉敏锐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风潇皱了皱眉,继续环视起四周,停车场附近并未感觉到其它电流的波动。
压了压帽檐,风潇钻进车内,“白导有硬币吗?”
“有,你要它做什么?”白景云在车子里翻出一枚一元硬币。
“赚外快!”
说完,就再次钻出车子,拿着硬币的手在兜里一阵摸索,再拿出时硬币滚落在地。
风潇连忙去追硬币,刚跑到路中间,突然一个箭步冲向路灯,右脚一瞪高高跃起,左手旋即向前一抓。
‘碰’
车门关上的声音兀响在停车场上空,白景云微微皱眉,而后又松缓开来。
“看,外快。”风潇抓着小球走来,手心里清晰的感触到小球体内疯狂运转的马达。
“Yin魂不散!”白景云冷着脸嗤笑,“砸了吧,正好给国家省点电。”
“那不行,两百块呢。”
听到这话,白景云嘴角一抽,冷言道;“死要钱!”
对此,风潇不以为然,抓着球绕到车另一边去找颜昭华献宝。
这个是颗照相球,并没有搭载收音设备,风潇也便不担心会不会被狗仔听去对话。
“这些家伙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这倒不是他们消息灵通。”颜昭华微微摇首,“我受角色影响一时没能出戏的事就没做遮掩,这家医院在Jing神和心理疾病方面的治疗在京城所有医院里排在前列,再加上这还是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