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快有一星期了,风潇在入住后的第三天除了Jing神上还有些虚弱外,早已经能蹦能跳在花园里折腾自己,就是不能出院。
这一点让风潇很伤,她不想再被人当做稀奇的研究对象看待,那个心理医生吧?总拿着一张科学家看研究物的表情看着她,总是趁她主意不在的时候拐弯抹角套着话。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这医生没有科学家的狂热,才没有发生半夜偷人的狗血情况来。
还有一点让风潇捉急的是,颜昭华的生日就快到了,可自己还在医院里和风涟争取出院的机会。
想起风涟,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风潇总觉得在入院的时候,风涟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可这几天下来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
看着面前犹如古井无波的面孔,风潇吸了口气说:
“我想出院!”
“理由。”这一次,风涟没有直接拒绝。
张了张嘴,风潇又咽下了话,心里头总觉得把这话说出口很有羞耻感。
藏在腰后的手相互缠着,很是用力,分泌的汗水不断增加十指间亲密的粘度。
“我……”两条无需再添摹的眉毛又靠近些许,生生在眉心挤出一道痕迹。
风涟放下笔,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支起一条腿饶有兴致看着风潇自我纠结,把自己急得都快把脸皱在一块的模样让风涟想起一个人。
目光悄然落在了办公桌一角摆放的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张照片,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女童,女人的相貌和风潇及其相似,说她们是母女也没人会怀疑。
每一次看到照片,风涟总会忍不住怀疑风潇到底是不是萧韵怀的,越长越像记忆里的阿雅姑姑。
“她、她快生日了!我、我想……”
像是自我放弃似的吞吐声拉回了风涟游离的神思,看着面前微低着个头不敢看自己的人,风涟悄悄扬了扬唇际,很快又落了下来。
“自己收拾东西,自己滚,你嫂子没空帮你。”很符合风涟性格的一句话,就是后半句话颇有些深意。
不过,风潇这颗能不动就不动的脑袋压根就没注意后半句话暗藏的内涵,分析了前半句,随即就像一条放弃挣扎的咸鱼垂死在脑壳里。
“真的?”
“我不喜欢说假话。”风涟绷着脸,冷眼瞪着风潇,“要滚赶紧滚,别碍眼!”
“我、我这就走!”
就这样,风潇欢欢喜喜出院了,没和颜昭华说起,来接她的是苏离,坐在副驾驶座上,座驾上是白景云,还是一张臭脸,语气硬邦邦的。
“白景云!”
风潇听到这话时,松开了副驾座后座的车门,绕了步坐到主驾座后边,眼不见为净嘛,坐副驾座后边总能看到白景云那张欠了她一个亿的臭脸,做人呢,总不能委屈着自己是不。
“潇潇要去哪?”苏离的声音总带着nai气的甜味,可比白景云硬邦邦像块石头的生硬要好听百倍。
风潇想了想犹豫着开口:“嗯……有没有好的约会地方?我想去看看。”
“这个……我也不知道。”苏离尴尬地笑了笑,想想也是,一个成天想着赚钱的人哪有心思去研究哪里适合约会。
“哼!约会还找人临时抱佛脚,要你有什么用!”
当然,少不了白景云那张臭嘴的嘲讽,可能是把嘲讽风潇当做自己的乐趣,白景云一嘲讽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密封的车厢里不断飘着白景云刻薄的言语,风潇漫不经心掏掏耳朵,指尖粘着一点淡黄的碎末,随手将它们弹在车厢里,大有:你尽管刻薄,听得进去算我输的无赖般的淡然。
相比起被白景云刻薄的主人公的淡然,苏离的表现要显得不耐许多。
“看你侃侃而谈的样子,一定是经验丰富吧。”
从苏离口中幽幽飘来的话声,像一张刻写了‘封’字的符纸贴在白景云嘴上,飘在车厢里的刻薄瞬即销声匿迹,犹在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有jian情!
爱好八卦的脑子活跃了,悄咪咪看看苏离,又偷偷觑眼后视镜里的白景云,后者似乎看到风潇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凶狠’地瞪着后视镜,吓得风潇连忙把脖子一缩看向窗外,用心去感受。
嗯……好像没有恋爱的感觉……
白景云和苏离的情绪都很平静,丝毫没有互相喜欢或是偷偷喜欢的遮遮掩掩的感觉,很水啊,平平淡淡的不见波澜。
是不是感觉错了?
一时间,风潇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有些遗憾瘫在后座上。
突然!车子猛地一个打转,机鸣与轮胎的摩擦声颇为刺耳。
“白景云!”苏离大惊失色,愤吼一声。
“有事吗。”白景云不知悔改,漫不经心回了句。
“你就不会提前说一声吗!”
“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