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告白了。
是的,在同居了将近三个月并同床而眠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终于、终于告白了。
虽然是被迫的。
在我说完那句“Yes, I love you.”之后,一直到字幕滚完放映厅的灯亮起,我和洛基就那么几乎脸贴脸地对视了好几分钟。
我本来以为在那句话之后该有下一步进展的——比如说接吻,比如说接吻加上吻得意乱情迷从而发生的各种不可言述的事情。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灯亮之后洛基就站了起来,还主动向我伸了手拉着我退场,画面温馨得让我想爆粗。
难道说我这张脸对于洛基的吸引力不够大?不是洛基喜欢的类型?难道洛基喜欢的是希芙那种用肌rou撑起胸围的女汉子?
我漠然抖了抖,忽然想起了美国甜心傲人的罩|杯。
不过既然这边没什么实质性进展,我就只好先去处理冬日战士的事——把洛基丢到家之后,我立刻拉开了通向海姆冥界城堡的空间,在丢下一句“在床上等我”之后,一脚迈了过去。
被言灵所困的冬日战士正在剧烈挣扎着,但说是剧烈,其实也因为言灵而被困在小范围内,他甚至只能在地上半跪着无法移动,我迈步到他身前,扫了一眼被放在一边的钢铁手臂,考虑着把这玩意作为托尼的生日礼物送给他行不行,这么久没和托尼联系,希望他现在一切安好。
“你叫什么名字?”我站在冬日战士身前,迎面而来的剧烈杀气让我不禁失笑,我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我解除言灵效果,他就算是把我刚给他装上的那只无法用来攻击我的手臂卸掉,也绝对会尽自己所能地攻过来扭断我的脖子。
冬日战士不想对我说话并向我丢了一枚眼刀。
我有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走近他几步,手搁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就是在逼我帮你清理记忆啊老冰棍。”
我舔了舔唇边,指尖泛起莹莹绿光——我的治愈术是对于灵魂的修复,清理洗脑之类的糟糕影响当然也办得到。
于是我就看着冬日战士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逐渐平静下来,最后眼中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还有隐藏在其中的浓重痛苦。
“你的表情有点糟糕啊,”我是收回手后退两步,心说不会是治愈过了头把他的脑袋弄坏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镇定的,“你的头疼吗?想起来什么了吗?基本加减法和英文拼写还记得吗?”
冬日战士不想对我说话并向我丢了一张委屈脸。
……?
我仔细一看,发现他的蓝眼睛中竟隐约有些水雾,那水光潋滟的感觉像极了小nai狗,简直可爱到炸。
委屈脸,天呐,啊,这可是冬日战士的委屈脸!
这个小表情我能舔一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我收回言灵效果,冬日战士立刻瘫软地坐在了地上,“能和我的言灵对抗这么久,你的体质简直堪比史蒂夫啊。”
“史蒂夫?”瘫软在地的冬日战士终于对我说出了第一句话,虽然是重复我话里的一个名字。
“是啊是啊,美国队长嘛,腿长颜好胸大,简直是男神的标杆——我还和他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喂你那个哭唧唧的表情是什么鬼,你难道也是史蒂夫的迷弟?开玩笑吧,我记得你的记录里说你是二战那会儿的人,那应该和史蒂夫是同龄人……等等,我想起来你是谁了!”冬日战士的委屈脸竟然激起了我的话唠属性真是可喜可贺,当然他的身份也让我感到惊喜,“嘿,你是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的青梅竹马!那个从火车上掉下去的士兵!我在美国队长博物馆里看到过你的影像!史蒂夫还给我讲过你们小时候的故事,他叫你巴基——你记得吗?”
我还记得史蒂夫向我讲述他曾经和巴基的童年故事,带有浓重的时代感,却充斥着那么美好的情怀,这让我对面前这个男人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我记得,”冬日战士垂下眼眸,也许是我言语间对于史蒂夫的亲昵态度让他对我不再那么有敌意,“史蒂夫……他还好吗?”
“挺好的,最近我搬出来陪男朋友住了,局里恐怕会再找个特工监视他。”
“监视?”冬日战士的杀气一瞬间又涌了上来,“你效力于哪里?”
“唔,神盾局,全称叫做什么国土防御什么什么局,反正是隶属于美国政府。”我明白他对于史蒂夫被监视的事情有所不满,因为我也是一样的,“史蒂夫说是被监视,其实也算是被保护吧,万一你们九头蛇来搞事,总要有人迅速通知我老板。”
冬日战士沉默了一会。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说的应该是把我丢下楼的事。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同时悄无声息地给他插了一刀:“我猜应该说抱歉,你恐怕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我早就已经不是人类了,我是九头蛇的武器。”
这一刀似乎是没插中,我遗憾地干咳了一声,非要把被他高空坠物的仇用语言形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