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殷嘉树的同桌之位就这样被卫衢抢去了。刘琰虽然心里不服,但也知道和他逼逼赖赖没有结果。再说,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殷嘉树自己不知道卫衢对他很特别了,被卫衢看着总会安全一些。
毕竟不得已忍气吞声选了殷嘉树后面的座位又和杨映秋做了同桌之后,过了一个早自习,刘琰发现罗闻又回来了。
根据上一次传言里他挨揍的剧烈程度,这人恢复能力挺强啊。
刘琰前后看了看,总觉得卫衢在这个时候选择把殷嘉树夹在自己和窗台中间,不是没有理由的。
试想,卫哥什么时候多费过力气照顾别人?可见他对殷嘉树已经很不同了。虽然嘴上凶巴巴的,可是那天吃饭之后,刘琰就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卫哥是很有人情味的一个哥。于是依依不舍地坐在殷嘉树背后,又狠狠瞪了若无其事的罗闻一眼,就接受了这个现状。
殷嘉树倒是受换座位影响最小的一个,甚至都没过多考虑为什么,小小一只,身影几乎被卫衢全部遮住,安全感十分强烈,拿到试卷就开始研究问题了,顺手连卫衢的试卷也拿走了。
两人在理科和英语上得分彼此紧咬不放,但文科卷子差异就很大了。殷嘉树翻看一遍,觉得不可思议:“你为什么不写作文?”
卫衢打了个哈欠,随后如一滩ye体般慢镜头滑落在桌面上:“不想写,懒得写?”
他睡眠质量不好,又一向不给任何人面子,最喜欢上课自习补眠,整天都昏昏欲睡。放在以前各科老师多少还会表示不满,但卫衢的成绩和排名实在无可指摘,几次三番劝告也没有效果,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毕竟玉衡的老师还是有机会见到天才的,也习惯了这点恃才傲物。
殷嘉树又对了对两个人的卷子,发现有些题虽然他们都得分了,但卫衢的思路明显比自己更犀利一些,写的过程很简略,看了一阵,他把这些题全部整理出来,准备等卫衢醒了之后和他讨论一番。
两节课过去了。
殷嘉树等得无聊,也十分不可置信,但他的教养却不允许自己打扰别人睡觉,直接把人叫起来,甚至看着看着,觉得卫衢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埋头补眠的画面,其实还挺催眠。
他这新座位靠着窗台,外头是清澈的晨光,越来越明亮炽热,本来就有些催眠的意思,哪儿经得住卫衢近距离直播睡觉?
但他也没有在学校睡觉的习惯,除了幼儿园,于是很坚强的忍住了。好不容易,第二节课下课后,卫衢醒了,懒洋洋撑着脸摇摇欲坠。殷嘉树转过身,戳了戳他的上臂,忽然发现,自己戳中的是弹弹的肌rou,形状很是漂亮,一时好奇,又多戳了两下。
卫衢:“……干什么?”
就这点力道,其实只好算轻轻的抚摸,弄得人痒痒的,躲开又显得很不对劲。殷嘉树手指头软软热热,倒也很舒服,卫衢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是感兴趣了。上下扫了一眼没二两rou,只有脸颊绵软的新同桌,慢吞吞眨眨眼,强行清醒。
殷嘉树转手掏出两人的卷子和自己整理的习题本:“你睡醒了那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些题目的解法吧?我觉得你的思路很有参考价值。”
卫衢捂嘴打了个哈欠,撑开眼皮在厚厚的习题本上看了一眼:“hummmmmm……你不是都做对了吗?”
殷嘉树看他好像又要睡,也是急了,又戳他一下:“不要睡啊!你的思路很有参考价值!”
这一戳虽然用了更大的力道,但对卫衢仍然不痛很痒,他随意伸手攥住殷嘉树软软白白的小手,警告般捏了捏,想了想,提出交换条件:“我骑机车送你回家,就不给你讲题了?”
他真的好懒哦,殷嘉树鼓着脸,一时间难以决断。他真的很想再坐对方的机车,但卫衢是怎么看出来的?
卫衢要是知道他脑袋里的疑问居然是这个,说不定能笑出来。他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喜欢什么更是一清二楚,有什么难猜的?卫衢对他简直是手拿把掐,稳稳当当。
犹豫很久,殷嘉树还是决定:“不行,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讲讲嘛!”
殷嘉树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一旦情急,拉长音调的要求多像撒娇。卫衢定定看他一阵,长吸一口气,拿过他手里的笔,掏出一沓空白草纸,从头演算起来:“我就写一遍,你自己看。”
他才落笔,殷嘉树连忙靠过来,很专心地盯着笔尖不放。卫衢顿了顿,流畅地写下去。
两人在这方面差不多是同级的学霸,只是思路不同,卫衢把卷子上省略的推导过程全部写出来,殷嘉树也就差不多能懂了,有时候还指指点点提出意见。
玉衡自己出的试卷其实经常有过难甚至超纲之嫌,对学生的要求比高考更高,卫衢记性好,还没忘了自己感兴趣的这些题目,下笔根本不加思索,还有空胡思乱想,嘴上问:“还要参加竞赛吗?我猜老师也差不多该找你参加训练了。”
殷嘉树更专心,哼了一声,慢了一拍回答:“入学的时候条件就有参加竞赛,所以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