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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蹊实在受不了赵明弈夸张的说辞,偏偏陈瓷还听得津津有味,点的菜又迟迟不上,于是看向右侧的沈原。
沈原从看热闹中抽身而出,淡笑着说道:“明弈,你不是要问岑蹊投资的事吗?”
“差点忘了,”赵明弈一拍大腿,立刻坐直了,看向岑蹊,“我有一笔钱,你能帮我翻七倍吗?”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岑蹊面无表情地反问。
“不是都说你在英国脱欧那天,五十万美金做空英镑,最后翻了七倍吗?”赵明弈锲而不舍地追问。
“谁说的?”岑蹊皱着眉头问道。
“还能有谁,我舅舅,你爸爸呗。”赵明弈摊手,“放心,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替你吹嘘,你看,连沈原都不知道。”
赵明弈倒是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们这群人身份敏感,外汇交易明面上是禁止的,风平浪静时是投资和资产配置,出事了就是洗钱和资产转移。
赵明弈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你当时急着出国不会就是为了赶上脱欧这波行情吧?”
“不是,七倍不可能,最多25%的年化收益率,收2%的管理费和你收益的20%,”岑蹊冷淡地说,“你自己考虑,回国后我不做外汇。”
“随便吧,反正别人我都不放心,”赵明弈端着茶杯笑着说,“以茶代酒,我敬你,你随意。”
岑蹊也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
“你们这是谈成了一笔生意?”陈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你们怎么这么优秀?
“机会难得,你有闲钱吗?也可以考虑一下。”赵明弈拍了拍陈瓷的肩膀,偏过头来和他说,“我可是等了两年才见着他。”
岑蹊刚好比他们俩大一岁,15年九月入学,16年暑假去的美国,同年九月,赵明弈和沈原才入学。
今年也就是18年岑蹊回国读大四,赵明弈和沈原大三。
陈瓷:“......”
“我像是那种有钱人吗?!”陈瓷拂开赵明弈的手生气地说。
“岑蹊,不能厚此薄彼吧,”沈原挑眉,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就不用跟投了吧?”赵明弈把手搭在椅背上。
沈原没理会赵明弈,端着茶杯看向岑蹊说:“有没有兴趣做中国的桥水?”
“私募涉及到募投管退,业绩倒并不是很重要。”岑蹊拿起茶壶给自己和陈瓷倒水,放下后看着沈原说道。
“就是,私募哪有那么好做,你们有牌照吗?会忽悠吗?微博是大V吗?”赵明弈这回倒是觉得没必要,毕竟他们以后都是要从政的。
“放心,我们都不用出面。”知道岑蹊担心什么,沈原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我考虑一下。”岑蹊端起茶杯也和沈原碰了碰。
“你们这群人啊,活得多累。”赵明弈感叹,“来,陈瓷,我们俩走一杯,今朝有酒就应该今朝醉嘛,有钱花就行,要那么多干什么,与其想着怎么赚钱,不如想想怎么花钱。”
陈瓷有些僵硬地跟他碰了碰杯,这餐饭的信息量太大,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最后陈瓷吃得如同嚼蜡,以至回寝室后陈年问他思源楼的饭菜如何,他都答不出来。
“还可以吧。”陈瓷坐在书桌前回想了半天后说道。
“有什么特色菜,改天我俩也去试试。”陈年兴致勃勃地问道。
“再说吧,”陈瓷看向陈年,纠结了一番,还是问出了口,“岑蹊和沈原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思源楼碰到沈原他们了?”陈年把椅子转到陈瓷这边,看向他,“他们的关系真的和传说中一样好吗?”
“什么传说?不过他们的关系确实挺好的。”陈瓷答道。
陈年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瓷,脑海中各种利弊分析完后,懒洋洋地说:“太子党的传说呗,沈原我不清楚,他从京城来的,不过岑蹊和赵明弈确实可以在我们省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