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绑架一个人难度有多大?
答案是,视人而定。绑架首相和绑架一个流浪汉的难度显然天差地别。
这次我们的目标,就属于那种比较好搞定的。据委托人Y所说,他身份成谜,行踪不定,身边没有任何联系紧密的人,就算失踪个几年也没人会发觉,更不用说报案。
这天晚上,根据Y提供的情报,我们得知目标对象今晚会在一家高倍率的公寓麻将馆呆到2点钟,便提前在楼下蹲守。至于Y为什么能把号称行踪诡秘的目标对象的行程Jing准到时刻,那不属于我们应该知道的范围,也没人有那个兴致去深究。
时针指向2点整的时候,楼道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我有点意外。这次行动比较仓促,委托人事前并没有告知我们目标的相貌年龄等基本信息,我本还以为会打这种公寓麻将的人一定是个有钱的大叔呢。
没想到目标对象看起来不仅非常年轻,相貌更是上等,足可以称为美男子。想到他之后可能会被做的事情,我不禁生出了些许同情之心。
同情归同情,工作毕竟还是工作,收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我悄悄地打开了对讲机:“是那位吗?穿着一身黑、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的。”
“对,就是他,拜托你们了。”Y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迫不及待。
隔着车窗,我对隐藏在草丛中的同伴比了一个手势。
他心领神会。
“呯!”电光火石般,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目标应声倒地。
在他身后的同伴对我比了一个“OK”。
我立即和另外两名同伴一起下车,四人一起迅速的把目标抬进了面包车里,开动车辆驶往目标地点。
坐在副驾驶座,我忍不住抱怨:
“呼……小K,你这也下手太毒了,就不能轻点吗?目标破了相怎么办?”
K却满不在乎“那又怎样,不会真有人对这种大老爷们硬得起来吧?”
“这种事可说不准……”
“行啦,我以后注意点就是……哎,他好像醒了。”
我看向躺在地下的目标,他的眼皮翕动了几下,随即睁开了眼。这家伙生命力还挺顽强,后脑勺挨了那么重一下还能这么快转醒。
K反应还很快,立刻把目标压在地上,我迅速拿麻绳给人绑上了。
出乎意料地,目标并没有挣扎叫喊,也没有质问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乖乖地任我们摆布。
看到他态度这么配合,车内紧张的氛围也缓和了一些。X甚至有闲心抽起了烟,还在车里散烟,遭到我们三个的拒绝之后,给目标递了一支烟,才想起来目标手被绑住了,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
没想到目标却十分配合地用嘴接过了烟,X便给他点上了火,还顺便帮他把手的束缚解开了。我并没有出声指责,毕竟不管怎么说,在下身行动受限的情况下面对四个成年男性,想逃脱是基本不可能的。
车厢里一时烟雾缭绕。K嫌弃地打开了车窗,X则是与目标闲谈了起来。
目标只说他叫傀,是一名赌徒。而问到其他个人信息时,他便说:“抱歉,这是我的个人隐私,请恕我不能回答。”虽然傀这么说,但X并没有被扫了兴致,而是继续转向了下一个话题。
路途在他们的交谈声中迎来了终点。车停在了Y指定的一个仓库前,K和X把傀搬下了车,我则和S一起进入仓库,在那里,Y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