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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仆将藤杖捧来时,苏辰横眉冷对那被硝烟味镇住的侍仆,多年家主也不是闹着玩的,那冰冷的眼神一扫,几乎吓的人退了两步,“谁敢?”
苏辰许久没求过人,大概已经忘了求人该如何低眉顺目。
蓝景眼神冷的像冰洋里的浮冰,抬手,侍仆迅速将藤杖安稳放置在了他的掌心随后迅速退下。
“跪下。”蓝景气势逼人,苏辰在他面前那几分凶狠只像还没长成的狼崽。
“哥!”苏辰单膝已然是极限,多久没人敢叫他下跪了。
“不叫陛下了?”蓝景浮起一丝笑意,却像挂着画着假脸的纸一样不真实,反而叫人心里发虚。
“不都是您吗?”苏辰偷偷瞧了一眼藤杖,有一丝被慑住。
“人已经在身边了,闹着要娶什么?”
藤杖搭在了苏辰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这是爱,我们年轻人的爱情,您可能不是很懂。”苏辰缩了缩,却依然作死的挑衅,“我想给他一个婚礼,我想光明正大的给他身份和我身边的位置,我想保护他,让他知道他有我,不必晚上做噩梦了。”苏辰说完便懊悔了,这些剖白应该只说给哥哥听的,却不想心中一想到,便不由自主的说出口了。
“婚礼你可以举行,你爱怎样便怎样,只是那个位置,你就算空一辈子也无所谓。但是他永远不能坐上去。”蓝景自然看见了苏辰眼中的认真,自小心思深,想要什么便想方设法一定要得到。将苏源放在身边的几年,性子倒是收敛了许多,本以为能这般消停下去,却不想又惹出乱子。
“您当我玩家家酒呢?就当我扶正一个家奴!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我要取他!风光盛大的娶他!”苏辰其实明白其中关窍,却宁愿装傻到底。他想要拥抱哥哥,以拥抱妻子的方式,他想成为他永不坍塌的后盾,同生共死。
几乎话音才落同时,藤杖兜风劈下,连着十数下抽在了苏辰背脊,苏辰被那力道带着前扑,双手撑地,终于成了跪姿。
随后藤杖便开始往翘起的tun上抽去,苏辰咬牙,咽下一声声痛呼。
蓝景下手极狠,连着落下的藤杖不给人喘息机会,苏辰一滴滴掉落汗珠,脸色已经疼的煞白。挨了几十下,苏辰几次撑不住,狠狠地回头,半个字都没说出口,便被藤杖抽的只剩粗喘。
“任性也要有个度。”蓝景教训道,连续抽在了一处,苏辰终于是忍不住,手臂发软的伏在了地上,被藤杖逼出闷哼。
“我没有任性……啊——”
苏辰未曾想到蓝景下手这般狠,那气急的一下,竟然将藤杖直接抽断。
“回去,仔细给我想清楚!下次要是再要我听见这样任性胡话,我就不会这样轻饶你!给我走回去,清醒清醒。”蓝景不愿纠缠,他只有一句,不行。
苏辰唇都泛白,tun上加背上挨了不下百下,连站起来都直冒冷汗,蓝景竟然让他走着回去?平时好好地走出宫都要两个小时!
狠心的蓝景竟然还派人盯着,不想失面子的苏辰还得装着平时样子,然而tun腿上的肿痕却如凌迟。
走到宫外,名义上是送行,实则监视的侍仆终于识相的退下,然而苏辰也走了近三个小时。气急的苏家主几次攥拳,最后却只有郁闷至极地斜斜倚靠在宫门前等着家仆过来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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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杉的伤势并没能瞒住,林悦回到家便瞧见自家弟弟眼泪汪汪的杵着堵自己。林悦还未将婚礼已经的消息说出,自家傻弟弟便哼唧着扑了过来。
“哥……谢谢你!”小孩难得rou麻,面子挂不住,破罐子破摔地贴近哥哥胸膛,怎么也不肯松开手,“…要是别打戚杉就更好了。”林熙吸了吸鼻子,哥哥真是太坏了。
林悦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将弟弟搂进了怀里,“该长大了,抱着孩子,带他一起去见见妈妈。”小孩还在他怀里哭的哽咽,林悦心中一丝百般滋味,虽然弟弟依然还在身边,永远也不会脱离自己视线,但是不一样了,他有自己的家了,他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哥哥的小孩了。
小孩子哭完一场,被哥哥哄的又哭又笑,甚至哭饿了就着nai茶吃了一小碟蛋糕,终于乐颠颠地回去了。
林悦将惆怅掩下,唤来了元伊。
“贺礼备好了吗?”林悦刚出宫,便让嘱咐元伊准备一块玉璧作为贺礼,没有说为谁备下,也没说为了何事。
元伊忙着公司的事,玉璧还是叫江原帮忙找的,递上来时便夸着江原心细,比自己备下的还要好些。江原跟着一旁,面子上谦虚,却有些小得意的笑着,哪知道元伊话还未说完,林悦便将玉摔在了地上,顿时裂成了好几块。
元伊、江原不明所以,却被吓的跪在了地上。
林悦瞥了一眼,毫不在意,“无事,就这样包起来。元伊,江原送去容家,告诉容景,鼎三足而立。”
苏辰回到家中时,苏源正摆着餐盘,“过来看!我新买的盘子,好看吧?放肋排正好,这个还有的一窑出来的咖啡杯,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