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一定要在婚礼上跳舞呢?为什么不能骑两圈扫帚呢?米拉克一遍遍地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他无法回答自己。
“好了,差不多凑合。我们走吧!”文迪米娅转过身。她的裙摆擦过米拉克的小腿,他差点就摔倒了。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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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想,博恩斯家族的男孩子们没把他们的女朋友带来(麻瓜有什么资格来),要不然她可就真得形神俱毁了。埃德加·博恩斯和辛西娅·考德威尔自从互换了魁地奇球队里的职位后就开始腻腻歪歪了。
她抬起手来帮他整理头发。米拉克看着文迪米娅裸露的锁骨,脸霎时间红了,他连忙假装自己在欣赏她的项链。他觉得他大概是病了,也许疯了,竟然生出一种想吻她的冲动。
门被敲响了。“你换好了吗,米拉克?”文迪米娅的声音响起。
不管斐克达怎么说,最后她还是被埃文生拉硬拽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后花园。后花园里张灯结彩,那一盏盏灯似乎比星星还要亮。
穿得像个欧洲古堡里去世多年的公主的卡佩拉·诺特一如往常地像只大鸟一样扑了过来。她哥哥,曼卡利南,边扯着满脖子蕾丝边屁颠屁颠地跟着她跑。
雷古勒斯满耳朵都是抽泣声。他家祖孙三代所有的女人都在哭,连尖酸刻薄到全世界只有他能忍受的斐克达也在揩眼睛。最夸张的是西格纳斯舅舅,为了憋眼泪脸涨得通红。雷古勒斯自己也有些难过,三个表姐中只有纳西莎性格开朗,也只有纳西莎对他最好。
“噢,埃文,你今天帅极了!”
就这样,兄妹两个上肢举止优雅、下肢拳打脚踢了大约半分钟,忽然发现他们的父亲早就不在原地了,这才停止这尴尬的举动。
“吃饱了撑的。”斐克达翻了个白眼。
“好——好了。”
“我看起来怎么样?”文迪米娅问。
“很好。”米拉克使劲点头。他感到天旋地转,快要晕死过去了。
雷古勒斯没什么时尚品位,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对纳西莎今天的样子给出一个略微专业些的评价。他只是觉得表姐那巨大(不要对一个钢铁小直男的形容词词库寄太多期望)的婚纱像客厅里那盏**灯一样昂贵(他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卢修斯,雷古勒斯的准表姐夫,看起来也十分昂贵。他那一头的淡金色披肩发一丝不苟地束在后面,比昨天雷古勒斯见他时晃眼睛多了。如果麦克米兰家族的金发有猎户座星云那么亮,马尔福家族的金发就好比一整个仙女座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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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马尔福家真的好有钱呐。”
然后她就和雷古勒斯撞了个满怀。雷古勒斯走得太急,差点把斐克达花了半小时梳得光滑锃亮的头发撞散。不过斐克达是绝对不会怪他的。
“在里面应酬了好多人。我们逛逛去?这地方我很熟。”雷古勒斯俨然一副当家做主人的样子。他揉揉头发,这个动作让斐克达想起了詹姆·波特。啊,真讨厌。
“既然你知道,埃文,那就少说几句。”斐克达一面招牌微笑一面低声说。?
“埃文——”
“有钱人就是不得了,”埃文嘀咕道,“我们家门前那块破地方连挂灯的地方都没有。”
“你踩我干什么?”斐克达毫不示弱地踩回去。
文迪米娅打开了门。米拉克抖得更厉害了。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礼服裙,袖口的荷叶边犹如海浪。她转了一圈,裙摆开成一朵蓝色的玫瑰。
“喂,我们去转转吧,斐克达。”埃文戳戳斐克达。
斐克达知道自己被无视的概率很大,便悄悄溜走了。她认为在别人家的后花园里逛来逛去是件不太礼貌的事,于是她就地找了个长凳坐下。谁知斐克达一坐下就瞧见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和西尔玛·伯斯德在对面的树下你侬我侬,她被格林格拉斯的肉麻劲儿恶心得头晕脑胀,赶紧逃也似地走开了。
就开始后悔了——如果他在火车上严词拒绝了文迪米娅,他就不会站在这儿穿得像个上世纪的迂腐贵族老头,也不会在练习跳舞的时候没完没了地踩麦克米兰夫人的脚了。
“你觉得在别人家里转来转去是很有礼貌的行为吗?”
“他们家客厅就够我俩转几个小时了好吧?”埃文踩了妹妹一脚。
“当然可以。”雷古勒斯说。
马尔福庄园的客厅差不多有半个霍格沃茨礼堂那么大,但那盏**灯可比霍格沃茨礼堂上空那些个蜡烛气派多了。就像人们所期待的那样,神圣二十八家族除了韦斯莱都到齐了。斐克达一路问好过去,本以为能扩展一下社交圈,谁知那些人她都认识。这还真的是一场校友会,最年轻一代的纯血孩子基本上都到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斐克达恨铁不成钢道。
“可以吗?”斐克达问。
“梅林的胡子,你到哪儿去了,雷古勒斯?”
“你看看你,”文迪米娅走近,“头发这么乱,你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