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欧洲吗?”
卢子恩抬头看林乐然,他接过了那机票看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和林乐然说,“去啊,我现在可是有钱人,来个世界游都没有问题啊。”
林乐然笑了一下,笑里是他从卢子恩那里感受到的苦。
“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回来接你。”
陪卢子恩吃了个午饭,他决定要来公司辞职,看林乐然迟疑,卢子恩还安慰他,“早晚都要这样不是嘛,乐然,长痛不如短痛。”
吃完饭林乐然就打车把卢子恩送到了周炀公司楼下,看着他走进了公司。
长痛不如短痛吗,好像是这个样子,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不会在人的脑海里留下什么记忆,反倒是那些绵延的细碎的小疼痛才是最折磨人的,可是我们是不是都忘记了,短痛是他人给我们的,长痛的制造者却是我们自己。
是我们自己筑不起来防御回忆的围墙,翻不过那座名为爱情的大山,念念不忘,郁郁寡欢。真正折磨我们的,不是自己吗?
林乐然去了酒吧,最近店里在进一批大量的新货,刘超不知道最近在干什么,听说忙得很,已经很久没有管过酒吧里的事情了。
乐然推开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牌子的大门,里面有些乱,地上都摆满了还未拆封的酒,还有一些杯子,小零食等其他货物。
“林哥。”
店里的调酒师看他来了打了声招呼,他手里正拿一小杯酒,看样子在验货呢。
“嗯,怎么样啊?”
林乐然应了一声,也拿起来一杯,装模作样的尝了尝,这方面他不是很懂,他是那种认为喝酒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灌醉的人。
“还不错,刘哥换了一家厂子进货,这家给的价很便宜,我还以为酒会有些问题,没想到还不错。”
调酒师点点头,又继续开了一瓶酒。林乐然很是佩服这个哥,真正的千杯不醉还能评出来酒的好坏。刘超招人的本事没的说,什么样的能人也能让他折腾到酒吧来。
“刘超最近干嘛呢,供应商换了也不和我说。”
调酒师已经进了吧台里,看来是要调个酒试试好坏。
“我也不知道,刘哥最近来的挺勤,经常带好几个一看就是大老板的人,来了就去他办公室了,是谈生意吧。”
林乐然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对调酒师的话表示认可,除了赚钱以外,没有什么能让刘超这么积极的了。
林乐然去后门帮着卸酒去了,转眼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前厅一片嘈杂,林乐然趁着休息的空隙给卢子恩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接,乐然疑惑,打算给周炀打电话,联系人的列表界面刚点开,酒吧的大门酒进来了人。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营业。”
服务生上前拦了一下,“你去忙吧。”林乐然示意服务生不必管,卢子恩抱着一个箱子走到林乐然面前,看起来一脸轻松的样子。
“林少爷,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今晚请我喝酒不?”
林乐然一笑,接过了卢子恩的箱子交给服务生,把卢子恩带到吧台,“请!当然请!”
调酒师刚刚拿新酒调了不少成品,林乐然眼神一瞟,示意卢子恩自己选,“酒吧待会儿才会营业,你先喝着,我还得去后边查查账,在这等我啊。”
卢子恩点点头,嘴巴已经没空来回应乐然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逐渐涌进来享受夜生活的人,本来安安静静的地方开始变得吵闹,混乱。
等林乐然再回到吧台的时候,卢子恩已经微醺了,一张笑脸红的像苹果,林乐然赶紧拿下他放到嘴边的一杯不知道什么酒,给他换上度数不高的果酒。
“小样儿,就你这酒量还轮着喝呢?”
卢子恩嘿嘿一笑,“林老板请客,不喝白不喝。”
“行行行,喝吧喝吧。”
林乐然知道今晚卢子恩铁定是要灌醉自己了,能短暂的跌入毫无意识虚无的快乐里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仁慈,就放任他喝吧,反正他这个小酒量也喝不了太多。
林乐然就这么默默守着卢子恩喝了一会儿,期间还有傅冬铭打来的电话,林乐然告诉他,他们在酒吧,酒吧里很吵,他没太听清傅冬铭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说待会儿来接他们。
也好啊,既然有人接回家了,林乐然也放下心里的担子,痛痛快快的喝酒。
刘超不知道今晚又在做什么,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后边的办公室猫着,连陪乐然喝个酒的时间都没有。
想事这时间转眼坐在林乐然旁边的卢子恩不见了,给乐然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上前找,卢子恩好像去了舞池跳舞,乐然没有戴眼镜,迷迷糊糊的看不清楚,他刚想上前确认,过来一个服务生拉住了他,“林哥,有人找你。”
林乐然眯着眼睛使劲看了看舞池那边,看到卢子恩确实在那儿呢,就放心的随着服务生去见人了。
边卡那里坐着一位一身火红吊带裙的女人,看起来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