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进宫
刘彻从平阳府出来,直接就上了车辇,杨得意看着汉武皇帝一脸的Yin沉,又看看跟在身边的卫子夫,心想:天威难测,刚才在平阳公主府时,还一脸欢笑的看歌舞,还宠幸了歌舞姬卫子夫,这会的功夫怎么就如此温怒,杨得意虽一直在刘彻身边伺候,可他哪里知道陛下的心思。刘彻本身对于今日来平阳公主府还是很高兴的,因着在宫中事事都有太皇太后牵制,心中郁闷方才来到平阳府散心,席间平阳府中的歌舞伎献舞,自己就赞了一声:阿姐府中的歌舞美人果然不少啊,如此歌舞实在令人赏心悦目!谁知平阳立马就让舞姬卫子夫前来拜见,自己当时敷衍着说了句:果然是个标志的美人。平阳便让卫子夫与自己敬酒,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平阳端酒之际就碰翻了桌上的杯盏,洒了自己一身,自己进了内室换衣之际,卫子夫便进来服侍,刘彻看着卫子夫一头的乌黑秀发,发间隐隐传来桂花油的香气,当时心乱情迷就宠幸了卫子夫,谁知离开之时阿姐偏又要将卫子夫塞给自己,自己也不能拒绝,哪有一个皇帝宠幸了一个女人不负责之理。
刘彻确实也对后宫的那些女人不感兴趣,其实他觉得自己对卫子夫也没多大兴趣,就因着这两日里和太皇太后别扭,他三日都不曾到椒房殿里看阿娇,只派人告诉阿娇说自己很累啦,就在宣室殿歇啦,但他却也是真的歇在宣室殿里。阿娇也是完全的相信他,每日早朝后都会端着汤饮在宣室殿外等他下朝。可今日他宠幸卫子夫阿娇完全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娇。刘彻坐在车辇上想着的时候,皇帝的御辇就缓缓进入了未央宫,刘彻在车辇上想着还是先去椒房殿里看看阿娇再说,便开口道:“摆架椒房殿。”杨得意一听,又看看身边的卫子夫,这皇后娘娘的脾气,从小就在未央宫中十分出名,现在皇上带着卫子夫去椒房殿,那到时候皇后娘娘要是与皇上闹起来,倒霉的还不是这些奴才,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武帝的脸色开口道:“皇上,这卫子夫……”卫子夫听着身边的公公提自己的名字,从平阳公主府出来,卫子夫就看着汉武帝一张喜怒不辨的脸,她从小为奴,自会看人脸色,就不知道这皇上到底要如何安置自己,本想着得了皇上的宠幸之后,就再也不用为奴为婢了,从此以后就可以摆脱奴籍,但汉武帝的一句话,让卫子夫置身海底,卫子夫实在是不知道椒房殿里的女人是谁,究竟有何魅力让汉武帝对她如此!刘彻听着杨得意开口问自己,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跟阿娇说,这时候杨得意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彻就怒了道:“一个宫女而已,难不成还要朕亲自来安排!”“诺”杨得意心道:君心难测,前一刻的欢爱,后一刻就不认人了。挥手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将卫子夫带下去。刘彻来到椒房殿远远的就见阿娇迎上自己,刘彻本就觉得有愧于阿娇,可阿娇却是笑意盈盈,刘彻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阿娇拉着他的手道:“彻儿,你来啦。给你准备了晚膳,等你好久了,快用些吧。
。可刘彻今日里却不知怎么和阿娇说卫子夫的事,刘彻怕着阿娇再次生气,两人之间现在已是问题多多了,有太皇太后夹在中间,还有长公主时时在刘彻面前提点过去,再加上太后又是诸多的为难阿娇,虽不是明着来的,可也是时不时的要给阿娇个苍蝇吃,恶心恶心阿娇,刘彻实在是不想再在他和阿娇之间添些不愉快了。刘彻觉得最大的就是不提,反正他是皇帝,就宠幸一个女人而已!刘彻看着阿娇一脸笑容的坐在自己身旁伸手揽上阿娇的肩入怀!这卫子夫被皇帝带回宫后怎么想着自己也该摆脱了奴籍,但她实在是想不到来到皇宫竟远不如在平阳公主府的生活,椒房殿里住的是皇后,皇帝的妻子,大汉朝最为尊贵的女人,可卫子夫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皇帝宠幸了她把她带回宫中,这不是她卫子夫的错,这天下没有人可以违背天子意愿,可这位天子却因着椒房殿的那位皇后表姐,对自己不闻不问,恐怕早就已经将她卫子夫忘到了九霄云外,卫子夫每每想起在刚进未央宫之时皇帝在辇车之上的那句:“不过一个宫女而已,难不成还要朕亲自来安排不成!”她就心惊胆战,自古帝王最无情,可怎么偏偏就让她卫子夫遇到了呢!卫子夫边洗衣物边想着。“啪”一声鞭响,卫子夫咬牙嘶了一声就听得管事的太监道:“发什么冷呢?不好好干活还想不想吃饭了!”卫子夫忍着疼手使劲的搓洗着衣服,眼泪珠子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这时管事的太监来到卫子夫面前,看见卫子夫掉着眼泪一脸羸弱尖声尖气的说:“哟,哭上啦,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想着有谁怜香惜玉不成!”看着卫子夫一直掉眼泪,这个太监更是生气,真不知道这上头是怎么想的怎么安排了个这样的人来浣衣局,瘦巴巴的,干点什么都慢吞吞的!看着卫子夫洗了一个上午就洗出来一盆衣服,就指着卫子夫旁边的三四盆衣服道:“今个把这都洗完了,什么时候洗完什么时候吃饭!”卫子夫流着泪低着头道:“诺!”“你说你整天就知道哭,知道就不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哭丧呢?你是爹死啦还是娘嫁啦!就知道哭!”旁边的人看着管事的太监骂卫子夫也小声的说:“你说咱们这本来就缺人手,还不派来个能干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