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
馆陶看着阿娇,心里一阵心痛 :”阿娇是皇后,是一国之母,皇后无子国本不稳,当年薄氏为何被废,她不是最为清楚地吗?可是现在就连自己的母亲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道这身子骨能再熬多长时间。她为阿娇求医问药已经花费不少银两,有皇后的俸禄,也有堂邑侯府多年的积蓄。青玉将药端上来馆陶接过走到女儿面前道:“娇娇,趁热把这药喝了吧!”阿娇正与哥哥聊着闲话见着阿母将药给自己端来,神色黯然的接过喝下。青玉接过药碗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他们三人时阿娇叹道:“这药石吃了不少,也无甚效果,阿母以后就莫要劳神给女儿找什么方子了。”“胡说什么呢!你呀乖乖的将药喝了,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的养着身子!”陈季须拉过阿娇的手笑道:“娇娇,别多想,养好身子总会有的!”“但愿吧。
喝完药后,阿娇就去陪祖母,“阿娇啊,祖母就怕你走上薄皇后的老路 ”窦太皇太后说道。阿娇听着窦氏提起薄氏心中哀伤涌来,想着年少之时薄皇后对自己的教导抚育之恩,心中悲伤道:“从小薄舅母就对我说,女孩子就要静静的才是好的,不争不抢不温不怒,她也是这样的。”“是啊,皇家对不住她,她本无过错,可惜只是嫁在了帝王家。”“舅母给我说过,劝汝莫做君王妇,哪个帝王肯专情!”“好一句哪个帝王肯专情啊!她是不曾爱过皇帝。可是,自己呢?
阿娇看着窦氏悠悠的眼神,想着自己外祖母走过大汉的风风雨雨的,上乘汉高祖的威武雄风,本是吕后送给文帝的家人子,一路走来一步步至大汉的太后,当年慎夫人深得文帝宠爱,险些因着慎夫人自己的后位被废,但是慎夫人无子,自己的祖母也能安稳的坐着,可虽是坐着后位,一个不得帝宠的皇后的处境可想而知,看看当年的薄皇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慎夫人红颜早逝,本可守的云开见月明,可走了慎夫人,又来了一个乔夫人,可巧的是乔夫人一样无子,窦氏依旧稳稳的坐着皇后的位置,直到文帝驾崩景帝继位,这其中的辛酸不足以为外人道,但看外祖母与雁荷姑姑主仆之情比亲姐妹还要好就知道两人是怎么走过来的。小时候还记得一次无意中偷偷看见雁荷姑姑和外祖母两人看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旧衣垂泪。她知道外祖母爱过外祖父的,只是薄舅母不曾爱过舅舅。
椒房殿里,刘彻抱着躺在自己怀中的阿娇道:“娇娇近些日子因着祖母的身子可是瘦了不少,现在祖母的身子已经大好,娇娇就别再过于担心了。”阿娇叹口气道:“可祖母年纪毕竟这么大了,这一场病下来身子虚了不少,也越来越爱睡了,可总也睡不长。”“娇娇就别再担心了,祖母的身子你固然要照顾,可也要注意自己的啊,宫里这么多人你就让宫人照顾不就行了。”“宫人怎么能有自己细心呢?祖母是长辈,孝敬本就是为人子孙之本。”“不是还有雁荷姑姑吗?雁荷姑姑,雁荷姑姑难道你也不放心吗?
“雁荷姑姑年纪也大了,我怎么能再让她过于劳累呢!”“你呀,就知道担心别人,不是派青玉过去陪着了吗?雁荷姑姑你也知道就是不让她照顾祖母她也不听啊,小时候祖母有个什么不舒服的话雁荷姑姑最是着急。”“是啊,小时候多好,有时我真不想长大,想呆在小时,又疼我的外祖母,舅舅,还有阿姐都陪着我,可长大了就一个个的离我而去。”“阿娇,你还有我呢,老了还会陪着你的。”阿娇看着刘彻,听着刘彻这样的话语,想着刘彻的后宫妃嫔,刘彻有那么多的女人陪着他,可她呢?刘彻看着阿娇不说话,以为她又在担心祖母的身子,伸手揽她入怀紧拥着阿娇,刘彻觉得他们又回到了以前,他们彼此了解,心有灵犀,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刘彻发誓这次一定这次一定牢牢抓紧,不再让两人渐行渐远。阿娇脸埋在刘彻的怀里,想着刘彻刚刚的话,心想:“小时候的彘儿陪着阿娇,事事以阿娇为主,少年的彻儿陪着阿娇,阿娇的事事都放在心上,可现在的彻儿不会了,彻儿是皇帝了,他不需要一个任性蛮横的阿娇,他要的是一个娴静大度听话顺从的皇后。”
一个夏日的午后,阿娇陪着Jing神大好的太皇太后窦氏,窦氏说自己想到长乐宫殿前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阿娇看着Jing神颇好的祖母,赶忙命人将躺椅被毯备好,扶着窦太皇太后来到小花园里,窦太皇太后慢慢的躺下,扑鼻而来的花香,感受着微风轻轻吹动垂柳的声音道:“这花圃里的话都开了吧?”“祖母,都开了,莲花,月季,石榴,白玉簪,说都说不过来呢。”“好啊,闻着这花香我这老婆子就心旷神怡的。今是个好天气啊。”“可不是吗祖母,微风垂着柳条,就连天上的白云也跟着微风慢慢的动呢!”
窦太皇太后通着阿娇给自己说着眼前的风景,她悠悠的听着,自己就要走了,可最是放心不下阿娇,想着那日将刘彻叫到长乐宫时,刘彻已具备一个帝王的沉稳。当时自己就问刘彻还记不记得他和阿娇小时候的事。刘彻缓缓开口尽是怀念,刘彻和她说着他和阿娇小时的一件一件事,他们一起去桃花林里捉小鸟,比个子,看谁能将自己的名字刻的最高。一起捉弄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