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开完会开宴，吴楠吃着吃着说想吃烧烤，必须马上去，乔柏带着她提前溜了。
林海跟她咬耳朵：“你想不想走？”
万春嘴里咬了一只虾，连连摆手。聚会的酒店挺不错，她吃的开心，可转身时发现林海离开座位了。
想着他是不喜欢这出去吹风了，万春擦了擦嘴穿上衣服出去找他。
走廊没人，下去酒店大厅也没人，她又折了回去坐在那给他打电话，响了几声林海给她挂了。
从进来就一直有人跟他打招呼说话，万春也没在意，安静的坐回角落吃，等到人群开始慢慢退场的时候林海才回来。
“一个前辈找我说话，接电话不礼貌就给你挂了。”
万春点点头：“回家吧。”
林海帮她穿上外套，他不吸烟，但是他身上很大的烟味。
“直接回家吗？明天不用上班，你要是想去玩我陪你。”
万春扭了扭戒指，白了他一眼：“你不上班我还要上班，不然你养我啊？”
“我养你啊。”
林海没开玩笑，很严肃，很正经。
万春心里又跳了一下，嘴上还是带着损：“电影看多了？”
下雪了，林海开的很慢，万春趴在车窗上看雪花落在玻璃上，越看越喜欢蹲在了座椅上，林海伸手帮她调安全带。
她是南方人，来海北之前没见过雪，第一次推门看见厚厚的积雪时蹦了进去，虽然以后的海北每年都下雪，但是每次看的时候还是觉得新鲜。
去年下完最后一场雪之后没多久就遇见林海了。
万春扭过头喊林海：“下雪了，不想回家了。”
“好。”
林海带着她在海北瞎转，从城南到城北，地上铺白的时候她把窗户打开摸那些雪花。
林海把车停在路边，拿出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穿上衣服，冷。”
确实很冷，吹的万春一个激灵：“问你个事儿？”
“你说。”
万春对着窗外哈了一口气，一片白雾随着风散开。
“你喜欢我么？”
等了挺长时间，林海没说话，万春坐回来开始准备跟他吵架，目光触及时，万春安静的坐好。
她受不了那个眼神。
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林海开始变了，眼里总是有很多复杂的情绪纠缠，以前是偶尔，现在无时无刻。
可他的嘴还是很硬：“怎么成天问一些蠢问题。”
万春又恼又羞，明明上一秒还安静乖巧：“那你去找个聪明的。”
“我之前两任都挺聪明的，不过都不要我。”
“活该。”
林海带她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地上的积雪在车轮下咯吱咯吱的响，刚停稳，万春跑下去捏雪，衣服掉了都没管。
林海赶紧捡起来给她裹上。
“别感冒了，看过一本老书么，里面有个姑娘大冬天晚上吹了吹风人就没了。”
万春想把手里的雪塞他衣服里，可他裹的太严了，找了半天塞不进去，扔在地上。
“看过啊，不过我nainai说那个书不好。”
“为什么。”
“因为最后人都死了，她说不吉利。”
林海愣了一下，万春在他怀里冻得浑身哆嗦，他把她抱回家。
万春在他前面弯着腰脱鞋的时候，露出一大片莹润的雪背，衣侧处岌岌可危，林海皱眉很深，他似乎对万春这件衣服有很大的成见。
“下次别穿这种衣服了。”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又成天没个坐相。”
他刚直起腰，就看见万春赤裸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
“那我不穿呢？”
她走过来拽着林海的领带就开始吻他，起初的回应很热情，几秒钟之后淡了下来。
万春很疑惑，林海的脸有点红。
“你还会害羞啊？”
“不是。”
林海把领带摘掉，扔到一边就开始抱着吻她：“你勒着我了。”
万春在他怀里一直笑。
她不会系领带，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打的。
万春的身子很凉，林海用唇给她暖，她在他身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把自己的手贴上去。
“还冷么。”
“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