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斯又“旷工”两天,他最近时不时闹失踪,大家都习以为常,其实对大多人来说,他在不在都无所谓。
所过之处,气氛稍显压抑,没人敢看他,打招呼也是垂着眼皮,似乎从上次的事之后,员工对他愈发敬而远之了。
他对此丝毫不在意,收买人心这点,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现在要做的,只有必须去做的事。
“学长,早上好。”艾靖把一切不快抛在脑后,笑容满面地迎上。
“早。”玉明斯淡淡开口,声音微微沙哑,迷离的眸子布满血丝。
电梯合上,空间里只剩两个人,艾靖靠近玉明斯,瞅瞅他:“学长,你这两天又没休息好吗?”
“我没事。”玉明斯垂眸,遮住眼中的疲惫,“狄柏寒有没有为难你?”
艾靖迟疑下,想起昨天的经历,觉得那应该算不上为难,毕竟狄柏寒并没有勉强他做任何事,只是告诉了他一些事实而已,何况就算真被为难了,也不能说实话,免得玉明斯担心,便答:“没有的,学长,你放心吧,我很好。”
“嗯。”
这话的真实成分有多少,玉明斯不用想也知道,只是既然艾靖不说,他也不会再问。
甫一进入办公室,他便觉察哪里不对,空间似乎放大了,微微扭头,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两间办公室中间的隔墙不见了,换上一整块透明玻璃,狄柏寒正坐在办公桌上冲他勾唇轻笑:“明斯,早。”
声音透过玻璃上的小孔传过来,清晰响亮。
玉明斯简直不敢相信,他大步走出来到狄柏寒面前,质问:“你在做什么?”
“这里原本就是一体的,是你非要在中间加那碍眼的东西,现在不过是恢复原状,为了尊重你的意愿,勉为其难加了装饰物,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把这玻璃撤了。”
“……”
“哦,忘了提醒你,千万别对着玻璃撒气。”狄柏寒走过去屈起食指敲了敲,玻璃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它很脆弱,也许哪天‘哗啦’一声,你就必须和我共处一室了。”
玉明斯扫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拥进怀里。
“放手。”
狄柏寒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明斯,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在我身下求饶……”
“够了!”玉明斯打断他,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却被困在他的臂弯里动弹不得,无奈皱眉,“放开我。”
狄柏寒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暧昧地开口:“明斯,我的明斯……”
玉明斯扭头躲闪,正对上艾靖略显呆滞的目光,心中一痛,舌尖已游移到他的颈间,正肆意舔舐,他顿感羞愤交加,真怕狄柏寒会在艾靖面前做出更令他难堪的事,用力一推,怒道:“狄柏寒,你疯了吗?”
狄柏寒轻轻一笑:“明斯,这有什么,比这更亲密的我们还不是经常做。”
“松手。”
狄柏寒箍在他腰间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把他往怀里拢了拢,让彼此的身体紧密贴合。
玉明斯冷冷盯着他,突然攥住他的食指一掰,只听“咔擦”一声,狄柏寒脸上闪过猝不及防的痛楚,被迫松开,手垂在身侧微微发抖。
玉明斯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见艾靖垂头站立一旁,犹豫下,终是什么也没说。
“学长……”艾靖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还没决定,就被狄柏寒揪住了后领,“狄总,有……有事吗?”
“没规矩。”狄柏寒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倒不是因为疼痛,只是玉明斯的行为让他意外的同时有些难以接受,原本就不受他待见的艾靖变得愈发碍眼。
“狄……狄总……”艾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在公司,就要叫玉总。”
“知……知道了。”
玉明斯一路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撩了冷水泼在脸上,努力平复心情。
他深深厌恶着这一切,却不得不逼迫自己妥协,因为他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好,辜负了哥哥的信任,达不到父亲的期许,将玉氏集团搞得一塌糊涂。
他不能和狄柏寒翻脸,他很了解狄柏寒,那人既然已经介入并且Cao控全局,就绝对不可能半途终止,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一旦被迫中断,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所以哪怕明知狄柏寒非但没有帮他,反而从中破坏,他也必须忍着。
他有时会想,如果玉氏集团就此消失,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想到父亲,他就会快速把这种过于自私的念头扼杀于雏形。
“学长,你没事吧?”艾靖还是跟来了,远远站好,盯着玉明斯的背问,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他不敢上前,甚至不敢看镜子里玉明斯的影像,怕见到反感的眼神,上次停车场的经历仍记忆犹新,他不确定玉明斯会不会因为被看到和狄柏寒亲密的一幕再次不理他。
玉明斯抹了把脸上的水,垂下头。
艾靖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