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歡情意(h)
常燕衡年纪三十又一,已非毛头小子可比,开阔的眼界、丰富的阅历、渊博的学识,颇有手腕的为人处世,令他如窖藏的红酒,经岁月的沉淀,反愈发香醇而浓厚。
年少在英国留学时,也谈过几段发乎情止乎礼的恋爱,皆无疾而终。自回国后即任内河轮船招商局总办,为站稳脚跟终日忙碌,一年多的运筹帷幄没白费,他如今位高权重,能媲及者寥寥。
看着身下年轻女孩,小小尖尖的脸,清水眼儿,鸽子似的ru,软细腰,他粗大的rou柱正cao她的牝户,全力抽出又尽根而入,两瓣rou唇被冲撞的欲似滴血,太娇嫩了,就连白腻的少腹,被他浓密糙硬的Yin毛磋磨的红痕一片,她便嗯嗯呀呀的嚷痛,不知男人天生有狩猎的习性,对手越弱小可怜,越能激发他体内熊燃的兽欲。
冯栀闯入他的生活是个意外,他没有拒绝,由着顺其自然,至少......看着她少腹鼓突起一条杵物,某种快意顺着脊椎攀爬堆积,确是此时最灭顶之乐。
他将她两条长腿撑到极致,扯得瓣唇大张,露出隐藏的舂血rou珠,用指腹掐揉搓捻,果然黏稠花ye顺着他抽插柱身涓涓潺潺,溢流的褥子浸透,晓得她已能受,遂不再怜惜,箍紧她的身子策马驰骤,大开大阖,横冲猛撞,俯首吞含rurou胀满口腔,一面重咬,一面用劲全力挺耸,忽然一大沱蜜水浇透他jing柱顶端马眼,烫得腰谷陡然酥麻,顿时脊背僵直,低吼一声,浓白Jing浆喷涌而出。
常燕衡记得她葵水的日子,是以尽兴地激射在她暖宫深处。
再抱着冯栀翻个身,任她趴在自己胸前喘气,rou柱还在一抖一抖地吐着余Jing,浑身透骨的舒畅。
拨开她汗shi的鬓发,看着chao红氤氲的脸儿,顺着薄薄的肩往嫩背摸,手掌滑腻,皆是汗水。
他这样的年富力强,一次岂够,身体很诚实,冯栀察觉他的变化,狠狠地用泪眼瞪他一下。
常燕衡笑起来:“怪不得我,你这般久才来......”忽听有脚步停在门前,遂止再问:“是谁?”
是长随福安,道警察厅厅长电话来在华懋饭店做东,请二老爷务必昏时七点赏脸。
常燕衡沉yin稍顷命备车,福安应承着去了。
冯栀要下来,却被滚着反压到他身底,那话儿还在她体内,又胀又硬,撑得人难受,忍不住戳戳他胸膛:“你还不走麽?”
常燕衡摇头,凑近她耳边半真半假:“想尿在你里面。”
冯栀唬得脸色发白,嘴唇都颤抖了:“二老爷勿要糟践我。”
常燕衡不过戏谑之言,却见她当真,淡淡道:“我在你心底这麽不堪?”
冯栀咬唇不语,他也没指她回答,起身去盥洗,再回来已穿戴齐整,站床沿看她会儿,才缓和语气:“我的钱你是知在哪里,自己去拿。”他顿了顿:“后日晚我有空闲,一道去大光明看电影,票很难搞到,不许不来。”拎过衣帽架上的一顶礼帽,再不耽搁,径自走了。
冯栀光脚踩着地毯走到窗前,掀起乌梅色丝绒窗帘一角,福安打开车门,常燕衡头戴礼帽,穿着竹根青茧绸长衫马褂,俯身进了车里,福安阖门,就听得哧哧发动声,即刻绝尘而去。
她长舒口气,自在了许多,房里套着净室,浑身汗津津黏糊糊的难受,对着镜子往身上浇水,看着胸ru上凌乱的指痕咬痕,侧瞄tun儿也没被放过,定是故意的,往时没这么狠过,那人看着温和儒雅,报复心却重。
冯栀把压毛的辫子重新梳过,再去拉开黄花梨制的大衣橱门,最底层是个长方小屉,嵌着锁孔,她把手伸进件马褂口袋掏出一把黄铜钥匙,蹲身插进锁孔一扭,小屉轻易开了,搁着一沓钱票,一块镶满钻的怀表,还有个圆球型的紫绒小盒子,她明知不该有好奇心,却还是忍不住掂在手里,做贼般四处望望,又觉多此一举,赌气的掰开盒盖,是一枚镶绿色钻石的戒指,带黄的绿,像剥开荚里的毛豆子,饱圆却还嫩生。海绵切割的缝里卡着菱形纸片,用根细细的红绳子与戒指相连,她凑近眼前是价格签,后面零多的数不清。
忽然就失了兴趣,她阖紧仍放回原处,取了一张钱票足够支付学费,便锁住小屉,把钥匙照旧丢进衣袋里。
找到袜子穿好下楼,鞋却不见去处,恰来个娘姨手里捧着一个鞋盒给她,笑道:“老爷把你穿的鞋子扔了,命买双新的送你。”
冯栀托着底揭开,是双油黑发亮的皮鞋,矮跟,鞋头椭圆,鞋面钻了一圈花色,很画龙点睛,皮子香若有似无地往鼻息钻,不是劣质皮革的味道。她看过女校里有人穿着,说是香港那边流传来,最时新的款式,蹬蹬踩着地,跺的尘烟飞扬,充满了神气。
她觉得这双鞋很结实,能穿好多年。
火烧云很快下去了,黯淡的天色,却又被五彩斑斓的霓红染得透亮,没人去昂望吊树梢的一轮明月,只顾盯瞧洋车里女人迈出的玉腿。
十里洋场一派繁华奢靡,是愈夜愈美丽。
南京路上人chao如织,大世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