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他妈追求真爱去了
第二天中午,接到魏染的电话,沈晰穿好衣服下楼,红色跑车里的女人戴了个大大的墨镜,张扬如魏染,居然今天裹的严严实实。怎么,那个说着“我的身材这么完美当然要让更多人开开眼”的魏染呢?那大家多难过啊,眼多难过啊,不开眼了吗?
沈晰脑子里净是些有的没的,走向魏染。她心情很好,因为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就猜测到了,小狐狸昨晚,挨Cao了。
上车之后,魏染没有了惯常的毛手毛脚,甚至连烂情话也没有讲,整个人酷的不行。看来是激烈到嗓子都哑了啊。可惜了,兰泊依,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爱的人昨晚刚经历过激烈的欢好呢。
聪明如沈晰,也想不到,兰泊依竟有那么大能耐,上班第一天就把自己老板睡了。说起来还得多亏沈晰呢,勾起她的欲望,又无情推开。
车驶进别墅,沈晰内心毫无波澜,她只是一个工具人。魏染却明显有些紧张,她倒不是怕与父母决裂。她怕父母对沈晰做出过分的事,更怕父母无意中吐露出自己对沈晰的珍视。还有就是,她现在走路有些不方便,她怕沈晰看出来,沈晰会不会因此觉得自己轻浮,爬上她的身上被推开,就立马找了个人做。她不是那种人。昨晚,真是鬼晓得怎么会跟那个姓兰的流氓做了通宵。
魏染挽着沈晰进了家门,她的父母俱是一愣,这孩子好不容易答应回一趟家,本想跟她商量商量和李家的婚事,这可倒好,带了那个野女人回家来。看来是要抗拒到底了。
两个老人毕竟也是商场老手,交换了眼神便心意相通,开始互相配合。
配合之默契,真不愧是一家人,魏染担心的,一项不落,全发生了。
魏母拉过沈晰的胳膊,小沈呀,你怎么来了呢?染儿说你的事说了好几年,我们俩啊,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一直说要见见你,她也不舍得往家带。今天这是怎么了,给我俩一个惊喜。说话间便把沈晰拉到客厅沙发坐着,又是看茶又是扒橘子的,简直把沈晰当作钦定的女婿一样看待。
魏染听着母亲的话,羞到没边,自己才没天天把沈晰挂在嘴边。父母两人行事一向古怪,今天这番反常,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淡定如沈晰也有些慌了,她看向魏染,心里一串吐槽,你妈这也思想太开放了,现在是二十八世纪了吗,天下大同了吗,全面建成共产主义社会了吗,怎么对自家女儿包养的女人也这么客气。
魏染这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魏父拉着她,坐在沙发旁的棋桌前,“咱们爷俩很久没有下过棋了,来,先杀一盘。”
这边棋下至一半,沈父开口了。
“染儿,从小我便教导你,下棋,做人,都要仪态好看。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啊。”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昨晚睡得那么晚,亏得你俩还记得过来啊。”
魏染的脸,霎时间失了血色。
而那边,魏母从怀中掏出支票本,撕了一页,刷刷写了几笔,优雅地将支票推给沈晰,“可惜啊,你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我们染儿比你大太多了,又是个女子,我们非要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阿姨知道,你们相爱,可是婚姻是大事,染儿岁数也不小了,该结婚了。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的。阿姨的这点心意你一定收下。”
笑容和煦,眼底却埋着轻蔑。
沈晰一看,嚯,一百万,离开我女儿,大姐你真好。实不相瞒,我早就想离开你女儿了。或许大姐,你对我感兴趣吗。
她脑中小剧场胡乱播放,脸上不由得带了讥讽的轻笑。
魏父魏母看了很欣慰,被包养的人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样,一百万就能打发,轻贱。
父亲把昨晚自己的不堪行为挑露,又看见母亲那样羞辱沈晰,还有沈晰讥讽的冷笑。魏染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她气嘴唇都白了,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可能嫁到李家,从此以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说罢,拉起沈晰,便向外走去。
魏染车开得很快,眼见着要走到繁华的街道了,沈晰一只手覆上魏染的手。冰凉,比起天生体凉的自己,那份凉意能刺痛肌骨。“魏染。”
魏染一下子清醒过来。该死,自己在干嘛,带着沈晰飙车,不要命了?降下车速,身边那人却没有任何害怕的神色。这个孩子,怎么总是这么隐忍。
沈晰抽回手,魏染道歉,“对不起,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未成年就出来讨生活的自己,刚刚那种场面,算得上什么委屈呢。
“可惜啊。”
“可惜什么?”
“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忘了拿走。”
魏染笑了,紧绷的思绪放松下来,沈晰真是温柔,轻而易举化解了尴尬,和自己的紧张。
“我可以给你好多个一百万,小妞,跟我走吧。”
“不要。”刚想揶揄狐狸昨晚的偷腥,突然想起来自己推给她的兰泊依,那家伙勤勤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