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元琛低声问道。
“没事，”孙芳连忙退开身体。
元琛依旧不忘扶她一下，然后很自然地和孙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仿佛刚才的暧昧根本没有发生过。
孙芳等元琛离开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睡吧睡吧，孙芳洗了个手，准备睡觉。可是床边的垃圾桶里放着一堆染血的纱布和棉花，让孙芳有些睡不着。她忍了几分钟，又打开电视看了会儿狗血的偶像剧，试图让自己睡着，最终还是失败了。无奈，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吓死我了！”孙芳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吓得差点当场猝死。她捂住胸口，惊魂未定。
“我长得很吓人？”元思还穿着白天那套衣服，唇角有伤口，贴了个小小的创可贴，却没有怎么影响他的颜值，反倒增加了一些痞帅感。
孙芳拎着垃圾袋的手紧了一下，越是想掩饰，就越表现得心虚。
好在元思对她手上的垃圾袋并没有兴趣，他破天荒地露出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脸，然后递给孙芳一个漂亮的手提袋。
“夜宵。”话刚说完，元思就回去了对面的房间，门很快就关上了。
袋子里装着一些甜点，闻着又香又甜。
“把我当小女生呢，”孙芳一边嘟囔着，一边拿了块小饼干塞到嘴里。以前不喜欢吃甜的，如今大概是心态不一样了，这种味道也能很自然地接受了。
晚上依旧有些睡不着，孙芳便睡睡醒醒，吃些甜点，然后刷牙，然后继续酝酿睡意，反反复复，折腾到天色发白才因为疲倦有了些睡意。
然后元思来找她晨跑了。蓝色和白色的搭配，衬得他皮肤更白了。头发没有打理，乱糟糟的，戴着护额，露出整张脸，让人想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你放了我吧，我一晚上没睡，”孙芳头晕脑胀的，看到元思更头疼了。
元思听了，脸色一变，马上绕过孙芳冲进她的房间，跟捉贼一样在各个角落找人。
“没人，”孙芳在他身后补了一句。
元思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地停下动作。
“就算有，也……”孙芳说到一半，停住了。经验告诉他，元思听了这话只会更疯癫。
元思眉头一皱，见孙芳闭嘴不说了，这才有所缓和。
“你睡吧，”元思不死心地又往洗手间看了一眼，这才放心下来。
孙芳正要关门，厉皓扬的声音传来。
“芳姐。”
正要离开的元思忽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十分不友好地盯着厉皓扬过来的方向。
孙芳觉得自己的回笼觉估计没有盼头了。
……
元思没有去跑步，选择和孙芳一起吃早餐。他对厉皓扬非常抵触，基本上不给孙芳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孙芳顺便还和在大学的杨清视频通话了半个小时多，这段时间，元思和厉皓扬都是沉默着的。
“你想吃什么？我到时候做一些给你寄过去……”
“最近你那边下雨比较多，一定要随身带伞，晚上也不要不盖被子，温差大……”
孙芳语气轻快，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只有在面对杨清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种温柔到溺人的表情。让另外两个在场的男人看得牙痒痒。
孙芳正说着话，忽然感觉腿上痒痒的。她马上把视线移到坐在对面的两人脸上，没有任何端倪。
有人在用脚磨蹭她的腿。
“妈，怎么了？”杨清在那头看到她表情呆了呆，疑惑地开口。
孙芳缩了缩脚，勉强一笑，“没事。”
过了一会儿，腿上的触感又有了，而且越来越上，力道很轻，但是很有存在感。
厉皓扬正在吃早餐，元思在玩手机，表情自然。
孙芳掀起桌布，还没来得及看，腿上的触感就没了。等她抬头的时候，那人又开始勾引一般磨蹭了起来。
见鬼了……孙芳又不好意思把腿放椅子上，只能往后退了退。
又来了……孙芳感觉那只脚开始往上移动，像是蛇一般滑过她的膝盖，然后探到孙芳的腿间……
“哐当”一声，孙芳站了起来。
元思和厉皓扬同时抬头看她，表情懵懵的。
装，使劲装！孙芳面红耳赤，慌张地和杨清切断了视频，然后瞪了他们一眼。
她再次掀起桌布，看向两人的脚。他们都穿着室内拖鞋，赤脚。隔着裤子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在做这种色情的事情。
孙芳重新坐了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眼神中透出一点狡黠。
她抬起脚，试着向厉皓扬那边伸去。
厉皓扬猛地抬头看孙芳，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他捏紧碗的边缘，五官略紧绷。
看起来不像啊……孙芳纠结了一下，因为腿酸，先把脚收了回来。
厉皓扬身体向前凑了一下，因为孙芳忽然停止了动作而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