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一天,西格莉德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洗漱后,她就为自己挑选了一件样式简单,也没有任何装饰的纯黑色巫师长袍,然后就来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她正在等待着卢修斯和德拉科的到来。从暑假的第一天起,卢修斯就带着她和德拉科四处转悠。除了翻倒巷以外,他们还去了别的巫师们聚居的地方,凡是有属于马尔福或者是布莱克家的店铺的地方,他们基本上都走了一遍。
这仅仅只是为了让他们长长见识罢了,在两家的长辈看来,家族事务迟早都要交到两个孩子的手中,哪怕他们不善管理,至少也要知道到底有多少店铺是属于自己家的,每一年又能从中获取多少收益。
大半个月下来,他们认识到的最为深刻的一点是,别说这辈子了,哪怕是下下辈子,他们都不需要去考虑钱不勾花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就在西格莉德捏着额头试图清空被金加隆填满的脑袋时,壁炉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她立马将手放了下来,挺直腰板,抬头看向壁炉。
绿色的火焰从壁炉里升腾而起,从壁炉里匆忙走出来的却并不是西格莉德以为的马尔福父子,而是面沉如水的博洛克斯。
他将一张印有东西的纸,背面朝上拍在了桌面上,低头看向桌子后面的西格莉德,低声说:“剩余的计划全都取消了。祝贺你西格莉德,你重新拥有了可自由支配的暑假。当然,这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剩下的假期你都要留在老宅里,在开学回到霍格沃兹之前,哪里都不许去。”
“好,我答应了。出什么事了吗?”西格莉德挑了挑眉,点头应了下来,这不是什么难。
“看看这个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在博洛克斯的示意下,西格莉德才伸手将桌面上的纸拿了起来。翻过来一看她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随手撕下来的通缉令,有人从阿兹卡班越狱了。
西格莉德盯着照片上的那个人看了看,面目狰狞,衣衫褴褛,头发也结成一条条的,几乎所有的囚犯都长成这样。尽管如此,尽管这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狼狈,但是西格莉德还是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可奇怪的是,她又能够确定,自己的确没见过这个人。
直到她将视线从那人的脸上移开,并且向下落到由魔法部公布的的信息上时,她才一脸恍然的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博洛克斯,低声念出了那人的名字——“西里斯·布莱克。”
她一边回忆着大脑里留下的零星讯息,一边努力的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是……在挂毯上只留下了一个烫痕的那个西里斯?雷,呃,我父亲的哥哥?叛逆的格兰芬多?抱歉,我有些记不清了,他是因为什么被关进去的?也和贝拉特里克斯姑姑一样吗?追随黑魔王?”
“外面的传闻的确是这样没错。”晚了一点的阿克图斯也从壁炉里走了出来,他刚好就听到了西格莉德后面的几个问题,他朝博洛克斯点点头,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他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才开口,“在入学之前,他一直都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着的,但是刚到霍格沃兹不到一天,他就送了一份大礼回来,本该去斯莱特林的他,结果却成了一个格兰芬多。
他的父母很生气,也对他很失望,但我们都没想到的是,更让人失望的还在后面。因为观念不合,所以布莱克家的孩子,居然上赶着到波特家去,成了他们家的第二个儿子。这就是挂毯上的烫痕的由来,沃尔布加气疯了,干脆就将他从族谱里除了名。
从那以后,我们基本上就没管过他,虽然知道他一直跟波特他们混在一起,也知道他们一直都站在伏地魔的对立面上,甚至还活跃在争斗双方的最前沿。可没人会想到,他居然比贝拉还要先一步被关进阿兹卡班,还是以那样的罪名。
他们说他背叛了他的朋友,为了能够得伏地魔的赏识,所以将波特一家的消息出卖给了伏地魔,这导致了波特夫妇的死亡。他是在出逃的时候被抓的,在那之前他还炸死了他的另一个格兰芬多朋友,并且同时炸毁了麻瓜的一整条街,好像还死了十几个人……也许是因为情节极为恶劣,所以没有经过任何审讯,他就被直接关了起来。”
“背叛朋友?”西格莉德皱了皱眉,不太确定的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阿克图斯撇了撇嘴,说:“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
“好吧,那他突然越狱又是为了什么?”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康奈利·福吉到阿兹卡班去进行例行巡视,在路过他所在的地方时,他还向福吉要了一张报纸,听说就是因为那张报纸,让原本还保留着些许理智的他变得更疯了,情绪越发暴躁,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类似于他在霍格沃兹的话语。
然后就传出消息说他越狱了。呵,康奈利·福吉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卢修斯,想让他牵线,好能跟我见上一面。他怀疑我们会窝藏罪犯,可事实上,那小子根本就不会回来。又或者说,在我们还没死绝之前,他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