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红月回港黑的路上脸色的是恍惚的。
虽然山吹栗子不是一般人她早知道了,但是这种千年老妖设定恕她接受无能。
……该说不愧是太宰治吗,连找老婆都这么与众不同?
不过好歹栗子平常看起来和一般人无异,真正让她受到惊吓的是天邪鬼绿。
看着对方绿油油的脸咧开了嘴,羞涩扭捏跟她打招呼,她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短时间都不想去侦探社了……
森红月看着维琪走在自己身边,蹦跳的大毛团显然心情愉悦。森红月幽幽叹气,吐槽着它没心没肺。
“滴滴滴——”
森红月看了一眼手机,无奈接通:“喂,怎么了?”
【一好就乱跑啊红月酱。】森鸥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森红月有些头疼捏着鼻梁,“我遛狗呢,你又不会溜它。”
【溜到太宰君那里去了?】
“……你该不会做在我身上放窃听器发讯器什么的这么无聊的事情吧?”
【怎么会,我对红月酱是绝对信任的。】
“打住,找我什么事?”这种话森红月从小到大听了不下千百遍,说是这样说,有几分真假大家心里都清楚。
如果意见向左,双方刀锋肯定都是第一时间指向对方。
森红月挂着死鱼眼听着森鸥外的计划,一主一狗在人群里穿梭,走过天桥。
人群推推嚷嚷,不知道是谁撞了谁。
她目不斜视路过身边的人,目光掠过周围人影,瞥向不远处刚刚撞到的人身上。
“红月酱怎么看?”
“我不觉得是个好主意。”她淡淡收回目光,“那个的影响力太大了。”
“用这个作为试探,你不觉得横滨损失过大了吗?”
她的声音起伏不大,很难辨别是在想什么,森鸥外轻笑,问道:“所以红月酱作为干部的意思是?”
“……”森红月停下脚步,深深皱眉。
干部和首领,首领询问她作为干部的意思,那么这个命令就是不容置疑的。
“你在想什么,医生。”
电话那头很安静,森鸥外沉默看着手上信的署名。
“森干部,对首领不能这么说话吧。”
“……我知道了。”她停顿了一下,才迈步往前走。
“但是我讨厌这个计划。”
“嗯,我知道。”森鸥外看手上的信在烛火下烧成灰烬,轻声回了一句。
Q的原名是梦野久作,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森红月差一点就死在他的异能力之下。
叫嚣着的,被她手刃的“兄妹”,她未能诞下儿子的绝望的母亲,以及被她下毒,最后亲眼看着被害的“父亲”。
叫嚣着要她偿命,嘲笑着她卑微的出身,以及母亲。
在面对女孩的她时歇斯底里的模样。
你死了,她会有个儿子。
她可以安安顺顺颐养天年,她就不必受这样的欺辱。
一切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仿佛回到年幼时,在“兄弟姐妹”的拳打脚踢,在他们的夹缝中求生。
母亲看着不争不抢,却总在无人深夜望着横滨这座城市无声哭泣。
还有那个男人,看她的不屑,又在得知她能力后贪婪让人作呕的眼神。
她的存在,是否是正确的?
在多年未曾思考后,这个问题又一次被牵动,刺痛她的神经。
她差一点,将刀刃刺进自己的胸口。
理所当然醒来实在医务室,刀刃没插很深,没几天又能活蹦乱跳。太宰治来得还算及时,但是她中招却被对方嘲笑许久。
梦野久作那时就像个玩闹不尽兴,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森鸥外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询问森红月,想要怎么处理他。
“关起来吧。”她知道森鸥外不会让对方这么死掉,只是淡淡回答。
“我不想见到他。”
她看着港黑的人把梦野久作放了出去,自己却没有靠近。
中原中也来的时候,梦野久作已经被关起来了,他最多只是听过这个能力,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没有回首领办公室,给太宰治发了条简讯,窝到了自己房间里。
她不明白森鸥外在想什么。
这个举动将造成的后果对方不可能不清楚。
Q一旦被放出去,回收难度也高得离谱。森鸥外不可能只是为了除掉太宰治就大动干戈。
她烦躁揉着头发,拉开抽屉,在整齐拜访的纸笔上,多了一个烫金信封。
没有署名,没有地址,没有邮票。
完全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戴上手套,她拆开信封。
是打印的文字,没有开头没有敬语,只是聊聊几句话。
【在岁月长河中流浪,最后只剩孤身一人。】
【旅人不变的容颜上染上了最亲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