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周一走就是一个月,不用见到那恶心的人渣,吴成铭自然是很乐意的,还巴不得他永远不回来了,最好还是死在半路上,不管是被车撞死,被狗咬死,还是掉进马桶淹死,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解他心头之恨。
最好能让这垃圾回到该回的垃圾桶里,哪种死法他都不在意。
从郑立周离开后,这段时间都是这个新来的程泽在照顾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研究所很放心他,也不怕他能逃出去,所有出现在他面前的研究员,无一例外都会在脖子处挂着个登记着名字的胸牌。
虽然大部分都塞进了白大褂里,不容易看见,但这个新人却在第一天的时候就不小心漏了出来,让他看见了名字。
吴成铭知道自己一时半会也逃不出这方寸之地,他也不着急,他伺机而动,尽可能的留意周围的信息,不厌其烦的想办法套这些研究员的话,即便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他…
…但现在……吴成铭眯了眯眼,看着这个正低头给他测量体温的研究院……说不定很快会有一个例外了。
他不清楚这个年轻的研究员知道了多少,从这人面对他时那躲躲闪闪的眼神,他不难猜到,即便这人不知道全部,但就他流露出的神色来想,也知道那肯定会是对他有用的部分……因为他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情。
不仅同情,甚至还有藏也藏不住的愧疚之感情在。
呵。
吴成铭收回视线,表情有点冷漠,要真同情他,那倒是放他走啊。
一群假惺惺的虚伪份子。
不过…他躺回去,伸展了一**体…在对方看不见的时候勾了勾嘴角,倒不是不可以利用这点。
。
程泽今天也跟平常一样,在给吴成铭做着身体检查,登记每天的数据情况,只是今天稍微有些不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毕竟吴成铭他不是自愿的,不管是来到这里还是,被强迫做那些事。
可这事又不可能一直不说,时间一长,吴成铭再迟钝也会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的事……
而且接下来他的工作还有要防止吴成铭做出危险的行为,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还得给他戴上束缚带,防止人挣扎,直到分娩。
程泽心虚的看了看吴成铭,在完成今天的检查工作后,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左手拿着仪器,微微低下了头,右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
半响后,他终于在心中作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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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说会话吗?”程泽有点忐忑的对吴成铭说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很紧张,只觉得从喉咙发出来的音都变得怪异起来,完全不是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
“你在跟我说话?”吴成铭嘴角挂起了讽刺的笑,“我还以为你们都把我当成了一个物品…原来不是啊?”
在自知理亏的情况下,这让程泽毫无办法反驳,他红了耳朵,也不敢看对方,唯有一直盯着吴成铭脖子上的白色环——这个环能对佩戴的人释放出电流,虽然不会置人于死地,但击晕一个人,让其彻底失去行动力还是很轻松的,不然也不会被佩戴在吴成铭身上。
程泽不眨眼自虐般的看着那刺眼的冷白色,就像是为了惩罚自己,同时也好让心里的内疚消散一些,而做出的自欺欺人的行为。
他咽了咽口水,缓解了下有些发紧生痛的喉咙:“可能你会很生气,或者还会气愤到想杀人,但是…”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心跳如雷的心脏,“但是我想…可能我们可以谈谈…”
即便平常学业如何优秀,语文功底再好,论文写得有多畅快,在此刻,程泽却一点都无法发挥出来,只能结结巴巴的说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病句。
“所以…你现在如果能好好不激动的话,我可以帮你…”
“帮我离开?”
“……是帮你换个地方…不是离开…抱歉。”
吴成铭轻笑了声,也不知道郑立周从哪找来这么老实的人,还真不怕他把他给放了。
本来他只是一句调笑的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还给他道歉了,稍微有点可惜,要是在海音公司,那他一定会比在这里好,说不定哪天就被抓了。
“我想换个有窗户的房间,这应该不是什么太高的要求吧?一整个月都住这,每天就看着四面墙,还有你们这些’哑巴’,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试试换成别人?我现在这是没疯都快要疯了。”
“还是说,郑立周的目的就是想要把我搞疯?”
吴成铭看着程泽,轻笑了声,有些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进程泽耳中,就像有一只好看的蝴蝶突然飞进他心里,在他的内心激起了连绵不断的涟漪。
程泽被这一笑恍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急忙回过神反驳:“不是,郑教授他,他…他”
他什么?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还是他没这么坏?
郑立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个性到底如何,这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