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有谁是这样求亲的!??哪有!???
“嫁给我。”岚相在她耳边沉声道。
“……不、不要!”如采很有原则地说。
“嫁给我。”岚相咬住了她的耳朵。
如采连连摇头。
之后发生的事说起来有些少儿不宜,但其实也没有什么脖子以下的镜头。本就站在床边,如采挣扎时不小心打到岚相的伤口,两只辟邪便一同跌到床上。幸好伤口没有裂开——这么想着的她,立刻感受到施加在她腰上的力度。
岚相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似乎完全不在意身上的伤,执着地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个“好”。如采的内心十分崩溃,也不知该斥责对方无耻还是流氓,最后被磨得实在受不了,才说:
“没有你这样求亲的!!”
她自然不在意那些虚礼,也从不想玩什么浪漫的套路。鲜花,游轮,烛光晚餐……对这些形式通通嗤之以鼻。在没穿越、还是一只单身狗的时候就想,若某日有了喜欢的人,与他或者她一同迈入婚姻殿堂,不需要盛大的婚礼,直接领证最好,省下的时间精力正好度一个美好的蜜月;不能领证也无妨,只要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就已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甚至不被祝福也行,只要有那个喜欢的人在她身边,便已足够。
所谓的礼节,不过是一种被大众广为接受的语言,而语言只是表达心意的载体。真正重要的从来不是摆给别人看的那些,而是自己切身所能体感到的。从某种角度来讲,她和岚相也算是绝配。
——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自己是在对方家的床上答应的求婚——虽然什么都没发生——当然什么也不会发生!!
她不能接受!!!
岚相:“那你怎样才会答应我?”
如采:“……”
反正这种是不会答应的!!!
还有,这种事情干嘛问她啊????
最终求亲的事不了了之。在那之后,岚相想什么她不知道,反正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忘了什么。她觉得那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因为始终想不起来,她也越来越心慌。
倒是很好地缓和了被那般求亲的烦躁……但是从狼窝跳到虎穴,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待羽林去忙自己的事后,如采回到了办公室,有些丧气地对副官道:“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事。”
“您忘了这份公文。”副官一本正经地拿出一份文件。
“……”如采看了一眼公文,“不,我不是说这个。”
“但我想和您说的只有这个。”副官强硬地把文件塞到如采手里,“既然您现在无事,正好跑一趟王庭。之后您就是想和王妃唠嗑,调戏两位殿下,还是跟岚相大人腻歪,我绝不管您。”
“……行吧。”如采无奈地接过了公文。唠嗑、调戏可还行,只是这个腻歪……“复复,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用词变得有些奇怪?”
“不是和您学的吗?”副官问。
如采:“……”
也许、可能、说不定、真是她说过的?
可她也不常这么说啊???
连续两个辟邪提及岚相,如采也没办法忽略这件事了。拿着公文向王庭走去,如采心想:还得准备给昊旌他们的新婚礼物。只是这消息是从羽林那儿听说的,当事人似乎没有邀请她和岚相的意思……
如采脚步一顿。
他们不会真是说她俩坏话才在一起的吧!!???
……那礼物还送不送?
算了,先备着吧。
想起羽林准备的新婚礼物,如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魔域的一些东西在常世是不常见,可再怎么稀奇的木料,终归也是木料,遇到不识货的价格还要压低,不像金银那样保值。一个金玕木的价格,保守估计也不过几百文铜钱。从数量上来说……几百文确实要比一两锭多。
如采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
羽林他,知道人间还用金银做通货吗?
无论如何,昊旌他们到底是准备相守一生了,说不定他们谈恋爱的时间还没她们的时间长。或许她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人生大事,比如,岚相要是再一次向她求亲的话……
只要没那么糟心,就答应?
如采摇了摇头。
还是很在意自己忘记的事。
也许她应该先把这件事想起来,再考虑其他的事?当然,婚姻大事不能简单归为其他;可如采越来越觉得自己忘掉的事重要,而且是超乎寻常的重要,以至于不解决都无法安心做其他事……
可究竟是什么?
她忘掉的,究竟是什么事????
这个问题困扰了如采很久很久。直到有一日,黑云压城,以王之力构建的大阵挡不住铺天盖地的魔气,所有辟邪都能感到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渐渐靠近。记忆中的大阵从未发出过这样疯狂的警报,不是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