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谋划者和推动者,谁都没有想到这次的艺人陪酒事件会再次升级。
那桌酒席的参与者名单被匿名爆出,丁氏集团的高管、几位正在负责一个大项目的政界要员,相比起来,陪酒唱歌的小明星真是这个瓜里最边缘的一角。
鉴于此事背后可能存在的行贿受贿案件,公安机关展开了立案调查,丁氏整个上层都受到牵连,作为总裁的丁奥更是被重点关照。
借着动乱,丁家弟弟趁机拢权,一举在集团内站稳了脚跟。
“他要,我可以给,但他为什么使手段抢?”丁家老宅的客厅,从来温文尔雅的男人难得露出些许暴躁的神色。
“丁家的产业终归是你们两兄弟的,抢和给有什么不同?”雍容华贵的妇人淡淡说道。
男人差点没气笑,“抢和给能一样,那还有警察什么事?”
“小奥,你母亲是不想坏了你们兄弟间的情意。”威严的长者出声劝说。
结果早就预料到,自己还在期待什么?男人自嘲地弯了弯嘴角,闭上眼,再睁开他眼中已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他拿到手的,我不会再碰。”
“小奥,”知道男人心有不平,长者上前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一脸慈祥,“你放心,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孩子,该是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给。”
“父亲的话我记住了。”男人脸上扬出一贯的温雅笑容,“你们也放心,这么多年,我做什么让你们失望过?”
“知道你懂事,你弟弟年轻气盛,你多担待点。”长者笑呵呵搂住男人的肩膀,“晚上留下来吃晚饭,让厨师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好,父亲。”男人轻笑回道。
生意人那套察颜观色、能言善语在哪儿都讨喜,一顿饭吃得父慈子孝,和睦融融。
晚上,丁奥把车开进了某个高档小区。
俊朗的青年打开门,看着醉醺醺的男人,清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安安……”男人踉跄着伏到青年身上,啃咬青年柔嫩的嘴唇。
顾长安后仰避开,“哥,你醉了。”
“醉了不是正好。”男人一边追着亲吻青年,一边拉扯他宽大的居家服。
青年抓住他的手,声音清淡,“哥,今天不想做。”
没想到一贯温顺的青年会违抗自己,男人顿住,因为酒Jing泛红的双眼微微睁大,又狭狭眯起,声音压沉,“人设崩了胆子就大了?”
青年没回话,神情不变,挡住男人的手没动。
“都他妈是些贱货!”男人猛地爆发出来,他喘着粗气,扯着青年强行往沙发上拽。
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失态成这样,青年一时反应不及,被男人拖得差点跌倒,小腿磕到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把茶几撞移了位,摆放在茶几上的物品“呯呯嘭嘭”散落一地。
“嘶——”青年倒抽口凉气,下意识抓紧男人,一拖一带,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沙发上。
男人两眼通红,把青年死死按住,膝盖抵在他腿上,去掀他的衣服,青年咬紧牙,一腿缠住男人的腰,一腿用力一蹬,扭腰把男人反压在身下。
男人一肘撑住青年的下巴,一手从他腋窝环过,膝盖在他的小腹一顶,青年闷哼一声,弓起背,使劲儿抓住男人的手腕,双腿缠住男人的双腿,和他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急促的喘息、奋力的挣扎,压制与反压制,反抗与反反抗,一场无声而激烈的rou搏在狭窄的沙发上进行,越演越烈,又慢慢平息,直至力竭的两人再也动弹不了,彻底停下。
顾长安跪趴在男人身上,把他的双腿死死夹在一起,两手箍住男人的手压在男人头顶,汗水打shi他的单衣,勾勒索出他健实的身体线条,他边喘边问:“冷静了吗?”
男人的胸口急速起伏,望着与他相距只有几寸的清淡脸庞,青年的面颊上带着薄绯,是他最喜欢的情动时的色彩,他恨恨地“呵”一声,“不让Cao就滚!”
“你自己开车过来的?”青年无视男人的话,问道。
男人冷着脸不出声。
“那就是了。”顾长安叹了口气,“醉驾是犯罪,你那头还没理清,这边又想留案底?”
男人闭上眼不给反应。
几十岁才开始撒娇的人,真比自己那群激进粉还难搞。顾长安平息着呼吸,松开男人的手,从他裤兜里摸出汽车钥匙,站到沙发边,“去洗澡。”
“不Cao洗什么澡?”男人冷着脸坐起,拉了拉皱成一团的衣服,又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不Cao也要洗,你这一身酒气的。”顾长安一边说一边走进卧室,拿了套睡衣出来,随口问道,“这两天你不是在接受调查吗?还有应酬?”
“回了趟老宅。”男人佝偻着背,眼神冷淡地盯着地面。
把家常饭吃成商务酒席,顾长安就算明白也不好置词,他把睡衣塞到男人手里,催促道,“快去洗,我给你收拾间房间。”
半个小时后,丁奥从浴室出来,乱糟糟的客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