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在今天里,无论是门外还是屋内全都到处是披红戴绿,崭新一片,倒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新春景象。
青蕊这些年靠着秦家的关系,找了个家大学念了个化妆专业,毕业后也是如愿做了名化妆师。
这五年来,她每每举起手机看向白果这个名字时,却不敢打过去,她还是那个懦弱胆小青蕊。
秦东和胡茹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家一趟。
青蕊记得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去年的元宵节,胡茹推门看到青蕊的那一瞬间就流泪了。
“小蕊,妈妈好想你。”胡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哪个做母亲的会不想念自己的孩子。
秦东看了眼青蕊,却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实在无法像胡茹那样和她亲近。
只好在一旁拍了拍秦鹤的肩膀:“这些日子,照顾好妹妹了吗?”
秦鹤闻言,不知该如何回答,楞是缓了片刻,嗯了一声道:“爸,你放心,她一切都很好。”
他低垂着眸子,心里有种愧疚感膨胀开来,产生了某种莫名的眩晕感。
这边胡茹和女儿寒暄完,因为在室内的缘故暖气开得很热,都穿着短袖。她一眼就瞧见青蕊手腕处的伤疤,虽已经愈合,却留下了难看的褐色痕迹。
“小蕊,这…这怎么回事?你……你自杀过?”胡茹不知道怎么就把这话问出口了,毕竟是在手腕处,说是不小心刮的不太可能,她端起女儿的手细细端详了起来,又问道:“你受什么委屈了?跟妈妈说!”
青蕊愣了愣,把手腕抽了出来,脸侧到一边说道:“没事的,别担心。”
说完,她还不忘瞅了眼秦鹤,正巧他听见胡茹的话,也在看自己。
这一瞬间的四目对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
这五年来秦鹤已经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做爱方面从不强迫她,除非她也有那个意思,不然是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就范。
似乎是她那一日的下跪,给他的心灵上留下了什么。
青蕊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了母亲,她这么些年来,别的没怎么学会,就撒谎这方面越来越厉害。
一家人一起坐在电视剧前看着春晚,这幅画面真是久违。
秦东一直和青蕊很少接触,总觉得他们间不熟,但毕竟也算是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他同她搭话,问道:“小蕊,有男朋友吗?”
“没有。”青蕊勾唇笑了笑,心内却倏地一揪。
她五年来也不是没有谈过男朋友,可是她怎样都无法接受他们对自己的好。
只要一想到做爱,她就会忍不住想吐。
这是非常真实,却又非常伤人心的条件反射。
或许除了白哥哥,没人可以接受她。
秦鹤看一眼便知道她又在想白果,马上握住她的手,温暖通过手掌传到了全身,他跟父亲说:“爸,你太急了,小蕊才多大啊。”
今年她是二十三岁,在这个城市里,二十五结婚便是正常,二十七八便早该孩子满街跑了。
秦东闷笑了几声,便也不说话了。
青蕊望着电视里无味的小品表演,愣是笑不出来,就抱着膝呆呆的看着。
感觉到身侧的沙发凹进去一些,秦鹤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他上前蹭了蹭青蕊柔软的脸颊,动作显得十分亲昵。
秦鹤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脸色便沉了些,这么多年,他不管怎么去弥补她,去讨好她,她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脸,还是不会对自己笑。
难道就像沈河说的那样,就算他死了青蕊也不会原谅自己吗?
他轻叹一声,茶几上的抽屉,在最下面翻找到了一封信,他把它拿出来放到青蕊面前。
“你看看。”
青蕊皱皱眉,问道:“给我的信?”
“你们分手的那天,白果…他托我给你的。”秦鹤说出他的名字时,青蕊惊讶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然还是非白果不可吗?
青蕊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只知道自己将面临着一项艰巨却又不得不看的东西,心突然间好累。
她不敢去看,但她又想白哥哥,想到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眼泪就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接过那封表皮上写着,小蕊妹妹亲启的信,这个称呼还有些陌生,是他们刚认识时白果对她的称呼。
雪白的扉页被不友好的保存,已经泛了黄。但潇洒倨傲的钢笔字还停留在时间的信封里。
小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可能已经分手了吧?
首先,我要先说句对不起。我是个配不上你的男人,我明明知道秦鹤在对你施暴,他在欺负你、辱骂你。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抱着你,说着放心有我。这种不负责任的大话,是我幼稚的表现。
我还不够成熟,我太懦弱了。
我知道你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很多事情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