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醒来时,有一瞬间的错位感,仿佛这两天的苦难都是一场梦,他睡在家里的床上刚刚醒来。
他身下是舒服的床,盖着蓬松的棉被,手没有被绑着,脸上也没有蒙眼和堵嘴的布条,全身上下都是清爽的,后xue虽然还有略微不适,但是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再是灌满Jingye、吃不下的还顺着xue口流出的感觉。
他坐起身,全身像散了架刚被组装起来一样酸痛,双腿更是保持着微微曲起合不拢的姿势,酸麻地动弹不得。他掀开被子看,自己果然没有穿衣服,身上遍布的齿痕、指印还都没有消去,殷红、青紫的片片点点,都唤起了他这两天被许多男人凌辱侵犯的不堪记忆。
这时,高见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盛放食物和水的托盘。“公主殿下醒来了?先吃点东西吧。”
“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有栖没好气地说,他的声音嘶哑难听,昨天整夜哭喊得破了喉咙。他很痛恨自己这个外号,这几天的男人们都喜欢喊他“公主”,好像这样就是他们把他当做女人一样强暴的理由,让他们干他时更满足和愉悦。
高见不再说话,把托盘端给他。有栖也不客气,拿过就吃喝起来。
高见坐在床边看着他,“有栖君不要想着逃跑了,你这个样子逃到哪里都会被男人抓起来强暴的,西野翔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外面走动。”
啪——盘子被掀到地上,汤汤水水撒了一地,有栖像被激怒的小猫,扑过来揪住高见的衣领,“你不配提翔的名字!你这个可恶的强jian犯!!”
高见冷冷地看着他,发泄完情绪的有栖一瞬间竟然眼眶发热,他才不想在高见面前掉眼泪呢,于是裹紧被子蜷到床的一角,恨恨地盯着高见。
高见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西野翔带人突袭了你之前在的那所别墅,我们的人死伤了几个,会长很生气,也怕西野组缠上我们,所以要把你送人。”
有栖静静听着,听到翔的事情就眼睛发亮。
高见看他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你知道会长要把你送给什么人吗?”
“谁?”有栖禁不住开口问。
“龙条。”听到这个名字,他打了个寒颤。
龙条的分会本是隶属于西野组的,但是因为经营的是SM的色情产业,又和东南亚的毒枭和人口贩卖集团有勾结,在这两年西野组的洗白过程中,就显得很碍眼了。
龙条是个贪婪的男人,不舍得放弃赚钱又享乐的买卖。翔接管帮派后,龙条更是不把翔这个年轻的当家放在眼里,明目张胆地继续与境外的犯罪组织交易。
于是翔索性联合东京警署的内应,将龙条的分会一网打尽,往年西野组撇不清干系的案件也都安到龙条的身上,把这颗帮会里的毒瘤彻底铲除干净,西野组的事业从此以后也都洗得清清白白了。
然而龙条本人却在那次警方的大行动中落网了,虽然很多证据显示龙条已经死了,但是没有见到尸体,翔终归是不信这个狡猾的男人已经死了。
龙条是个手段毒辣的男人,有栖只在几年前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当时有栖觉得龙条打量自己的眼神就像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让条蛇爬过周身上下一般不寒而栗。翔大概也看出了龙条对自己爱人的不善,后来的工作中都避免有栖再出现在龙条面前。
听到高见说出龙条的名字,有栖浑身都颤抖起来。“他果然还没死吗?”
“何止没死,他在泰国那边的关系撑着他又干起老本行,现在在那边做得很大,怜二想搭上他这层关系在东南亚那边分一杯羹,就想把你当礼物送给龙条示好,龙条对西野翔可是恨之入骨呢。”高见叹了一口气,“本来昨天就该把你交给他,我却犹豫不决,带着你开车转了一天,晚上却接到别墅被袭击的消息,你还趁我打电话的时候跑掉了。”
有栖想起昨晚倒霉透顶的逃跑,十分后悔,不是后悔逃跑,而是后悔向那两个暴徒求救。
“你为什么……”不想把我交给龙条?有栖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是高见懂了,他转开视线,“因为我虽然讨厌西野组,但是我更恨龙条。”
有栖吃了一惊,高见在东城会也是近两年才崛起的干部,之前根本不是黑道上的角色,怎会跟龙条有深仇大恨呢?
“听听我的故事吧,这里面还有关于你的事情呢。”高见淡淡地说。
高见有个弟弟叫做遥夜,两人年龄相差挺大,却感情很好。然而在遥夜刚上国中时,他们的父母就离婚了,妈妈改嫁带走了哥哥,遥夜跟着父亲留在了东京。
父母不久就都重组了家庭,兄弟俩成了多余的累赘,得不到爸妈的关爱,只能身在两地互通简讯慰籍。
但是遥夜年纪毕竟还小,在东京这个太多诱惑的花花世界生存,结识了一些心思不良的朋友,被诱骗着当了朋友借高利贷的担保人。
朋友卷钱跑路了,单纯的遥夜被带到了西野翔的面前,原来那个朋友是借了西野组信用社的贷款。
那时的西野翔年轻气盛,刚刚接管组里其中一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