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大好,蓝天、白云、微风、雁鸟,过往的行人,还有少年们的朗声欢笑。
对比楼下两层的即来即往,络绎不绝凑对看望的场景,卡卡西所在的病房显然是冷清得很。
曲枕着胳膊,卡卡西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翻开枕头下漏着一角的书……
真是要命的决断啊。
七天了……
已经七天不来看他了。这种彼此等来等去剧情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当下一缕风卷起窗边的薄帘,病房的门被推开,天藏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蹲在窗口刚要俯跃动作的人,无奈扶额:“队长,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了。”
在听到开门声那一刻卡卡西就已经顿住了,他回头慢悠悠的抬手打了个招呼,“嘿,又是天藏啊。”
“你的伤还需要……”
“haihai!我就出去一小会,保证换药前回来。”
“不可以,青离前辈让我看着你,不能私自出院。”天藏坚决的摇着头。
“天藏。”
窗口的男人歪头的看着他,抬起的手放下,搭在蹲坐的膝盖上,“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现在我还是你的队长。”
“呃……”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无聊的话给你本书看。呐,接着——”
“诶?等……”等。
一抹粉红色的残影在空中旋转几圈,正好落在伸出的想要制止的手上。帘子再次被风卷起,窗口蹲坐的人早就没了影子。
打开书页的天藏原地石化了一个世纪,接着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后退两步猛地把书扔到了床上,不敢置信地向后紧贴着门面,一股热流顺着胸腔涌上,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书!队长什么时候!竟然……
难道是太想前辈了?肯定是吧!
大概能想到天藏翻开书后的表情,跃到树上的卡卡西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被惊飞的鸟雀窜进了另一棵树间,卡卡西看着路口的方向,几个跃身消失在错落的树影下。
蓝色的漆块掉落,陈旧的栏杆已经露出斑驳的锈红色,仍旧泛着绿意的藤蔓攀爬其上,肆意生长的方向各行不一,本来顺势而为,又显得杂乱无章。
被矮小的藤蔓栏杆围起的是一大片墓碑,外面长着参差不齐的树,枯叶随风飞舞。
卡卡西在一处墓碑前低着头站了很久,随着阳光洒落在碑前的三色丸子上,他弯眸哼笑,抬起头看着刚刚飘过的大片白云,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
“马上就要成年了,以后你可不能再拿比我大说事了。”
“呐,我也是最近才想到长大也有长大的烦恼啊。谈个恋爱、什么时候再结个婚,没准以后还会有个倒霉球。”
“怎么样,羡慕吧,反正你是体会不到了……”
话音越来越小,随着再一次的风,渐渐消失在又一片飘落的枯叶下。
卡卡西俯**,吹开覆在碑面的细土,低着头看着已经换新的木筒,里面还插着褪色干掉的束花。
“奇怪哦,这次你和琳的都没被扔的地上,我也好久没给你们送过花了,谁送的呢……”
“嘛、总之,下次见吧,我也该回去换药了。”
“呵——”
“谁?”
一声极轻的哂笑顺着风抵进耳朵,停下步子,卡卡西警觉的看过去,那处的宽大树木后闪过一条黑影。等他追上去,余光扫过旁边已经被洞穿的树干,细碎的木屑还沾着几丝鲜红。
对方的速度很快,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卡卡西凝眉而蹙,眯下眸子,加快了速度。
前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甩开他的意思,越靠近村外越有明显放慢的趋势。距离越来越近,卡卡西轻捷的穿过遮挡视线的枝干,跃向半空,朝着黑袍人扔出了手中仅有的三把苦无。
呼呼的破空声迎面直去,对方很轻松的就躲过了他的攻击,苦无被打飞,并排射入身后的树干上。
“呵,你还真是穷追不舍。”对方停靠在Yin影下的树干上,转过身对着他,语气满是嘲讽。
“你是谁?”
卡卡西后退两步,背过手拔起苦无,一脸戒备,“村子有结界,一般人是不会就这样进来的。难道……你是根的人?”
“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啊,不过……如果我一个都不想回答呢。你要怎么做?写轮眼卡卡西!”黑袍人原地不动,任由风将袍子吹起,却没有露出任何一部分兜帽下的脸。
!!!
“你、你不是村子里的……”卡卡西攥紧手里的苦无,心中更加警惕。
“当然!一开始我就没说我是啊。怎么,很好奇吗?关于我是怎么无声无息的闯进那个什么破结界的。”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的目的。”
“目的啊!这个我可要好好想想,目的是什么呢?嗯……大概是看看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你是不是沉溺于痛苦中吧,不过这次看似乎在意料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