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南宫碧落先去见了小虎。
“真的!”小虎喜上眉梢,确认过后,便告了辞。
小虎虽不知南宫碧落为何作此一问,仍如实道:“南宫姐姐,你不知道,那道士是个神棍,经常伙同一些瘪三暗地里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我师父拆穿教训过他们一伙人几次,王大伯也与他们有过冲突,坊里迷信的人多半都是被他们利用欺骗的。”
“帮我认一个人。现在先等一会儿。”
当风飘絮还没睡多久就被南宫碧落拉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外面时,她对南宫碧落无奈道:“你还真是个怪人。我只看过急着结案的官差,没见过你这样压案的捕快。你又闯我的楼,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要做什么?”
“小虎,我看你对那张道士很不屑,王福与你师父也似乎对他们很唾弃,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吗?”
风飘絮嘴还没张开,南宫碧落已经没了影儿,风飘絮也从来没有见过穿着公服还私闯民宅那么熟练的捕头。
不一会儿,南宫碧落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匕首和一本书,目光发亮,向着风飘絮走来。
“或许这也可行,但我明明知道他可能并没有杀王福、乞丐四,还要冤枉他,我做不到。在我眼里真相就是真相,无法掩埋,他人已经死了,不该背负冤屈,这不关他是不是杀手的事,他一定不想背负上清颜姑娘伯父的命。我先告辞了
南宫碧落向小虎打听到了张道清的道观,只是她现在没有马上去那里,而是转道去了风月楼。
“现在只是找到了疑似的物证,还差人证。”南宫碧落还是没有告诉风飘絮具体细节。
白天的风月楼大门紧闭,所有人都在休息,南宫碧落也没让人通传,直接从后院飞进了楼里,落地就碰上了瑶红,还吓得人家姑娘差点摔一跟头。看着瑶红摔的跟头,南宫碧落眼一眯察觉到了瑶红的刻意却不拆穿,连忙去扶起。
四死于割脖子,而不是以血换血,你去对一对他们脖子上的伤口与姚付新的钢爪是否吻合。”
风飘絮古怪地看着南宫碧落,“你都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道士怎么会去风月楼。”风飘絮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认真看了过去,“咦,我还真见过他。不过他当时不是道士打扮。”
“你说王大伯与他们有过冲突?什么样的。”
“见过就好。”南宫碧落眉一挑,“你先去街口等我,我进去查一查就出来。”说完翻身入了墙。
流觞点头,“好。那你呢?”
一个风月楼的老板娘,闲来无事在穷巷一间破道观外面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也是奇怪,风飘絮尽量维持着自己的风度,耐心等着。
“王大伯和师父走得近,当然也知道这些人是骗子,道士不都要作法吗?而且除鬼怪这些还得在晚上。有一次那道士又在作法骗人,王大伯倒夜香时路过,看不过去,就故意把夜香倒在他们那儿,吵了起来。他们要动手打王大伯的时候,师父在附近又出手教训了他们。南宫姐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她去街口寻了个隐秘的点等着南宫碧落,也很好奇南宫碧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南宫碧落将风飘絮送回风月楼的时候,风飘絮站在后门门口道:“姚付新是一个杀手,他身上本就背着不少人命,也不怕多背几条。你何不等今日过了再来查案,也好避过限期令。”
南宫碧落去了大牢,说是去审问疯秀才,其实是去吓那可怜的疯秀才,用鬼蝠妖的鬼脸面具和血符。
“南宫捕头?”
“风老板走吧,我送你回去。”
方仕显为人胆小,虽然疯了会乱咬人,被南宫碧落一恐吓一吓唬,藏在骨子里的懦弱又凸显了出来,“妖王大人,不是我冒充你的啊,饶命、饶命,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马三儿和张道长,是他们是他们,妖王大人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妖王出世了,天下大乱,妖王,妖王……”
方仕显又躲进了墙角里,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然后嘴里碎碎念了一阵后,又在地上画起了鬼符来,与凶案现场的一模一样,画完就对着那符磕起头来,撞到头破血流。
“瑶红姑娘,我有急事找风老板。”
“好吧。”风飘絮也明事理的不再多问。
南宫碧落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虽然这秀才疯了,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无用,看了下疯秀才破了头,南宫碧落暗道:为了查案使用了些非常手段,只能麻烦流觞了,帮这秀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没什么,对了,小虎你最近要准备一下,我已经向大兴县衙推荐了你当个衙役。”南宫碧落转了话题,“你现在可以回去告诉你的姐姐,安排一下。”
一会儿,南宫碧落道:“那个道长,你有没有在风月楼见过。”
“我?我先去审审那个疯秀才,然后去好好查一查那个张道清。”南宫碧落嘴角微勾,曲水和流觞却是同时一抖,互相看了一眼,双双匆匆告辞去做自己的事,几似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