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絮为南宫碧落换好衣服,讲明了她这几日不会再出现在别院后,便带着瑶红离开。而司徒凌霄的纠缠,也被她三言两语打发。
现在司徒凌霄百无聊赖地坐在南宫碧落旁边,看着她老僧入定般想事情。
这种时候,他还是懂得不去打扰南宫碧落,他无所事事,就把注意力放到玉飞花身上去。
这小子真的生得蛮漂亮,比咸阳老鬼养的那些兔儿爷还好看。功夫嘛也不错,上次差点还让他给削断了手指。
想到这儿,他坐不住了,走到玉飞花面前。
玉飞花头发shi透了,散乱了下来,脸色发红,嘴唇发青,看来冻得不轻。也难怪,大冬天的她受了南宫碧落的一盆冰水,还被封了内力无法抵御,肩上还有伤,加上身心俱疲,现在娇弱得像风都能吹倒。
她看见司徒凌霄走过来,只抬眼看了一下,便垂下眸去,一点也没有了那种盛气凌人。
司徒凌霄则是越发的意气风发,折扇搭上她的下巴一挑,正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这一抬一看,吓了一跳,这般近看shi漉漉的玉飞花怎么越来越像个女人,他拿出手帕往那脸上一擦,那肤色又白了几分,还有那上挑的剑眉也细条弯曲了去。
柳叶弯眉珠帘睫,明眸琼鼻樱桃嘴。哪里是个男人,分明就是个女人,还是顶漂亮的女人,只是脸上有巴掌印,嘴角有乌青,稍有影响,再一摸额头,好烫!
他立马解开了她的xue道,玉飞花歪倒下去,司徒凌霄下意识一扶,手托着玉飞花的头。
“南、南宫!这个采花贼,她、她是个女人。”司徒凌霄看似风流,其实吧还真纯情得很,没见过多少女人。一来成年后一直关在天外山庄,他爹管得严,天外山庄女眷少,二来他从小到大被他爹洗脑严重,最熟悉最关注的女人只有南宫碧落和她身边的几个。
这次出来才算是见识了一些世面,连只听过没见过的青楼都还是南宫碧落带他进的。
南宫碧落抬眸看了一眼,玉飞花拧着眉别着头,似乎极不喜欢司徒的碰触,“恩,是个女人。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摸着人家脸。”
“啊。”他一松手,玉飞花就歪下去,他又扶住,“不是,她在发烧。”
南宫碧落这才走了过去。伸手一探,又搭了一下玉飞花的脉,皱了皱眉头。
南宫碧落接过了玉飞花,玉飞花靠在了她胸腹处,她准备扶玉飞花到床那边去,司徒凌霄却杵在那儿。“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让开。”
“哦。”他退了开来,然后反应过来,“南宫,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了?”
“就比你早了一点。”南宫碧落准备扶起玉飞花,但她倔着性子,不让她碰。
南宫碧落便不动了,站正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平静如水,但就是深不可测,一被看就像被吸了进去。
玉飞花咬了咬唇,移开了眼。
南宫碧落又弯**,让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站了起来。
“我来帮你。”司徒凌霄见南宫碧落手不方便,主动要帮忙。
南宫碧落也想,但玉飞花死死抓着她,浑身都像在拒绝,她便叹了一口气,“你出去外面等着,或者去流觞那里抓一副伤寒的药。”
“好吧。”
“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被人盯上。没有我允许,别随便进来。”南宫碧落又交代了几句。
司徒凌霄见玉飞花那娇柔的样子,也暂时放下了成见,“只守在门外太傻,我去流觞那里拿药”
南宫碧落点头他便走了,带上了门。
南宫碧落将玉飞花放在床上,玉飞花虚弱无力地靠在床栏上,终于收起了傲气。
“你还真是不知教训,强行冲xue伤了自己,还要来惹我,这下好了,都不用我想法子,你自己把罪受了。”南宫碧落又摸了下她的额头。
玉飞花虚弱无力地哼了一声,就没声了。
南宫碧落眼睛扫了屋子一眼,又一次感慨风飘絮的细心,连玉飞花的衣裳都早就准备好。她走过去拿来,给了玉飞花。
“来,换上。”一套裙装。
玉飞花看了一眼,“不要。”
“别倔。”南宫碧落皱了眉,“不然我来帮你换?”
玉飞花一下拿过了衣服,“你转过身去。”
南宫碧落没有说什么转过了身,只当她真的害羞。
玉飞花拿着裙装,犹豫了好久,才换下了身上的shi衣服,解开了缠得很紧的束胸,换上了裙装,穿到一半没了力气,身子还向床下倒。
南宫碧落耳朵一动,在她摔跤之前扶住了她,然后动手帮忙。
玉飞花衣襟敞开,露出肚兜羞红了脸,但见南宫碧落右手提着一只袖子,面不改色地看着她,她也就收起了那种羞耻心和不能言明的纠结。
南宫碧落还为她肩上的伤上了药。
等衣服穿好,她脸上已经不知是发烧的红还是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