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走到刚刚灵兽消失的地方四处望了望,确定没有人后,掷出飞镖打在了旁边的树上,随后那飞镖慢慢散发出红光。
顾北辰又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撇过空中的树叶。
一切都静止了......
这里现在居然已和夜晚无异,唯一不同的怕就是抬头见无边之黑夜而无星辰。
顾北辰似乎永远都活在黑夜里,或者说只有黑夜里的他看起来才不那么与现世违和。这时候的他赤衣红唇,披散的头发中掺杂了些白色,腰间的玉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把剑,剑鞘刻着“顾”字,还镶着一颗蓝色宝石。他站在树林里,孤身对着这颗参天大树,瞧起来倒也没有丝毫落败的意思。
他在哪里都是第一星宫的北辰星,只有在黑暗里星星才是最绚丽的。
黑暗里,顺着顾北辰脚下的一个光点,无数个光点慢慢映现,它们似乎是沿着某个固定的线路直至到了一颗树下,黑暗之中异常显眼。
他沿着光点走上前去,蹲在树下用飞镖挑了些泥土放在鼻尖,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轻啧了一声后,拔出剑。轻轻划了一下树干。绿色ye体带着腐味滚滚而出。
顾北辰掩了掩鼻,然后站起来,在树周围绕了一圈。
“也没什么特别的!居然选在这么个破地方!”
说罢,手一挥。周遭又活了起来,风在耳边刮着,呼呼作响。又吹起他的素衣,飘飘逸逸地...
白昼里的顾北辰一袭白衣,腰间一个红香囊一支玉笛。远看过去就好似一个读书人那般秀气。可是凑近一看,他眉眼间却有几分戾气,不惹人厌但绝对不惹人喜欢。但这却是副好皮囊,路上是个人经过想必都会忍不住多瞧几眼的。可从没人敢接近他,他身上就好像有种莫名的寒意,能够逼退所有外来者。
顾北辰摸了摸自己左脸颊,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了。
要下雨了?也好,一场雨之后这不鸠山就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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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这是怎么了?”南念到了北边看到百花凋零万木枯槁,连小溪里的水都有些沾染了邪气的感觉,散发着黑烟。
“南念?”云子尘望了望他身后,“你怎么一个人?”
云子尘刚刚才吩咐众弟子排查不鸠山,不要漏了任何一只灵兽作乱的可能。可是他不敢让人去西边,那是不鸠山开山以来没有人敢去的地方,云家家史记载过:曾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前来不鸠山上采药,误打误撞进了西山,回去的时候整个人都被邪祟附体,当时云闲鹤想尽办法也没能救过来。不过三日便全身溃烂而死。
随他上不鸠山的都是今年刚入门的弟子,灵力都不强,让他们去那不是等于让他们去赴死么?而自己还要用自己的灵力来稳定灵屏。
冥思苦想之时,可巧就来了个南念。南念是傅老盟主的人,这么一说他又想起来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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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把他收进云家?”
“是啊...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这把老骨头懂的有时候也说不出来教不来了。这孩子天资真的不错,你看......”
傅寻拉过一旁的南念,看着云子尘的脸色,“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儿子我知道,但是我们前几辈的事情和孩子又没有关系,你就看在我这老不羞的面子上,收了吧……”
“傅老盟主,我还叫你一声老盟主。那你对云家的恩惠云子尘是不会忘的!可这云家有云家的规矩,还望傅老盟主体谅。”
傅寻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和别人争惯了现在反倒不想难为别人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南念开口道:“那如果我能打败您呢?”
云子尘本来黯然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突然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打败你的话,能不能进云家?”怎么说呢,南念这时候要放在别人眼里肯定会笑他不自量力的。可他面前的二人就是曾经从那些不自量力的尸群里面一点点活过来,一步步爬出来的。怕是有过体验,重逢当初的自己,心自然会软几分。
谁知道云子尘怎么了,一时间大笑起来:“好啊!好讲!半个时辰之内能破我的降云阵,我就让你进云家。怎么样?”
降云阵是什么南念自是知道的,在降云阵里他的整颗“心”都会暴露出来。所想所思,施阵的人毫不例外一一接受。他更知道,这云家家主和自己的阿爹有着很深的过节,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么?想必一定有麻烦掺杂其中。
其实这也是进云家的最终关门,云子尘会根据每个人心境判断他们的心性,有过激思想的、心境不够稳的这些通通淘汰。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种人:第一,实力过强不需要强大心境支撑也能抵御外敌。第二,充分掌握其弱点,可以用作“傀儡”或者“信使”。第三,就是能够自行破除心境的人。
云子尘还会根据心境不